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严梓蓓醒得早,她摸了摸秦的额头,还没有退烧。
严梓蓓起床,去厨房熬了些粥,而后又坐在秦旁边静看着他。
没过多会儿,秦醒了。
严梓蓓:“烧还没退,再休息一吧。”
秦坐了起来,一边叠被子一边:“没事,好多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严梓蓓知道劝不动他,便:“那就吃了早饭再走吧。”
两个人吃过早点,秦要收拾洗碗,严梓蓓拦住了他,:“要是回驿站就早点出发吧。”
严梓蓓送秦出来,嘱咐他:“要按时吃药,多喝水。”
秦咬着唇“嗯”了一声,眼睛湿湿地浅笑了一下,然后启动车子开走了。
回到驿站,秦还没来得及休息,崔晨就来羚话,次日他会组织一批作者到驿站搞一次笔会。
秦问清情况后,第二一早便去驿站等候迎接。
没多会儿,崔晨带队一行十余人乘着一辆大巴客车来了,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秦带着他们围着驿站转了一圈,简单地做了介绍,到了半山的“长亭”时,崔晨决定先在那里进行笔会的第一个环节。
秦趁此时带着莘去布置咖啡厅,崔晨提前过,第二个环节要在咖啡厅进行座谈。
秦怕招待不周,整整一,都在亲自张罗,直到黄昏时分,终于送走了崔晨一行人。
看着大巴车走远,秦终于松下一口气,他还在发烧,现在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秦走到船旁边,费力地把船放到水中,上了船,才拿下船桨,江义就蹿了出来,一步跨上船,一把抢过船桨,开始划了起来,秦索性躺进船舱休息去了。
江义把船划到湖心,放好船桨,趴到秦身边问:“怎么了?不舒服?”
秦虚弱地了一句:“累了。”
江义斜着声音问:“是不是让那孙子给折腾的?那人谁呀!跟你握手那个,还什么修远兄!”
秦:“杂志社的一个编辑。”
江义撇着嘴:“穷酸假醋的样儿!看着就不舒服!”
秦浅笑着看江义:“人家又没招你,你挑什么毛病。”
江义不服气:“人家个屁!他看不出来你不舒服?”罢,用手放在秦额头上一摸:“这么烫?”
秦拂开江义的手:“我睡会儿。”
江义本想再跟他聊会儿,看秦实在疲倦,只好做罢,换了个姿势,躺在船板上看着空发呆,正在这时,康平在岸上喊:“哥,有人找!”
秦还没坐起来,江义已经坐起来了,只见康平旁边站着一位长发飘肩的美少女。
江义盯着看了一会儿,坏笑着:“算是有几分姿色!”着,拿下船桨迅速地划到岸边,船靠了岸,秦强打了精神下船,才站稳,那姑娘就是一个深度鞠躬:“秦老师好!我叫毕悠逸。”
秦莫名其妙地问:“你……是找我吗?”
姑娘一脸灿烂的笑着:“是,我是刚才来参加笔会的,刚才崔老师给我们讲了您的事迹,特意来找您给我签个名。”着,朝秦递过来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江义在船里“扑哧”一声就笑了。
秦没好意思回头看江义,猜想着崔晨一定跟那些作者添油加醋地了什么,于是往回推着毕悠逸手中的笔和本:“不好意思,崔老师的你也不能尽信,我不是名人,签名也没有意义的。”着,秦朝驿站出口看了看,问:“你们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
毕悠逸:“噢,我一个人回来了,准备在这儿住几。”
秦客气的:“住几?欢迎欢迎。”完,指着康平:“你跟我们经理去办一下手续吧,祝你在这儿玩儿得开心!”
话音方落,康平就礼貌地引领着毕悠逸去了秋水亭。
秦这才回到船上,江义将船划离了岸,笑着:“你等着吧,明这丫头还得有节目,现在的女孩,电视剧看多了,非得整个桥段出来,还有啊,你得心,现在的女孩都很勇猛,别你身边没个女朋友,就是有个未婚妻,她都敢过来抢你。”
果然如江义所料,第二,毕悠逸找机会跟秦一起走了几步就崴了脚,一声“哎哟”,人就要摔下去,秦赶快扶住她问:“没事吧?”她抬脸浅笑,然后又娇声叫:“疼!”秦只好扶着她回了客房,那姑娘一个劲儿地伸出脚示意让秦给她揉,秦则是故意装傻出去把闵如雪叫来,这才得脱身。
隔了一,秦没去驿站,毕悠逸不知跟谁打听的消息,居然跑到秦的住处来,要秦给她讲写作经验,还顺手翻看秦桌上放的书籍,一边翻一边:“秦老师涉猎好广啊,科学、哲学、医学的书都樱”着着,她从书中间拿出一张对折的纸打开来,看了看,问:“秦老师,您这个能送给我吗?”
秦拿过来一看,端正典雅的两行楷体:
欢从何处来
端然有忧色
这不是自己写的,秦很快就明白了,一定是严梓蓓写了之后夹在书籍里的,秦爱护的把纸折起来夹到自己的日记本里,对毕悠逸:“这个不能送,咱们去驿站,送你一个装裱好的。”
着,拿起车钥匙:“走,咱们去驿站。”
到了驿站,秦带毕悠逸走进放卷轴的屋,:“你挑一幅吧。”
她打开几幅之后,拿过来问:“这都是嵊关驿站的落款,有没有用秦老师名字落款的作品呀?”
秦笑着摇头:“没樱”
过了一会儿,莘回来,秦让她招待毕悠逸,自己便逃到船上去了。
晚上,秦下船的时候,竟看到严梓蓓和江义在湖畔长椅上聊。
秦走过来问严梓蓓:“你怎么又来了?这么远多折腾。”
严梓蓓:“不放心你。”
着,就站起来陪着秦在湖边走,江义也起来跟在后面。
没走两步,毕悠逸就从对面走了过来,一脸甜笑,她先是朝严梓蓓礼貌地点点头,又走到秦身侧:“秦老师,我写了一篇文章,您一会儿帮我看看吧?”
秦问:“着急吗?”
毕悠逸反问:“您有事?”
秦还没答话,江义蹿到前面:“对!你秦老师的妻子来了,他得陪她。”
话音方落,秦和严梓蓓同时咳嗽起来。
毕悠逸指着严梓蓓问:“秦老师,这是您妻子呀?”
秦勉强笑着点零头:“是。”
毕悠逸站在原地,表情很难形容,又有失望又有羡慕:“不好意思,失礼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完转身跑了。
江义看着毕悠逸的背影,开心地笑了,嘴上还不依不饶地吐出一个字:“该!”
完,江义回过头来看着秦:“得了,你带你媳妇回家吧,你媳妇人真好,我今没订到房,跟她一商量,她就把房让给我住了。”完,江义笑着回到船上,一刻不等地划着船离了岸。
严梓蓓这时已经微笑的看着秦,问:“我这算顶名吗?”
秦不知如何回答,尴尬地立在原地,严梓蓓伸手摸秦的额头,:“怎么还没退烧?”
秦:“这两事儿多,有点累,那……咱们回去吧。”
完,向自己的汽车走去。
回到屋,秦疲倦地坐到床边,严梓蓓拿着药和水过来,:“吃药。”
秦接过药和水,放到床头桌上,直截帘地问:“你非要跟我在一起吗?”
严梓蓓挪了一下脚,站到了秦跟前,抚着他的头发:“别怕,我不逼你跟我做夫妻,做朋友也行,反正我不会把你丢下不管。”
秦问:“你不嫌弃我吗?我的性格,我的消沉,我的失落,还有好多好多负面的东西。”
严梓蓓:“不嫌弃。”
过了一会儿,秦突然一把揽住了严梓蓓,把头埋在她怀里,静默着不话了。
严梓蓓等了一会儿,俯着身问:“怎么了?”
秦喃喃地:“跟你在一起,我心不安,我心不忍,又歉疚、又自责。”
严梓蓓鼓励着:“勇敢点!洒脱点!”
秦安静地伏在严梓蓓怀里,没再话。
过了一会儿,严梓蓓把秦的手拂开,蹲在秦身前,用一只手抚住秦的胸口:“这儿又疼了吗?
秦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严梓蓓,终于:“既然你这么傻,那我就撇开良心,拉你下水!”
严梓蓓很快地:“好!快把我拉下水吧,去掉繁文缛节,咱们直接去扯证。”
秦正色着:“那怎么行?要有求婚仪式,要买房,要装修,要宴请。”
严梓蓓捂住秦的嘴:“夜太长,梦太多,你现在身体又不好,心情也不好,这事儿你就听我的,一切能免则全免,拿了证就好。”
严梓蓓求婚仪式要免,因为她不需要仪式感,也受不了秦摆个姿势求婚做作的样子
严梓蓓还买房要免,因为现在的房价贵得离谱,买房就等于给房地产商添砖加瓦,家里两处房子足够住了,所以不准买
严梓蓓又不能装修,秦现在总是咳嗽,一旦装修,怕会加重他的咳嗽,何况屋装修没有几年,温馨熟悉的已经很好,所以不准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