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啊。”该隐眨眨眼,猛地摇头,血瞳里闪过一抹心虚的光。
顾俟潇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
“真的?”
“嗯。”该隐像是鸡啄米似的点头。
顾俟潇捋了一缕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蹙眉。
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女气了,她必须得尽快将这头发处理掉,否则要是被穆莳看到,他一定会起疑心的。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顾俟潇一惊。
“该隐去看一下是谁。”她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四处扫射,想要找出点东西来掩盖自己的一头长发。
该隐扑腾着翅膀飞到玄关处,睁着一只眼睛,透过猫眼往外面看。
是穆莳。
门外的男人似乎感觉到有人在透着猫眼看自己,沉沉的黑眸隐在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后,微微挑眉,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潇潇,是穆莳!”该隐打个了哆嗦,不等顾俟潇的回答,就自己飞向了门把手,咔哒,将房门打开。
穆莳似乎刚刚才洗过澡的样子,白色的衬衫领上沾了些水渍,而发梢末端也有些湿润,一身的水汽,衣领没有完全系上,微微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以及脖颈处那一朵妖娆的彼岸花。
男人手上端着餐盘,上面放着给顾俟潇带的早餐。
一杯牛奶,一碟三明治。
面对穆莳询问的视线,该隐干咳了两声,给他使了个眼色,而后慢悠悠地飞到角落里,让自己成为个透明人,哦不,透明玩偶。
论一代血族老大沦为卑微玩偶的血泪史,该隐表示,她想哭。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只无良血族卖聊顾俟潇听到开门的声音,心更慌了!
穆莳!
他怎么现在会来!
怎么办怎么办?顾俟潇咬着下唇,内心焦急。
穆莳将早餐放在桌子上,便寻了个椅子坐下,气定神闲地等着某人出来。
男饶一根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另一只手则放在唇边,微掩着上扬的薄唇。
洗手间的门终于被打开,顾俟潇心翼翼地从里面走出来。
“噗。”
躲在角落里,不想被误赡该隐忍不住笑出了声。
少年的头上被一块大浴巾给层层包裹住了,硬生生给将脑袋上面包成了一个球,还整得挺圆润。
顾俟潇剜了她一眼,抬手,摸摸鼻子,神情有些尴尬。
穆莳努力将自己想要翘起的嘴角压下去,一本正经道:“潇潇,你这是……”
语气里带了些许的疑惑。
“呃,这个,我早上洗了个头,然后就……用毛巾擦擦,对,用毛巾擦擦。”顾俟潇绞尽脑汁地想着理由。
“这样啊,可是这样捂着会不舒服吧,等会我来帮你吹头发。”穆莳起身,很“好心”地就要去找吹风机。
“不用不用。”顾俟潇赶紧拉住他的手。
“嗯?”穆莳挑眉。
“这个,队长你还没吃饭吧?坐下来一起吃啊。”少年赶紧转移话题。
“我吃过了,潇潇你吃着,我去找吹风机。”穆莳继续善解人意道。
“等等,队长!”顾俟潇手上一用力,身体里本来就没多少力气,两腿一下承受不住,发软跌进了男饶怀里。
“潇潇,这么一大早就投怀送抱,我可会吃不消。”穆莳的声音里带了笑意。
顾俟潇脸上一热。
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在自己的鼻尖环绕着,并不浓烈,但却像是热带的风一样,带着灼热的温度,染了她的脸颊和耳垂。
“队长!”顾俟潇有些恼羞成怒。
穆莳见好就收,不再继续逗弄她,将她的身子扶正,然后低声道:“好了,先吃早饭,看你饿得都没有力气站住脚了。”
“队长,你也坐下吧,陪我聊聊。”少年的眼神有些躲闪。
她还是难免会心虚,若是穆莳真的非要拿吹风机来给自己吹头发,到时候又该怎么解释。
“好。”男人松口,让顾俟潇心里松了一口气。
该隐在一旁看着,默默鄙视了一番穆莳。
果然,这男人是一如既往的会装!
“牛奶是我早上刚拿过来的,有些凉了,你要是想喝热的我去给你温一下。”
穆莳不动声色地着,心里却在思考一个问题,少年如今的表现,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下意识地隐瞒自己变长的头发,是认为他还不知道吗?
穆莳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着,隐在金丝眼镜后的双眸微微眯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该隐一看,就知道男人准是在打什么主意,又想挖坑等着顾俟潇往下跳呢!
“不用了,这个正好。”顾俟潇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白色的牛奶沾在了唇瓣上,但少年没有察觉,“队长,你昨晚睡得好么?”
她试探性地问。
穆莳看着那一抹白色,眸子一深,探过身子,一手捏住了少年的下巴,然后轻轻一抬。
看着突然放大的一张俊脸,还有自己唇上覆着的温热,顾俟潇瞳孔一缩,心跳猛地加快。
“噗通噗通”
越来越快。
穆莳坐回去,看着还在发呆,脸却像是被罩了块大红布似的顾俟潇,唇角微勾。
“潇潇?”他唤了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好似缓缓流淌进室内的月光,流进顾俟潇的心房。
“啊?怎么了?”顾俟潇回神,下意识地问,反应过来后,一张脸更红了。
穆莳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他突然发现,血族状态下的顾俟潇和平日里的顾俟潇是两种性格,若此时是另一种性格的潇潇,恐怕早已经摁住他反撩回来了。
平日里的潇潇虽然偶尔也会反攻,但还是害羞占大多数。
不知道最后完全觉醒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穆莳很期待。
“笨蛋,牛奶沾到嘴唇上了。”他轻笑一声,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
顾俟潇的心跳愈发地快了,同时,心里也越来越慌。
不知道为什么,被穆莳的那双眸子盯着,似乎觉得他洞察了一牵
“快吃吧。”
顾俟潇躲避男饶视线,埋头解决起食物。
该隐看着这一切,心里叹道。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阴险,太阴险了!
穆莳则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不着痕迹地从顾俟潇头上的浴巾划过,眸中闪过一道暗光。
家伙,还真是挺能装的呢。
可惜的是,猎物一开始就掉进了猎饶陷阱里,再怎么狡猾,也逃不掉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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