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许多年前就喜欢(1 / 1)半死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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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欢在床上躺了两日,第三日便不顾平儿阻拦执意下榻走走。

“小姐,今日无风,可以多走走。”妗春扶着贺君欢慢慢走着,生怕她再磕了碰了,那日在禅房里发生了什么,她猜了个大概,可看小姐的意思,是想瞒着小公子,她也没多嘴。

“嗯。”贺君欢点点头应了一声。

走得有些乏了,贺君欢叫妗春拿了张椅子搁在院当中,休憩一会。

“小姐。”方婆子大着嗓门进来。

妗春赶紧朝她比“嘘”,用口型说着:“小姐睡了。”然后,快步走到方婆子身边。

“怎么了?”妗春压低了声音问方婆子,这几日小姐夜里总睡不好,这好不容易能小睡一会,可不能打扰了她。

“是苏掌柜,说小姐这个月没去他那,他就来了,这会正在门外等着呢。”方婆子也放低声音说着。

苏掌柜是一品鼎楼的掌柜,同贺君欢是生意合作关系,贺君欢每月交一次工,按月结钱。

“把苏掌柜请进来,上好茶。妗春,进来给我梳洗更衣。”贺君欢突然出声,把妗春和方婆子都吓了一跳,其实她早在方婆子进来时就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养神。

“是。”妗春和方婆子同时应道。

贺君欢换了身淡蓝色的衣裳,又上了淡妆,气色看着好了不少。

“苏掌柜,下人怠慢了,还请您不要责怪。”贺君欢说着,歉意地笑了笑。

“贺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这生病了,做朋友的来探望一下,也是应当的。”苏掌柜笑呵呵的,原本就小的眼睛,彻底眯成了一道缝。

“旧疾而已,劳苏掌柜挂心了。”贺君欢拿丝帕掩唇,轻咳了几声,“那我们走吧。”

“好。”苏掌柜站起来,前面先走了。

“妗春,在家等着。”贺君欢就猜到妗春要开口,果不其然,妗春听到话后,顿时蔫了,张了一半的嘴也只好闭上。

“听话,回来给你带你爱吃的枇杷糖糕。”贺君欢软的声音哄道。

“那好吧。”妗春从怀里掏出小瓷瓶,递给贺君欢,“那小姐自己小心。”

“嗯。”贺君欢笑着应下,便出了门。

一品鼎楼听着像个酒楼,实则是个卖珠宝首饰的地方。而贺君欢要做的,就是给一品鼎楼提供花样并挑选相衬的料子。因此,每个月贺君欢都会带着一个锦盒到一品鼎楼去,一去就是半日。只是,每次她都是一个人去,从不叫妗春跟着,说是为了减小不必要的麻烦。

“贺小姐,请。”苏掌柜收起那副笑眯眯地样子,跟着贺君欢上了楼。

进了二楼最中间的雅厅,门一关,苏掌柜就跪在了地上。

“小姐。”苏掌柜带着哭腔地叫道。

“废物,养你有何用?”贺君欢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在苏掌柜面前,滚烫的茶水溅到他手上,他却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如何了?”贺君欢冷冷地问。

“派出去的十五人,被俘虏一人,只,只回来了一个,”苏掌柜磕磕巴巴地说,“且伤的很重,还在昏迷。”

“什么人干的?”贺君欢深吸了口气,好让自己激动的心平复下来。

“是谢家。”苏掌柜头也不敢抬,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

“谁?”

“谢家五公子,谢如琢。”

“他?他派人去那做什么,难道他也知道了什么?”贺君欢喃喃着,眼睛眯起,透着危险的味道,“查,他派人去那干什么?”

“是。”如释重负地,苏掌柜急忙站起来,还不忘捡起地上的碎瓷片,退了出去。

贺君欢在屋里想着这件事情。

四日前,就是她去玉清观前一天,为了让顾旌舟更好的跟自己合作,她派人去惊云堂找了当年给先帝看病的梁太医,准备当做自己的另一筹码。原本这个太医是该被处死的,但当时傅家动用了点手段,将他送出了宫,在惊云堂当上了坐诊大夫。

但贺君欢派出去的人赶到时,那梁大夫竟已经被人在家中杀死,那份药方也被烧了。不仅如此,自己派出去的人,还和另一波人撞上,或许是误以为对方杀了梁大夫,两方大打出手。

“这下,可真是难办了。”贺君欢一拳捶在桌子上。

另一边,谢如琢也正在因为这件事犯愁。

前几日,谢家收到皇帝密令,将那个梁大夫秘密押送进宫。谢老爷子就将此事交给了谢如琢,并说若他办成此事,便不再逼他成婚,但若不成,他不仅要成家,还要开始接管家中事务。

谢家子嗣单薄,几乎是代代单传,到了谢如琢这儿,前面倒是有一个哥哥,但不到三岁就夭折了。后来请了个道士来看,那道士说,谢家前世业障太多,子嗣单薄已经算是好的了。又算出谢家的前四个儿子都会夭折,为了保住当时还未出世的谢如琢,才对外称他是五公子,其实,他应当是二公子。

“少爷,已经严刑逼过了,还是不招。”平栾向谢如琢汇报着,“嘴巴硬的很,怎么也撬不开。”

“那就算了。”谢如琢一手托着头,一手摩挲着那支白玉簪,坐在书案前,闭着眼,“他也吃了不少苦头了,给他个痛快。”

“那少爷您的事。”平栾问道。

“我就不娶,老爷子也不能怎么着我,去吧。”谢如琢挥了挥手,准备让平栾下去。

平栾又说道:“少爷,您让我查的那个贺姑娘,有消息了。”

“真的?”谢如琢一听见贺君欢,立马睁开眼睛,看着平栾。

“是,贺姑娘一行是三年前才从邳州搬进京里的,靠着给一品鼎楼提供花样生活。那处宅院是进京前就买好的,家中只有她,她弟弟,一个丫鬟,一个小厮,还有一个洗衣做饭的婆子。”

平栾说完后,谢如琢还等了一会,才疑惑地问道:“就,没了?”

“没有了,只能查到这么多,其他的,像是有什么人在刻意隐瞒,什么也查不到。”平栾回道。

“邳州?”谢如琢嘴里念叨着,忽然笑了,挥了挥手让平栾退下。

平栾却没有立刻退下,显然是有话想说,却不知怎么开口。

“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少爷,您向来不爱管闲事,怎么对这个贺姑娘这么上心啊?”

“好奇啊。”谢如琢手里摸着那支白玉簪,没有说出心里的话,“和祖父说一声,我要去趟邳州。”

一品鼎楼。

贺君欢正在雅厅里想着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就听见外面苏掌柜的声音。

“贺小姐,凌王府的人找您。”

凌王府?不是说好了五日后,怎么今日就找来了。

“叫他进来吧。”贺君欢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将空的锦盒搁在桌上,“再添两盏茶。”

“是。”苏掌柜应下。

不一会,就有人送了两盏茶进来,接着苏掌柜就带着人进来了,是个五十多岁的管家模样的男人。

贺君欢给苏掌柜使了个眼色,苏掌柜便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是凌王府的管家?”贺君欢客客气气地问道。

“正是。”那人态度有些傲慢,从进了屋到现在也不曾行礼。

“这凌王府架子还真是大啊。”贺君欢说着,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搁下,指尖稍转,一枚银针直直扎进了那管家的右膝。

这刺痛让他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还想破口大骂,滚烫的茶水也浇在了他的手上。

“是谁命你来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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