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自立叫绍金姐夫妇大爷爷，大奶奶，爷爷奶奶叫的是他亲生的爷爷奶奶，尽管他没见过，但他每年在祭祖的时候在爷爷奶奶墓碑前用过叫过的。

边上不晓得什么时候又靠近来的冯自生也点头，他表示冯自立说的对，他也这么认为。

此时，绍潇湘和周九妹不在，她们去厨房准备午饭，离开前跟绍金姐打了招呼的。

“自立好聪明！”

绍金姐夸冯自立，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小家伙头上柔软的发丝。

冯自立很开心却坚持强调：“大奶奶，一般般聪明的。”

绍金姐以为小家伙在谦虚。

“自立真的聪明呀。”

冯自立，他想大奶奶一定是不知道，我要告诉她。

“大奶奶，爹说了，只能说一般般聪明，这样自立一直是个聪明的宝宝。可要是人家说自立聪明，自立以后都不聪明了。所以，你要说自立一般般聪明哦。”

绍金姐第一次被怼的无言以对。

真长见识了，对于自立他爹她自愿甘拜下风。

幸好，即便尴尬，绍金姐也很快有了对策。

她利落地放过刚才一节，扭头对冯自学说：“就是不是，不行，不可以的意思。”

索性，冯自学如愿所料，她脆弱的心灵找到一丝安慰。

冯自学绝望地呐喊：

“不，一定不是这样的”。

“奶奶，奶奶你逗我玩的，是不？奶奶，你肯定是逗我玩了，你看你是这么好的奶奶，你都是好奶奶了，好奶奶的你在逗我玩。”

冯自学好玩，人家也喜欢逗他玩，他这会就想到奶奶大概也是在逗他玩，他弱弱地想。

“不是，没有。”

绍金姐刚在冯自学这里找到一点自信，哪能如他所愿。

她残酷地宣布。

冯自学暂时无计可施，只得祭出他的独门招式。

“奶奶，你现在不喜欢我，我以后也不要跟你玩了。”

话落冯自学从堂屋跑了出去。

绍金姐根据他离开的方向，判断她去了厨房。

冯自学走后，

冯自立对绍金姐说：“大奶奶你好了真是太好了，爹爹，大伯伯，大爷爷他们会很开心的。”

“也不知道爹爹和叔叔他们队伍到了哪？什么时候他们才回来？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回来了。”

一个孝顺的崽，绍金姐见证。

冯自立开始想念远方的父亲。

“大奶奶，我想爹爹了。”

冯自生也说：“我也是。”

说着说着绍金姐也想了。

她从记忆深处往前回溯当初冯田哥和冯田玺兄弟离开的那幕。

手随脑动。

她习惯性的伸起左手掌，曲起食指，口里数着“一”。

蓦地，她又反应过来，手指快速伸直，双手交握，紧紧地闭上了上下嘴唇。

个智障！绍金姐骂自己。

然后，她就被质疑了。

如果她能及时注意到冯自生，冯自立俩兄弟张着嘴巴，瞪着大眼睛的惊讶样。

可惜，没有如果。

冯自生先开口。

先开口的冯自生，略显温吞。

绍金姐看他是反复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又吞，咽了又咽才小声地说出口的。

“奶奶，你跟自生说，你，你是不是还没好，好全？”

绍金姐只觉天大的冤枉。

她可以用人格保证的，真的，她就是一时脑子没转过弯，习惯来着，再说，她不很快又反应过来，怎么就如此让人怀疑了。

又是可惜。

被人怀疑人生的绍金姐此时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

见状，兄弟俩更是怀疑。

冯自生又靠近来一点，说话声比刚才还小。

“奶奶，你是不是？”

冯自生指了指自己脑壳，“真的没好？刚刚是装的。”

冯自生总算说完了自己的揣测。不过，他依旧迷惑不解：“奶奶，你到底什么时候学的？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

最后，冯自生对绍金姐说他的点评：不过别说，真像。

到了此时绍金姐算是彻底见识了冯自生的脑洞大开。

冯自立也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大奶奶，你真的没好么。”

“可是，你刚刚怎么好了。这莫不是爹爹跟我说的回光返照。可是，你怎么不是躺在床上呢，爹爹说回光返照是要在床上才有的。”

“等爹爹回来，我要告诉爹爹回光返照可以不在床上的。到时，爹爹又会说我一般般聪明了。”

绍金姐又被怼的无话可说。

幸好此时，她还不知道冯自立的脑洞。

冯自立正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他要注意。

大奶奶貌似比以前聪明，虽说时灵时不灵，爹爹可一再跟他说过的像这样的时候，全当她灵防着。

想到这，冯自立有些愁，唉，有些事不能像以前那样简单处理。苦恼。他太小了。

刚刚他又想到一点大奶奶是不是也像他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身高体重智商也长。现在看，大奶奶也是的，就是智商长的太慢，慢的要几十年才能看到她的变化。

不过，到底是不是这样他不知道，他可以回去让娘帮他记起来，到时爹回来，爹会告诉他的。

唉，爹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他积在娘那里要问他的疑问都有厚厚一叠了。

冯自立恨恨地想爹再不回来，他就不叫爹，可是，不叫爹又叫什么呢？他很快想到了，改叫玺哥。

绍金姐看看冯自生对她的那种打量，自以为小心隐蔽其实全让她看在眼里。

又看看冯自立那眉毛一下松一下紧，又一下松在紧。

小孩子真的能想这么多吗？

显然，绍金姐在瞎操心。

她的考验犹在。

虽然绍金姐不知道兄弟俩什么时候沟通好的。

她就见想到了办法的冯自生和冯自立两对视一眼，示意开始。

考验来了。

“大奶奶，我们现在玩你最喜欢的游戏哦。”

绍金姐也不知道冯自立那满嘴哄骗的口气是跟谁学的。

绍金姐拒绝，“不玩。”

冯自立劝说：“大奶奶，玩那。”

冯自生加入，“好玩，奶奶，你喜欢的。”

绍金姐好奇是什么游戏问道：“玩什么呀？”

冯自生和冯自立又对视一眼，同时道：“奶奶（大奶奶）就知道你喜欢玩的。”

然后，她知道了自己喜欢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