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严梓蓓不禁对视一笑。
任自怡继续:“尤其是,尤其是刚才,这么靠谱的严姐,居然说全职做股票,姐你知道吗?秦天这小子正往那条路上走呢!我说了多少回这事不靠谱,我甚至说他那是在赌博,这小子居然索性就让我叫他赌徒!”
尤秋双在后面也应和了起来:“对,对,任自怡分析得太对了!严姐和秦天他们俩真的有好多地方特别一致。”
任自怡对自己这个发现激动不以,下山的时候说了好几遍:“严姐,你和秦天你们俩,真是太有缘份了,我觉得以后,你们俩有必要好好了解对方,没准会发现更多共同点,我都替你们有一种知音的感觉,这一辈子能遇上这么一个人,得多幸运!要是我能遇上,一辈子都不能断了交情!”尤秋双一个巴掌就拍在任自怡后背上:“要是个女的,你还跟她一辈子,我呢?!”任自怡赶快回头双手护住自己的身体一边鞠躬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说走嘴了,我就是太激动了,知音多难觅呀!我肯定遇不上,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了,放心哈!”
晶滢游之后没多久,严梓蓓邀请任自怡、尤秋双、秦天到家里做客。
任自怡和尤秋双先到了一会儿,严梓蓓正在厨房准备中午要炒的菜,尤秋双也赶快去厨房帮忙,秦天到的时候,严梓蓓已经陪着任自怡和尤秋双在客厅喝茶了。
自从任自怡在晶滢游时讲了“女版秦天”之后,严梓蓓对秦天就有了好奇心,所以特意安排了这次午餐,以增进了解。
秦天进门后,先是按照严梓蓓的安排,坐在沙发上喝茶,一边听着严梓蓓和任自怡、尤秋双聊天,一边四顾看着客厅,严梓蓓的家是间一居的房子,不是很大,布置得很温馨,甚至有点“闺房”的感觉,挂在墙上的空调套着杏色的蕾丝罩,下面是一幅欧式画框镶着的油画,这面墙的对面,挂着一个中式相框,四个大字“不惹红尘”,秦天仔细地看了看旁边的两行行书落款,看到的提名是“晶滢心”。秦天趁着他们聊天的间歇问:“严姐,这个字是您写的吗?”严梓蓓说:“是啊。”秦天一边欣赏,一边赞赏:“严姐的字写得真好,内容也好”。严梓蓓站起来走到秦天旁边,说:“其实我不善于写榜书,这几个字如果写出道教的味道来,就相得益彰了。”秦天点点头,然后轻轻的问了一下:“严姐的笔名是‘晶滢心’?”严梓蓓笑着点点头说:“是,走的谐音。”秦天说:“‘晶滢心’字意挺好,只是可惜‘离人心上晶滢’,这两个字合成了一个‘愁’字。”严梓蓓还是点头:“是啊,‘心上晶滢’,没办法,当时我爸妈起名字的时候没想到谐音,还有呢,我这个名字读起来,还有点‘揪心’。”任自怡在沙发上听得都笑了,说:“严姐真幽默。”秦天也跟着笑了:“是啊,这个名字确实可以‘三读’”。
尤秋双拿起一张照片问:“严姐,这是您和女儿吗?”严梓蓓答:“对,我和我宝贝。”尤秋双接着问:“上学了吧?她没在家吗?”严梓蓓转回身来说:“今年九月刚上幼儿园,今天去爸爸家了。”“噢”尤秋双下意识地看了任自怡一眼,见任自怡正在给她使眼色,就没再说下去,只是在心里暗想:爸爸家?难道不在一起生活吗?
严梓蓓做饭是个能手,进了厨房没多会儿,尤秋双就陆续端出一些炒好的菜,任自怡和秦天洗过手后,也帮着摆放菜盘,拿碗筷。最后一个菜端上桌后,严梓蓓打开了一瓶红葡萄酒,又拿着一瓶“威士忌”问任自怡和秦天:“你们喝这个吗?”任自怡拿过来看了看,说:“我来这个。”秦天把杯子递给任自怡说:“我也喝这个。”任自怡没接,对着严梓蓓说:“姐,有饮料吗?让他喝饮料吧。”严梓蓓说:“怎么?秦天不能喝酒吗?我记得上次他喝酒了呀。”任自怡说:“他胃不好,最好不喝。”秦天赶快说:“没事,要不我也喝红酒。”严梓蓓拿过秦天手里的杯子,边倒边说:“红酒好点,没那么烈,少喝点没事。”
围坐桌前,大家把酒杯碰在一起,任自怡带头说:“谢谢严姐的盛宴!”严梓蓓赶忙说:“也谢谢你们今天能来,认识你们很高兴!”
大家一边吃,一边赞严梓蓓做的菜很香,任自怡还特意对着尤秋双说:“亲爱的,你今后做饭的水平达到严姐这个档次,你就算抓住了我的胃了,抓住我的胃,你就算抓住我这个人了,知道吗?”尤秋双乖乖地点着头说:“好,听您的,我回头拜严姐为师,跟她学做饭,以后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任自怡满意地说:“就爱你这么听话!”
吃过饭后,又聊了半天,秦天趁着严梓蓓去倒水的功夫看了看表,悄悄跟任自怡说:“快五点了。”任自怡会意,大声说:“姐,你别忙了,我们该走了。”严梓蓓一边擦着手,一边从厨房走出来:“着什么急?今天还有别的事吗?”任自怡说:“该回去了,都打扰一天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来,不为别的,就为能吃上严姐做的饭!”严梓蓓说:“好吧,那就不多留了,对我做的饭满意就常来吧。”
三个人一行,离开了严梓蓓家,才走没多远,尤秋双就忍不住问:“严姐是不是分手了?”任自怡说:“是,原来严姐帮我们单位干活的时候聊过,她分手都好几年了,严姐挺不容易,一个人带着孩子,孩子爸爸好像是犯了什么事判了两年,今年才回来。”秦天听了也插了一句:“看不出来,一直觉得严姐挺幸福。”任自怡说:“严姐这就叫成熟,咱们都得学着点。”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秦天坐到窗前的书桌上,打开台灯,温暖的光线照着小桌一角静置的书籍,他随手拿过一张白纸,不急不徐的写了四个字:不惹红尘。
严梓蓓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