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亲昵的姿势让江文扬很不适应,他说:“我又不是敛敛。”
江成诗道:“但你和敛敛一样,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江文扬将头扭向一边,闷了半响才开口道:“那你真的得了梅毒吗?”
“当然是假的啊。”江成诗说。
江文扬惊讶道:“你骗人?”
江成诗反问:“不骗人难道等着嫁给江三金?”
江文扬忙道:“当然不行!”
江成诗有些意外的看向江文扬。
江文扬被江成诗看的很不自在,支吾着道:“他家里太穷了,养不了你和敛敛。”
“只是因为这个?”江成诗问。
“还能因为什么。”
“既然如此,那改天我找个不怎么穷的,嫁了得了。”江成诗故意道。
“你!”
江成诗被江文扬逗乐了,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江文扬的头发很软,很好揉。
“你怎么又揉我头发?”江文扬不满。
“不给揉?”江成诗问。
“不给。”江文扬板着脸。
“我就揉。”江成诗又伸手去揉,一副无赖样儿,还故意将江文扬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江文扬气结:“……给!给行了吧!”
最后,江文扬被江成诗气走了,不过江成诗知道,他肯定还会再来找她的。
*
赵慕颐信佛,听清台镇上的人说有一个叫光明禅寺的寺庙很灵,便提出要去光明禅寺拜拜佛。
光明禅寺离清台镇有近十里地,且大都是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的路,并不好走,徐浓墨不放心,便开车送赵慕颐和檀霞过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光明禅寺是个很小的寺庙,总共也就三间屋子,里面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尼姑,不过周围的环境很好,背靠一大片竹林,不远处还有一条河。
赵慕颐和老尼姑挺投缘,她先抽了一个签,让老尼姑帮忙解签,又说中午要留在寺庙里吃斋饭,说是吃了斋饭菩萨会保佑一生平安健康。
徐浓墨不信这些,也不喜闻寺庙里的香味,便拄着拐杖朝不远处的那条河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近那条河,徐浓墨就被一道身影吸引住了目光。
*
江成诗将江敛放在小光头家,让他和小光头一起玩,而后,她戴着草帽,背着一个斜跨的布包出了门。
这个斜跨的布包是江成诗用她自己不要的旧衣服做的,丑是丑了点,胜在大,能装东西。
此行的目的地,江驰家。
江驰家不仅和村长家一样,是个二层的楼房,而且地理位置不错,靠近河边,吃水方便不说,每逢到干旱少雨的季节的时候,别人家都为田地里缺水发愁,他家从来不用愁,接一根水管就能将河里的水引到他家的田地里去。
硬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江驰家离整个江家村有些远,也就是说,河附近除了光明禅寺外就只有他一户人家,不过,这正好方便了江成诗行动。
江成诗到那的时候,正巧看到江驰妈妈驮着一个锄头要出门,江成诗躲在一旁,见江驰妈妈锁了门走远了才走过去。
观察了一阵,见四下无人,她拿出细铁丝,几下就打开了江驰家的大门,而后猫着身子闪了进去,将大门从里面关上。
几分钟后,大门再次被打开一条缝,江成诗从门缝里往外看,见无人才走出来,将江驰家的大门重新锁上。
就在这时,江成诗突然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江成诗。”
江成诗一抬头,就看到了穿着白衬衫和西服裤的男人拄着拐杖站在拐角处,那面容,精致英俊的不似凡人,只是表情一如上次看到的那样冷若冰霜,明明是夏天,但江成诗却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冬天的夜晚,带着逼人的凛冽寒意。
正是那个在悦活男卫生间门口撞到的残疾男人。
有那么好一会儿,江成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个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待江成诗问话,徐浓墨再次开了口,“你在非法侵入他人住宅。”
平淡的语气不是问话,而是肯定句。
“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收回震惊、意外又惊艳的目光,江成诗说。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不希望他多管闲事。
“有没有关系,我说了才算。”徐浓墨语气不明。
“你想怎么样?把这事说出去?”江成诗提醒徐浓墨,“你别忘了,我是江家村人,从小在江家村长大,而你,只是一个外来人,你觉得村里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你在江家村是什么名声,还需要我提醒你吗?”徐浓墨的声音依旧清冷平淡,但江成诗却从里面听出了一丝轻蔑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