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钰摇摇头,“如果你真的得到这个机会,请一定要像着我说的这么做。”他不去看箐篱,他怕想拥抱她的想法会再一次涌上心头。
恰此时,窗外栀子花落了……
箐篱没再说话,只是出了房间。望着飘飘扬扬的栀子花,两人都在保持静默。
——
侯爷府。
君麒提笔将公文都批完了,便从案几下暗柜里抽出一叠以红笔提了“机密”二字封口的文档。
那是对十年前迷案的记载。
一个附属于皇家的门派,对外门号为清政门,是作为皇家内阁的存在。表面上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却没少办坏事。后来隐隐有了要脱离皇家掌控的趋势,先帝便在朝中问有否解决方法。只因朝中有大臣向皇上进言,要除掉他们,那位大臣便惨遭灭门,但府上尸首却不见了一具。最后查明,少的那具尸体,是那位大臣的嫡女。这些年来官兵们都无法找到有关她的消息,甚至连门派的消息也不曾寻到。
可有证据证明,这个门派跟韩家人联系很不一般。然而当今皇帝靠的是韩家,自然不会自打嘴巴。于是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殿下,目前能找到的资料只有这么多了。关于此事的记录,在翰林院才可以找到更详细的记录。殿下需要我们去拿吗?”栖狐在一旁给君麒递上最新找到的档案。
翰林院当然不会那么轻易让他们进去,只是栖狐把去翰林院“偷”变成了冠冕堂皇的拿。
君麒取下他手上的文书,“暂时不必。我们不宜打草惊蛇。”
箐篱的出现过于突兀,加之年纪对得上,所以君麒怀疑,箐篱有可能就是十年前失踪的大臣遗孀。但是有一个疑点,箐篱现年十六,被带走的时候是六岁,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记忆。更何况……她还入虎口,生活在韩家。如果她真是那位去世大臣的遗孀,就有可能是失忆了。
那位大臣叫李儒仁,其女记载的姓名为李念鸢。虽然箐篱的名字与此并无关联,但也不能排除是有心人故意作梗。
栖狐领命而去,忽而想到什么,又回来禀告:“殿下,皇上让您出征塞北。”
君麒冷冷一笑,“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试探。帮我告诉他,本王新婚在即,不宜让新婚妻子过于担心。”
栖狐明白,如果皇帝答应了不让君麒出征,那么箐篱就极有可能是敌人。
——
皇宫,栖狐传回消息的效率很高,皇帝很快就收到了来自皇兄的回复。
他拳头握着,青筋暴起,暴怒的形象一下子呈现出来。身边的嫔妃也不敢多说,怕惹怒了他。君适看着回来传信的小兵,沉声问:“他还有说什么吗?”
“传话的是他的属下栖狐,他只说了这句话。”小兵毕恭毕敬的回答。
“罢了罢了……”君适挥挥手,让小兵先退下。看着身边神色楚楚可怜的女子,他又心生烦躁,把她喝走之后,就在房间里扔东西。
“君麒!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比我优秀?明明我付出的努力比你多上百上千倍!”君适气不打一处来,却找不到理由制裁君麒。拥护他的老百姓还很多,一日不除掉他,他的帝位就一日无法安稳。君麒!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