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赚够银两,就把这扳指赎回来。
她打算开一个店铺,用这个店铺作为自己的银子来源。
换好男装,来到街市上以后,皇甫姗带着燕妮来到了一家老字号的典当铺。
打眼看着来人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公子,一位小厮在门口迎了她们二人,负责接待。
走进店内后,皇甫姗粗声说道:“小二,烦劳请你们店里的管事出来,我有贵重物品需要典当。”
小二看着两人衣着朴素,并未并有何华丽之处,于是态度有些敷衍,觉得这两位年轻公子哥说了大话,眼神有些轻蔑地说道:“两位公子莫诓小的,你们二位可是真有贵重物品吗?若是没有,那便不必照管事了。”
看着小二的态度,皇甫姗直接从袖口中取出一枚红玛瑙扳指。
瞬间,小二就看直了眼睛,讪讪地向皇甫姗二人道歉,然后一路小跑去通知管事了,心想今天可来了一位大卖主。
管事很快便出来迎接两位主顾,请他们二人来到包厢里。
管事毕竟年长,眼力好。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两个姑娘在女扮男装,不过他并未拆穿二人。
他细细打量着红玛瑙扳指,说出了估值三千两的数额。
皇甫姗轻声说着:“管事,我年纪虽小,但您也别坑我。这是上好的玛瑙,是万里挑一的好货。你这价钱是不是给的低了一些?若是你不诚心,我们俩便去别家店铺转转。”
“别介啊,小公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说一个价。我们好商量呀。”管事说道。
“五千两,你看如何?”皇甫姗直接地说道。
“不行,五千两太多了。不如你我各让一些。四千两如何?”管事商量地说道。
“成交。”皇甫姗说道。
很快便立好了票据以及协议。
详细看过后,皇甫姗在上面签了字,盖了手印。这协议上约定好三个月以后,归还银两,若不归还,这颗红玛瑙就归当铺全权处理。
拿着银票的皇甫姗,去钱庄,将银票换成了一小包又一小包的碎银两。
燕妮知道自家小姐聪慧,便没有多问。
只见皇甫姗带着燕妮来到一处相对比较繁华的街市,走进一家规模较大的饰品店,先是买了两幅钗子,然后和店主攀谈着,询问着附近可有店铺在出售,所幸店主是一个好心人,告知了正在出售的店铺的地址。
依照店主所言,她来到了店铺中,一番打听以后,得知这家店主经营不当,准备歇业,另觅出路,以前是经营饭店的。
皇甫姗表示自己可以全面接受这家餐馆,只是自己要占七成的比例,要有决定权。
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妇,看上去人很面善,较好相处。他们的理想价格是八百两银子,可以占七成。
皇甫姗讨价还价一顿,把价钱降到了六百两。
示意燕妮拿出碎银子,皇甫姗给了三百两,并交代道:“顾大哥,顾大嫂。我先付百分之五十,店里需要新招一名账房和三位小二。单单你们两人,恐怕忙起来人手不够,过七日,我还会再过来。这七日,店里就先不要营业了,挂牌歇业。七日后,我会带着墨宝,咱们店里挂新牌子。”
顾氏夫妇对皇甫姗很是感激,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在买资产置业。他们俩人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皇甫姗和燕妮离开了以后,暗卫飞鸽传书,通知了南胤祺。
天刚擦黑,南胤祺便站在这家店铺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敲门,询问一番。
这皇甫姗到底在做些什么?她来的这家店铺是有什么缘故?
还是不要打草惊蛇,既然暗卫汇报的说她七日后还会再来,那就再等七日。若是她做了任何有损坏皇室利益的事情,我是不会饶过她的。
南胤祺思量着齐王赵清前几日在自己府上喝得大醉,是因为皇甫姗拒绝了他。
现在看来,这皇甫姗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转眼就谋划着别的事情。
皇甫姗果真对齐王殿下只有尊敬之情,并未产生儿女私情。
想到这里,自己心情莫名高兴起来了。
回到水月楼里的皇甫姗并不知晓自己想开店铺的想法,已经被骠骑将军南胤祺掌握。
她坐在椅子上,开始在书桌上奋笔疾书,两个时辰之后,已经写了三十多页。她长呼出一口气,对着燕妮吩咐了声,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燕妮离开后,她便在心里琢磨着。店里的规章细则已经草拟出来了。
还有四件首饰并未抵押,既然决定要开京城第一家药膳食补店,就得坐到在食材、烹调方法以及服务态度上做到上等。
顾大哥是大厨一个,但是一个大厨远远不够,自己所写的食谱,倒是可以让他开始学习,还需要再招一个凉菜师傅。
如此这般,七日后,先让顾大哥开始学习菜谱吧。
约莫等到正式开业,还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开业了。
自己想要襄助齐王殿下登上皇位,除了锦囊妙计,资金支持是必不可少的。要靠自己的力量去积累资金,开设店铺,收集情报,能起到一份微薄的作用便好。
夜色渐深,一番梳洗以后,皇甫姗也安稳睡去,这一夜,她难得没有做噩梦,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赵临玥所在的青霖苑,丫鬟春影说道:“郡主,厨房的人我已经打点好了,主厨是大夫人的人,没有松口同意。但是帮厨的两位大娘,都已经被我们收买。以后霖大少爷的饮食中,会下着一种软化散,无色无味,长期服用,会使人再也无法行房。等到发现时,至少得等到半年之后。”
临玥郡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办事,我是最放心的。去小厨房里,叫她们做两盒点心。我稍后有用处。帮我梳妆。一会儿,我要去看望夫人李玫,毕竟作为儿媳,也是要尽一份孝道的。”
“是,小姐。”春影恭敬的回答道。
芙蓉院内,李玫坐在亭子里,唉声叹气,一副思虑过重的模样。只是禁足了几日,李玫便觉得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