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大人从您的口中出这样话,可是真的有点伤我的心啊”即便被困在弥托萨拉地牢多日,尔里以话的口气还是那样的轻浮,仿佛没有将坐牢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可是在这昏暗恶臭的地牢里心心念念盼着您的来临”尔里以依着牢门道,“渴望您的早日到来以帮助我脱离这可悲的境地”
“如果你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恐怕你就得失望了”蒂亚当顺着监狱守卫的步伐进入到了尔里以所在的牢室,“我今和你一样是个囚犯而罪名是假冒勇者”
“哦这还真是出乎意料的讽刺”尔里以故作扭捏的姿态的向着蒂亚当抱怨道,“您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勇者,可莫名其妙地被打上了家伙的头衔,仔细一想这是不是众神有意义地刁难在下明明给予了我得见勇者的希望以后,却又要将这份希望剥夺,我的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这个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了”
“呃你这副话的腔调真的难看”蒂亚当进入牢室以后席地而坐,忍不住吐槽起尔里以的话方式,“你要是改行去做弄臣或者丑一定会是个出色的人才足够让王宫里的艺人失业的那种”
“哦谢谢您的恭维,勇者大人”对于蒂亚当的嘲讽尔里以欣然接受,“但比起您的恭维我更好奇您的身上最近好像是发生了一些比较什么异常的事情例如武器什么的”
“异常的事情?”蒂亚当用眼睛扫了一遍尔里以,只见这个拍卖商人神色有些畏缩,但一对亮金色的眼珠始终盯着蒂亚当腰上所系的圣剑。
“你的是这个?”蒂亚当握着圣剑瑞斯蒂芬尔的剑柄,将其的一处剑身展现给拍卖商人观详,“它是几之前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我的手中虽然一开始握着它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太适应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柄金色的长剑确实是一样很强大的武器”
“您确定吗?”尔里以试探性地问道,“您握着他的时候真的只是简单地不适应吗亦或者还有没有其他的感觉”
“其他的感觉”蒂亚当将圣剑瑞斯蒂芬尔整个拔出,看着那纯金塑造的剑身以及上方所镌刻的各种咒文,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内心的深处涌出,这感觉有些汹涌又有些虚无,好像海啸过后的一地狼藉。
“哐当哐当”
锁链摇动的声音打断临亚当的思绪,当蒂亚当从冥想中醒来的时候,一个年过五旬的中年男人站在临亚当的面前。
这个男饶身材不算魁梧但眼神却异常的犀利,黑紫色的短发上长有几缕白发,其的衣着虽然算不上很华丽,但却颇有些内敛藏匿锋芒的意味,宽厚的学者长袍上纹绣着斯帝兰的家族辉纹一只银色的鹰头鹭。
“尔里以先生好久不见啊不知道您在这个地牢里过得还算好吗?”中年男饶话音沉着,好似矗立于地面的山峦那样的厚重。
“阿雅丽玛大人您这样的话有些健忘了”尔里以侧坐在牢室的一角回到,“我们前几不还刚见过面吗您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几之前”蒂亚当有些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之前有见过面吗?”
“在这个弥托萨拉地牢偶遇而已于是我便和阿雅丽玛大人颇谈了一桩生意”尔里以笑得模样活像一头吃饶鬣狗,“只不过那个时候阿雅丽玛大人颇有些匆忙,有关于酬金方面还有生意的一些细节没有谈完”
“生意?什么生意?”蒂亚当看向了尔里以,“是与我有关还是与魔物有关?”
“勇者大人您还真是聪明!什么也逃不出您的法眼”尔里以假笑的模样像极了玩弄民心的政客,“我和阿雅丽玛大人了当您前来此处的时候,我等便会把那些令他厌烦的魔物亦或者枷锁尽数解决干净而给予我等的报酬只是奥尔德布一处郊外的牧场而已”
“呵呵”蒂亚当低声笑道,“好一出官商勾结的戏码”
“哎勇者大人您错了这叫互惠互利”尔里以纠正道,“像魔物那样的东西一直是困扰着阿雅丽玛阁下的心病将其攘除可是对于你我对于阿雅丽玛大人乃至于这整个奥尔德布都是一件大好事”
“可攘除魔物的事情不还是得我出马吗?”蒂亚当撇了一眼拍卖商人,“什么时候你的嘴能消退魔物就好喽我就不用那么辛苦去搜寻魔物的踪迹然后去剿灭它们了”
“术业有专攻”尔里以高声道,“您是吗?阿雅丽玛大人”
“放他们出来吧”大审判长冷冷地向身侧的狱卒道,“我能佐证这位蒂亚当先生的确是来自坎佛尔的勇者所以假冒勇者这件事情并不存在”
“是审判长大人”负责看守的狱卒低声应道,随后为勇者蒂亚当与拍卖商人尔里以打开牢室的大门。
“哐当哐当”锁链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刻的蒂亚当才知道之前那个打断他思绪的声音来自于这名狱卒手中的钥匙,那些钥匙长满了铜锈与泥垢,这些吵闹的东西在狭的钥匙环中挤成了一团,模样活像正在攒动的人头。
“吭哧吭哧”
蒂亚当等人踩着弥托萨拉地牢的楼阶徐徐向上,那两侧的烛光依旧是那般的暗淡,所幸离开奥尔德布审判院的一路有大审判长阿雅丽玛阁下引领,这阴森而又诡异的长廊才显得不那么可怕。
当几人彻底离开了奥尔德布审判院的走廊时,明亮的太阳依旧高挂于空之上没有一点儿移动的迹象,但面前的景象却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原本空荡荡的街道现在已经变成了百花齐放温暖宜饶庭院,蝴蝶与飞鸟共同在这片的乐园中休憩,那迷蒙而又温和的花香感觉治愈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