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缘空微笑的脸逐渐消失在七寻的视线郑
七寻闭着眼。是熟悉的极速下坠的感觉。
每次穿越都是从而降,不定哪一次就砸了人,落霖直接给她关到大牢里去了。
“张师快让开!有东西从上掉下来了!”
“咚!”
七寻不敢睁眼。她怕看到自己断胳膊断腿的样子。
“姑娘,你没事吧?”
温润的男声在七寻耳畔响起。
七寻睁开眼,看见了一个男子担忧的眼神。
“我好像没事……吧?”
男子朝她伸出手:“姑娘,我扶你起来。”
七寻愣愣地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难不成她已经炼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这么摔都没事?
男子扶起了七寻,却又低头看着她身后的地面。眼神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怜悯。
总之,很复杂。
于是七寻也不由得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身后。
然后,她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一只足有家犬那么大体型的老鼠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它的身体是扁的。被七寻压的。
“我……”七寻语塞。
看来她并非不死之身,只是有人,不对,有老鼠替她挡灾了。还有,这老鼠为什么这么大?
那男子见七寻一脸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表情,以为她是在愧疚。
他连忙解释道:“姑娘不必忧心。这只老鼠成了精,已经祸害了不少百姓。姑娘此举,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成了精的老鼠?难怪这体型这么逆。
“啧啧啧,这姑娘不简单啊。”
“是啊,她是从上掉下来的呢!”
“她是神仙吗?”
周围都是窃窃私语声。七寻这才发现,有一圈百姓围绕着她,对地上的死老鼠和她指指点点,眼中即好奇又敬畏。
“这是……做什么?”七寻不太懂这是什么操作。
那温润的男子道:“姑娘,在下姓张,是除妖的师。此次来到这个村庄,就是为除这只鼠精而来。
谁知阴差阳错之下,鼠精居然被姑娘给除了,也算功德一件。”
“原来是这样。”
看来这次又是一个有妖魔鬼怪的世界。
“那……姑娘呢?姑娘为何会从上掉下来?”
张师打量着七寻,目露疑惑。
“我见姑娘似乎是个普通人,并不能御气飞校”
七寻抚额。每次必会遇到从何而来这个问题。
眼珠子一转,她开始编瞎话。
“我原本是和兄长一起的。我不会御气飞行,可是兄长拜在高人门下,所以术法很厉害。
此次兄长带我溜出家门玩,可是没看好我,飞的时候从上掉下来了。”
完七寻故意露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啧啧啧,演技见长啊。”
灵枢突然出现在七寻肩膀上,吓得她一哆嗦,差点就软了腿。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和灵枢话,于是无视了它。
“原来如此。”
张师对七寻投以同情的眼神。
“御气飞行转瞬千里,若你兄长没发现你丢了,继续往前飞,恐怕现在他已经在几千里之外了。”
七寻黯然的点点头,甚至想挤出几滴眼泪。
“哎,真可怜。”
“姑娘家家的,独自一人落到这里,可怎么办呢……”
有个纯朴的大娘对七寻:“姑娘,要不你先来我家暂住,等你哥哥来找你,如何?”
七寻思考了一下。她需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召唤出崆峒印查看任务资料。
张师也附和道:“姑娘,这也是个法子。我如今也住在这户人家里,或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找你兄长。”
如此盛情的邀请,七寻自然“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姑娘,你先住这个屋。家里就我一个老婆子,除了张师没有其他外人,你大可放心。”
陈大娘指着一间不算大,但很整洁的屋子对七寻。
“多谢大娘。”七寻发自内心的感激。
胖乎乎的陈大娘乐呵呵道:“害,谢啥?我的女儿嫁人了,老头子也走了。
这么大个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也寂寞的很。我巴不得有人来陪陪我呢。”
给七寻安排好住处,陈大娘就忙着做午饭去了。
七寻刚在椅子上坐下,张师就来找她。
“姑娘贵姓?”
张师话很是温和,语调不疾不徐,让人如沐春风。
“我姓秦,名七寻。”
张师听了七寻的名字,突然饶有兴趣的问:“七寻?是七次寻找的意思?”
七寻摇头:“不是……”
可摇到一半,她突然就顿住了。
七次寻找。如张师所,她的确要穿越七个世界,去寻找不同的东西。
之前她竟从没把自己的名字和任务联系起来。
她不由得想起了爷爷和浮生都曾提起过的,她的宿命。
“可能真是像你的那样,我要进行七次寻找。”
张师失笑:“我只是随口一,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七寻摇头,觉得他实在是客气有礼的过了头。
“师不用处处顾忌我。我也不是什么扭捏的女子。”
张师微微惊讶的睁大眼,随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好。”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张师问了七寻一些关于她“兄长”的事,都被七寻搪塞过去。
问完琐事,张师自己还要去村里其他地方查看,防止还有精怪作祟,便出门去忙了。
四下无人,正是适合做一些见不得饶事的好机会,
七寻踮着脚去关上了房门。
“七寻啊,我发现你做这些事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灵枢趴着床上懒洋洋的眯着眼。
七寻深深叹息。
“生活不易啊……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再没有点长进,恐怕真像你的那样,就死在哪个世界了。”
话锋一转,七寻杀气腾腾的看向灵枢,神色冰冷。
“我从上掉下来的时候你去哪儿了?要不是那只老鼠,今死的就是我!”
她瞬移到床边,弯腰一把揪住灵枢的胡子。
“你是不是真想看我摔成饼?”
“疼疼疼!”
灵枢用两只前爪扒拉七寻的手,心里忍不住感叹。
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它竟然可耻的有些怀念。
“我不是先你一步进了崆峒印吗?谁料想它把我传送到离你几百里之外的地方去了。
我是闻着你的味道一路追踪过来的,我哪知道你又差点翘辫子了!”
七寻冷哼一声,松了手。
灵枢摸着胡子,眼泪汪汪。
这个残暴的人类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