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秦桑道:“现在可就不算是不相识了。”
唐秦桑还真是卯足了劲要撮合自己外甥女和贤侄儿。唐庭若本人还真是不太想。
“甚好。”温澜笑得温润如玉,比这冬日里的暖阳还要舒服几分。
若是唐庭若心中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她可能很快就会沦陷在这种温柔里了。这么好的少年郎,不应该再被她荼害一次。
“若儿,朕这贤侄儿也是御京城中一风云人物了,你有空可得多和人家交流交流。”
唐秦桑还真是越看温澜越是觉得喜欢。
温澜回到座位席次上的时候,贺隐还摇着头不可置信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原来心里打着这么大个算盘呢!”
此时,唐庭若也是无法再将拒绝的话摆到明面上来说了,只得恭敬道:“若儿明白了。”
一旁的武维桢楞是准备了一出好大的戏,还没来得及上演,就已经被温澜扼杀在了摇篮里。武维桢看向温澜的眼神很幽深,就像是一个黑洞一般,深不见底。
接连两次撞壁的武维桢对于这个“猪队友”沈梨清也是失望透顶,在仲冬宴结束的时候沈梨清都是心惊胆战的,她这次擅作主张,不过就是为了引得温澜的注意,好让温澜能够认识她而已,更是完全顾不得武维桢的叮嘱了。
就冲温澜那么一个笑容,沈梨清都觉得,自己就算是被武维桢罚上几十板子都心甘情愿了。
但是一路上,武维桢既没有打骂她,也没有责罚她,反而是一路顺顺利利地把她送回了沈家。沈梨清虽然不明白武维桢的用意为何,但在到达沈家门前的时候,还是作揖行礼:
“草民多谢武大公子。”
“不必。”武维桢的声线很低沉,倒是多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等等,”武维桢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叫住了转身要走进去的沈梨清,说:“关于公主,你还是好生去赔个不是吧。”
今天的事情,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就是沈梨清在故意作难唐庭若,唐秦桑那般宠爱她,在仲冬宴这种神圣的时候不好发作,到了仲冬宴结束,难免不会朝沈家发难。
沈梨清虽然鲁莽了一次,但也深知这其中的利弊关系,所以早在肚子里想好了如何去讨唐庭若欢心。但是这样被一个利益关系的人提醒的关心,还是让她心头一暖。
“多谢提醒,草民定会去长公主府上谢罪的。”
在步行至出了内宫之后,便可以搭行马车代步了,一排一排的,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够将马车赶到这儿来。
阿月左顾右盼的,在见到唐庭若之后才松了口气:“主子。”
唐庭若笑了一下,她没有问阿月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不过就还是担心她罢了。阿月的忠心,她从来都没有质疑过。
阿月在一侧掀开马车的帘子,“主子,您小心些。”
“公主殿下。”
唐庭若回头一看,是温澜温小王爷无疑了。
他旁边还跟着那个摇着扇子笑得很风骚的国府先生,贺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