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言看着来势汹汹的贯允,眯了眯眼。
贯允身后还跟着一队黑衣人,各个脸色难看。
“让开!”扶言冷冷地丢了句,便往外挤。
就差几步,便能离开这个冰冷地方,届时他们愿意怎么打,他扶言都会奉陪到底!
贯允却站得如山一般,岿然不动,眸子里迸发出嗜血的锋芒。
恶战一触即发。
扶言看了看半昏迷的颜之卿,眸子冰冷一片,怒道:“滚!”
与此同时,贯允上前揪住扶言的衣领,狠狠地一甩,将其甩了个趔趄,颜之卿却撞到了一侧的冰壁上,顺势跌落。
“主子!”扶言少见的惊呼,手脚并用地上前,却还是晚了一步。
颜之卿就如秋日的落叶,颓美而凋败地躺在地上。
贯允不哧地笑了下:“传闻中的颜之归也不过如此嘛!”
说着又忽地变脸:“可是你!你却!害死了我的主子!”
扶言看他如疯了一般地靠近,下意识地用脊背隔开他:“你发什么疯?贯承溪怎么可能死了?!”
“装!呵呵,接着装!我看你们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贯允说着一把揪住扶言的脖颈,“这是你们的阴谋吧?你们南颜国果真不安好心!”
扶言对贯允的话充耳不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脖颈的束缚,慢慢托起颜之卿:“主子?主子?”
没有回应。
颜之卿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因呆的过久,她额前的碎发都染了冰霜。
似沉睡了千年。
贯允却不管其他,大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便慢慢地靠近他们:“我记得我好像从未解剖过冰死人的尸体?”
一股恶寒自心底攀升,扶言眼神凌厉:“你敢?”
“来人,上刀具!”
这些黑衣人大多是跟随他的,对他的做法也了解。
一条黑布袋展开,里面收着各式各样的刀具,从小到大,这二十余把,无一重样。
贯允随意取出一把小刀,在手里转了转:“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规矩,这一般人呢,是没有资格让我亲自动手的。不过考虑到你们好歹是南颜国来的‘贵客’,那我就亲自下手吧!”
话落,黑衣人们领略到他的意思,直接将扶言围住。
“我虽然内力损伤,但也并非毫无用处,除非你们今日从我尸骨上踏过,否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扶言冷笑,可谁都明白,他的笑里没有温度,却饱含杀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贯允的刀冲向扶言时,一只手稳稳地握住了刀尖。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眼前反而被笼罩了一片阴影,扶言不由抬眸。
贯允不可思议地看着来人:“你疯了?!”
悬铮不但没撤回正在汩汩流血的手,反而嘲讽:“是你疯了,是我们疯了!”
贯允一时没明白,却也不打算明白:“你起开,我要杀了他们,为主子报仇!”
本以为悬铮只是顾全大局,自己提到为世子报仇便能得到其支持,孰料悬铮不但没让开,他反而听到了一声清冷且虚弱的呵斥:“住手!滚回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贯允有一瞬的迷茫,愣愣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