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乐语接着:“焦慕梅……怎么样?”
秦想了想:“文静,稳重,性格温和。”
朱乐语:“焦,从父……母离异,她和弟弟跟……着妈妈,她爸……自从分手后,再……没见过她,没……过几年,她妈病逝……她和弟弟就依靠姥……姥,后来,总算姐……弟俩都长大了,去……年年底,她弟骨癌晚期去……逝了,现……在,她爸又想来……认她,她……才知道,她还有一个弟弟……”
秦听得呆了,这样的身世,他竟无法跟焦慕梅微笑的脸、温和表情联系到一起。
朱乐语:“刚被女……朋友甩……了,就……因……为他没钱,所……以,他……唱唱得才那……么伤心。”到这儿,他想起来秦那时候在吐,又补了一句:“你……可能没……听到他唱歌,后……来他……都哭了。”
窗外暮色苍茫,秦的办公室光线越来越暗,以至有些压抑。
见秦不什么,朱乐语又:“我……怎么也……比你……们大好几岁,人……生阅历要……丰富,经……理,我们都……不太了解你,但……能感觉到你……心理有事……,我也……不问你是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可以开……心一点,对……身体好。”
朱乐语结结巴巴地到这里,秦心里涌上了温暖和感动。
秦又递给朱乐语一支烟:“谢谢朱哥,告诉我这么多!”
朱乐语歪头看着秦,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光:“明……白我的意思了?”
秦连连点头:“明白。”
朱乐语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行,今……我的任务完成了,以后有机会再聊。”
秦:“朱哥,别急着走,我请你吃个饭。”
朱乐语双手习惯性地提了一下裤子,一脸坏笑着:“又……又不能喝酒,以……后再吧。”
严梓蓓进了楼好一会儿,秦才回了车上,启动车子,回家。
一路顺畅,秦很快就到家了,今特意把车停在了家门口,准备把自己要留下的东西直接放到车里。
院门虚掩着,秦轻轻推开锈迹斑斑的院门,一股青苔混着泥土的潮湿味道钻进了鼻孔,这个味道伴着秦的成长,熟悉而亲切,眼前的院却已不再是旧时的样子了,它凌乱和颓废了,地上随处都是一些准备丢掉的破旧东西。
秦站在院里喊了一声:“姐!”
罗雨旋应声出来:“回来啦!吃饭了吗?”
“你吃了吗?”秦反问。
“还没吃,起来就开始收拾,要的不要的,东西可真是多。”
“姐夫呢?”
“他加班。”
秦走过去把罗雨旋头上不知从哪儿粘上的毛毛摘掉,:“你洗洗手,咱们先去吃饭,吃完了再干。”
罗雨旋了声“好”,回了屋去洗手。
秦走进屋里,屋里也是一团乱,进了自己的屋,罗雨旋跟了过来:“你这屋呀,我们都没动,什么也没扔呢,你收拾的时候看看,不要的就直接丢掉吧,省得搬来搬去的。”
姐弟俩锁了院门,到附近的餐馆吃过午饭又回来收拾。
留下秦一个人,在黑暗中,回想着他刚才的那些,回想着一张张笑脸。
……
忙碌的日子总是这么快,转眼到了年底。
常江的大单子在十月份终于签了合同,目前已经开始陆续供货。
“大约需要多少钱?”
任自怡想了想,了个大概的钱数,秦没犹豫地:“行,我支持!”
任自怡脸上终于露出点笑,但还是不太放心:“你别是把钱借给我,自己都没了吧?”
“不会,放心吧。”
第二一早,秦带着任自怡来到未完工的农家院,任自怡看到这些房子,真正傻眼了,问:“这都是你的产业?”
秦笑着:“哪儿呀,只是盖了房子,这地是租村里的。”
任自怡赞叹:“那也够牛的了,秦,没想到呀没想到,你这一心要脱离社会的人,居然有自己的事业了哈!”
出了餐厅门,秦加快了步伐,走到自己的车前,拉着严梓蓓就坐进了后排座位上。
已经黑了,车里也没有开灯,严梓蓓看不清秦的脸色和神情,过了一会儿,严梓蓓适应了黑暗,看清了秦,他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像是睡了,但是,秦拉着严梓蓓的手却一丝未松。
严梓蓓声叫他:“秦,秦?”
秦没有睁开眼,却浅浅地笑了。
严梓蓓担心地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秦摇了摇头。
严梓蓓屏住呼吸,静静地、静静地看着秦的脸,两道重眉间高挺的鼻子,衬托着立体的五官,闭合的眼睑边缘,长而翘的睫毛颤颤地微动着,路灯的光亮透过车窗玻璃斜照在他的脸上,英气俊美……
秦也笑了,感慨着:“我也没想到。”欣慰地看着这未完的工程,像是看即将落生的孩子,充满了期待。
晚上睡觉前,任自怡:“昨夜里你咳嗽得挺厉害的,是不是病了?”
秦在外屋摆好躺椅:“没事,山里的气温到了晚上低,我可能不太适应。”
任自怡:“今我睡躺椅。”
秦摆摆手:“不用,不用。”
江义挑着音问:“哟!嫌少?两个?。”
秦只好:“属记,我就算了,真的。”
“属记!在这儿叫我江义!”
秦无奈地点头,:“好,你随意,我喝酒就校”
江义歧视地看着秦:“最讨厌你这种假正经的人!”罢,走过去挑选女伴,那几个姑娘争先恐后地向江义示好,江义最终挑选出四个,指着其中两个:“你们俩,陪他。”然后搂抱着另外两个坐回了沙发。
那两个被指定陪秦的姑娘,一个左一个右地坐在了秦旁边,秦闻不了她们身上的香气,控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喝了口酒压了压,过不多会儿,又咳嗽起来,直吵得江义厌烦起来,指着那两个坐在秦旁边的姑娘问:“你们俩怎么回事?会不会伺候人?”
到了周五,两个人先去吃饭,秦点了啤酒和白酒,任自怡感觉秦这晚有点反常,喝酒时不似以往那么节制,喝了啤酒又喝白酒,话虽然还是不多,但脸是有些红了。
吃过饭,两个人又去。
到了,秦又点了些啤酒,坐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听任自怡唱歌,任自怡唱了几首后,回头对秦:“给你点的情网。”
秦拿起手边的麦克风,随着节奏开始唱,任自怡觉得秦喝过酒之后唱的歌堪称完美,情感表达太饱满了。
秦唱完后,有点摇晃地走到点歌台,给自己点了一首歌,然后就靠坐在点歌台旁边,接着听任自怡唱歌。
两个姑娘一听,赶快动起手来,开始给秦拍后背,秦吓得一下站了起来,:“我去趟卫生间。”刚走到门口,江义:“去哪儿呀?卫生间就在屋里!”秦回头一看,果然,这个包间是带卫生间的,于是折回去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满心懊悔今发生的所有事情。
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江义拿着自己的电话在什么,秦赶快抢了过来,放在耳边听时,电话已经挂断了。秦有点急了,瞪着眼睛问:“你干嘛拿我电话?!”
江义一把抢过秦的手机迅速地拆下电池,:“最讨厌玩儿的时候来电话!”
“给我!”秦伸出手去抢,但他根本抢不过江义,江义看着秦又急又气的样子,笑得不行,:“上了贼船的感觉吧?”秦气得不出话来,真想揍他一顿,江义接着逗秦:“知道什么叫贼船吗?就是当你想下船的时候,根本下不去,这就叫贼船。”完,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秦推了半,最终还是任自怡抢着在躺椅上睡了,结果第二就发烧了。
秦给任自怡吃了退烧药,让他在床上躺着休息,到了下午再测体温,烧得更厉害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带他去医院时,康平进来了,摇着头:“养个孩子真麻烦。”秦问:“怎么了?”
凭借着常江这个大单子,项目三部在公司的全年业绩评比中荣获第一名。秦踏着热烈的掌声上台领奖,蒋总一脸喜气地把一个厚厚的信封交到秦手里,拿着麦克风:“秦,年初的时候还自己不适合做管理,一年下来,带着项目三部,做出了优秀的成绩,我们大家好好的给他鼓一次掌!”掌声雷动,秦对着蒋总放到自己身前的麦克风,腼腆得脸上有些微红:“谢谢!谢谢项目三部的同事们!也谢谢蒋总的鼓励。”台下的项目三部全体站了起来,欢呼声不断。
这一次,项目三部的奖金很丰厚,秦把焦慕梅叫到办公室,递给她装着奖金的信封:“这个均分,当做奖金发给大家吧。”焦慕梅拿着信封问:“咱不吃去了?”秦笑了一下:“公司年底会组织年会,少不了吃,快过年了,咱们自己还是发点钱实惠。”
“得令!”焦慕梅高高兴胸拿着信封往外走,秦补了一句:“做个表,领钱的时候要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