她先去成衣店,定了几套男装,想到岑云熙衣服从未有多余的花样,于是分别选了石竹,鸦青,月石黑三种颜色的布料。
天气渐冷,这个世界没有羽绒服,最保暖的便是兽皮,她又挑了张狐皮做裘衣,她特意选了白色,最衬他气质。
狐裘定制价格是成衣的几十倍,苏暖嗳一阵肉疼,咬咬牙还是买了。
她不打算用岑云熙那几万两银子,钱从她这里掏。
邀月付了帐,眼尖的看见了个熟人:“夫人,你看。”
“哟,冤家路窄啊。”
是萧悦音,她穿着艳泽的罗裙,腰姿苗条,看不出是怀了几个月的妇人。她由一个小丫鬟扶着进了一家首饰店,那家首饰店档次一般,算不得好。
苏暖嗳带着三个丫鬟跟了过去,佯装巧遇:“哟,庶姐好。”
萧悦音一顿,回看她:“妹妹,好久不见。”
两姐妹相视一笑,仿佛真的许久不见。
看一个人过的好不好,先看眼睛。苏暖嗳眉目清明,带着光。而萧悦音涂着浓厚的妆也掩盖不住眼底那抹淤青。
这一看,苏暖嗳玩味了:“看来庶姐最近过得挺好,面色红润气色不错。”
闻言,萧悦音脸像吃了苍蝇般难看,怀孕本就辛苦,再加上后院那些阴私事,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好,怀孕不见长好,反倒瘦成了竹竿,苏暖嗳这话哪是夸奖,明明是恶心她的。
萧悦音也不弱,她拉了拉自己的小丫鬟:“妹妹过奖,姐姐近来怀了身孕,气色较以前差了些。倒是妹妹你,一个做当家夫人的,怎穿的还不如个丫鬟。”萧悦音掩嘴轻笑,眼底一片轻蔑。
正妻又如何?嫁妆里没几个钱,丈夫无能,家产微薄,还不如她一个姨娘过得滋润。
萧悦音到现在还不知道,萧禛已将嫁妆还给了苏暖嗳。
被嘲笑不如个丫鬟,苏暖嗳看看自己的裙,确实素了些。想象一下,给岑云熙新买的衣服皆是锦衣华服,自己站在他旁边素的像个丫鬟,确实不相衬。
邀月恨得咬牙切齿,不带这么羞辱的。她一咬牙,故意摸出那几万两银票:“二爷说了,夫人你太低调,实在该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今天你想买什么买什么,不必心疼二爷的钱。再说了,咱们没必要和一个以色侍人玩意计较。”
苏暖嗳:“……”邀月霸气。
萧悦音:“……”看着那几万两银子,她心中大骇,她常会从李昭那里得到一些首饰赏赐,却也仅此而已,每月她还是得从李家领固定的月例,月例也不多,她是万不可能像苏暖嗳这般豪爽掏几万两银子出来。萧悦音以为对方过得清苦,其实人家只是低调。
苏暖嗳看着邀月掏银票的动作,连忙制止:“低调低调。”
萧悦音嫉妒得发疯,不由冷笑道:“一丫鬟仗着自己年纪小嘴上没门把,妹妹迟早会被这么个玩意拖累的。再说了,主子之间说话,哪有丫鬟插嘴的份。”
苏暖嗳淡道:“会不会被拖累就不劳你操心,倒是庶姐你,一个姨娘地位比丫鬟高不出多少,怎好意思和我平起平坐自称主子。”
“你!”萧悦音手指绞紧帕子,她本是压抑太久出来散心,却碰到了萧悦薇。那个记忆中年幼丧母,与世无争的姑娘如今变得如此有底气。
萧悦音不禁想,当初选了李昭是不是个错误。萧悦薇嫁了岑云熙过得似乎不错。至少,萧悦薇的眼睛告诉她,她过得很好。
相比起来,她过的哪是人的日子。每日都在为争宠绞尽脑汁,如今怀着孕,李昭连见她都像例行公事一般。
萧悦音越发觉得当初自己选错了路,如果她当初乖乖嫁到岑家,她就可以是当家主母,不用做个以色侍人的妾室。
萧悦音发疯,那进度条噌噌噌的涨。
四月迷迷糊糊醒来,报进度条,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七十八。
苏暖嗳咋舌:“这也太容易了吧?”上次用春歌对付萧悦音,加上这次言语攻击,统共就用了两次计谋,任务就几近完成。
四月瘪嘴:“天天玩你猜我猜恋爱游戏,也没见你好好做任务,这根本不是灵魂力系统。而是恋爱系统吧。”按理说,苏暖嗳进行的虽是初级任务也不该这么容易,还不会是进病毒了吧,四月偷偷看了她的各项数据,一切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