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76章 爱情风雨(1 / 1)红楝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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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进入正轨。

袁初冬静下心来开始写信。

这段时间以来,收到的信件越来越多,渐渐有堆积起来的趋势。

几封家书是必须要回的。

写给父亲袁林海、叔袁林儒以及小姑袁小蓉的三封信没有任何障碍,而写给母亲李淑芳的信就让袁初冬不得不仔细琢磨了。

母亲识字不多,小学只上到了三年级。

因而给母亲的信,只能挑一些简单易认的字词来写,而且还必须写得规规矩矩端端正正,要不然母亲是铁定不认识的。

果然,一个月后母亲回信,说信上的字好多她都不认识,收到信后是三伯袁林州帮着念的,这次回信也是让三伯袁林州帮着写的。

袁初冬很是无奈啊,自己已经尽可能的把信写得简单明了了……

另外,还有一封信是艺术学校的老乡赵丽娟写来的。

女老乡来信的内容不多,大致介绍了入校后的情况,信末邀请袁初冬有空去她们学校玩。

袁初冬礼貌的回过信,表示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去她们学校看看。

再就是大舅家的小芳姐也来了一封信。

亲爱的小芳姐通过一年的补习,仍然没能考上大学,大舅已经明确表示不会让小芳姐再去复读……

除过上述几封信件,高中同学的来信也得一一回复。

给肖玉、黎建国、欧阳查德以及廖勇等还在补习的同学们,回信的内容主要以加油打气为主。

其他几位同学,陈艾彬去了南京林大,朱胜勇在大连海运,杨三果在合肥理工,李袁坝的同乡袁正良考取了一所省内大专,这些回信相对简单,告诉他们自己的现况就行了。

张三清则是去了山城重庆。

实事上阳高高中考上大学的同学,包括汪小月、伍林强等人在内,有好几位同学都去了位于四川的这座城市。

但去了重庆的张三清,当下正在经受爱情的风风雨雨。

当初那个对爱情孤傲清高、信誓旦旦的小“三三”,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折和打击。

于是在接下来的不长时间内,张三清与袁初冬鸿雁传书,接连通了好几封信。

张三清来信的内容,感兴趣的读者可以看看,不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忽视略过——

亲爱的初冬:

你好!军训已滚蛋了吧?累死了没有?阿弥陀佛。

我这段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星期天去爬了一次缙云山,累姑且不说,单是那骗人的她娘的风景,叫人气得想跳崖。

大多数同学大呼上当,有的摸出刀子在石壁愤怒地刻画上“某某大人屈尊到此一游”。我还好,就只在山上寻个角落撒了一泡尿,嘿嘿。

老兄向来与文学亲亲热热的,不知道近日是否有佳作问世?有的话我当拜读不误。

与图书馆厮混没有?在那里,你会陶醉自己的。

很遗憾我的读者证至今仍是空白,我不由得为之感到可怜——太洁净了。

不过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让我的读者证满意的。

我最近喜欢上了写一些自以为是的“诗”,不敢露丑,以免贻笑大方,偶尔有一两个同学索去,不屑地看看,有的当作废纸扔在角落里,有的干脆当作手纸用好了。

总之,我的努力是烟,消逝了云。

但一向顽固不化的我,孤僻地坚持自己的道路。

学习课程渐渐堆积成了一座小山,我爬呀爬,爬不上山顶。我呐喊,我愤怒,我无奈,我担心补考了。于是晚自习也渐渐向我靠拢,我不能太放纵自己了。

最后告诉你一件非常不幸的消息,我和何阿妹分手了,我与她是无缘的。

但我依然爱她,即使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的信念不变。

唯一变化的是这份爱已深埋在心的十层地狱,绝对不会再“核泄漏”了……

第二封信更让袁初冬意想不到。

初冬娃子:

先吻你的大头吧!

这个星期携汪小月小姐和伍林强先生又去爬了一次缙云山。

偏偏去的时候下起了淅沥小雨,真是别有一番情致!

然而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这个不中用的向导竟然迷了路。在重重指责之下,将错就错,还是抵达了缙云山。

拍了许多照,男的累得气喘如牛,女的香汗淋漓。在山上呆了没多久,又冷得发抖,两股颤颤,几欲先走!

关于入文学社,我暂不列为当务之急,我现在的雅兴是找女孩玩。

何阿妹去了,会有第二个何阿妹,花落又花开嘛。

的确,她在我脑海里的阴影怎么也抹不去,但是我是阿Q崇拜派,“是非恩怨随风飘”嘛,“冷漠的眼神”就此消失吧!

鬼使神差的,我有点喜欢“月皮”小姐了注:张三清对汪小月的特称,本周六我决定去找她玩。

我军训时因为不小心被子被水打湿了,月皮小姐把她的被子借了一床给我,你瞧,我和她同盖一床被,多么有缘。不过我会有分寸的,你小子可别张扬哟。

谢谢你的提醒和关心,我会振作起来的。

不信?等着瞧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定会发现过去的我已经远去,立在你面前的是一个自在成熟的我……

第三封信则充满了一种玩世不恭。

初冬娃子:

好不好任你!

收到你的力作,不胜高兴。读罢,我不禁飘飘然飞了一通,仿佛听见了你少女澎湃的情潮。

唔,大概是吴妈的吧?你细腻的笔触勾人心魄,你这骚妇!哦,原来是赵司晨的妹子!

哈哈,不调戏你了!

月皮,我所欲也!小何,亦我所欲也!

小何抛下我,让我在血中独行,痴情换了一生泪印,阿Q自然是不会失望的。小何不投入我的怀抱,拉倒!我向月皮发起总攻。

上周末,我和月皮单独相处,偶尔露出锋芒,可我聪明的月皮操着洋话,轻轻地说“NO”,说得很温柔,很含蓄,尾声和“YES”混合在一起,无法分辨。所以你那张张开的嘴巴,就让它张着吧,西北风味儿不错。

耍赖又怎样?你背地里玩了多少女人我怎么知道?怎么我一点份儿也没有?连名誉顾问也没让我捞着,好不懊丧。

明晚,我又打算去找月皮小姐了。

干什么?自然不是商量婚姻大事,更不是商量生不生孩子了。

跳舞呢,我带不动她;吃荤菜吗,囊中羞涩;玩台球吧,不太好有伤风情;那就溜冰吧,也不行,我和她手牵手摔跤,被人笑话,岂不是贻笑大方?哎,算了吧,那就去看电影,可是如果是黄色的怎么办?哎呀,我干嘛这么啰嗦,到时再说吧!

说到这儿,你不该想拔我的小胡子了吧,我已经够坦白的了。

近来两月没有遗精了,明天就上医院检查去。你性生活怎样,床上功夫练得如何——可爱的教主先生?

好了,暂叙于此,下次谈。

祝诗作进步一丈,后退一米……

呜呼,袁初冬一口气看完信,感觉这家伙是不是快疯了噢。

第四封信,张三清的状态似乎有所上升,但仍不乐观。

初冬娃子:

你好!

我总算从梦魇中回过神来。

同时也感谢你的关心,我会一天天振作起来的。

现在别提月皮好不好?!

你积点德,到阴间也可把你从十层地狱提到十七层地狱的。

月皮,只能勾起我痛苦的回忆和荒诞的梦想!

最近过得怎么样?

今天我心情依然不太好。刚刚考了英语,感觉麻木,加之最近一直疲倦缠身,没办法提起多大兴致。

上周放假期间,我和伍林强这小子跑到沙坪坝玩了一天,找到了以前阳高的许多同学诸如宋国良、饶明亮、胡珍英、张兰等。

胡珍英和张兰比以前活泼多了,也越来越可爱,跟她们跳舞感觉非同小可。而且她们居然合伙做起了生意——卖零食,听说赚了一大笔,还向我们大谈生意经。

饶明亮病怏怏的,跟我一样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大概也是情场失意吧。

下午我们几个同学租了厨具,自带食材和调料,去嘉陵江边烫了火锅。火锅这东西,味道真是劲爆,太过瘾了,你什么时候能来重庆?来了我请客!

晚上我们还去了重庆大学,重大的夜晚真漂亮,路灯、喷泉、树影婆娑,妈的,让我们羡慕得要死。

小何没有回过我的信,我失望得差点跳长江了。

前两天收到了她寄来的贺卡,我茫然不知所措,我打算寒假回去找她私了,你等着看我的好戏吧!

就此止笔,祝一切顺利!

……

其实关于爱情,袁初冬能够给予张三清的建议真的不多。

从“实战经验”的角度上来讲,袁初冬更没有发言权,因为到现在为止袁初冬自己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呢。

想到恋爱,袁初冬自嘲的一笑。

进入大学三个月不到,班上几个动作比较快的同学已经小有“收获”了。

而在这方面他虽然有一定的想法,却并不会付诸实施。

一方面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能够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孩,另一方面更为关键的是他觉得爱情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东西,在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女孩子之前他不会轻易开口。

正如他在日记本中所记下的一样:

爱情要懂得珍惜,随着岁月加倍的珍惜。

爱情不是在明月之下闲谈,也不是在长板凳上叹息。

什么都会有的呵!

有泥泞、也有风雪。

因为要一辈子共同生活,

爱情正象一首优美的歌曲,

但这首歌却不容易谱写……

哎,那个能够让袁初冬一见钟情的女孩,何时才能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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