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一辈子守护小姐(1 / 1)半死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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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欢走回去,又端起另一盏茶喝了一口。

“上好的雪山龙井,倒是便宜了你这只手。”

“你,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告诉王爷吗?”孙管家忍着疼,恶狠狠地说。

“你是觉得,凌王会为了你一个管家,而得罪我吗?”贺君欢坐回去,抬眼看着孙管家,“怎么,还不说实话?”

“就是我们王爷。”孙管家咬着牙说道。

“哦?”贺君欢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他,“那殿下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孙管家想要站起来,但膝间实在刺痛难忍,只能单膝跪在地上,却是仰着头对贺君欢说道:“王爷说了,绝不会让一个野种进凌王府的门。”

“野种吗?”

这两个字把贺君欢惹恼了,指尖一转,便又是一枚银针钉进了他的左膝。

因为右膝跪着,孙管家的左膝便不能顺势跪下,只能抻着,钻心的疼。

“回去告诉凌王妃,我没有兴趣和她宅围内斗,她若乖乖听话不坏我的事。王妃之位,于她亦是稳妥得很,但若她三番两次来招惹我,那就不要怪我,不顾及殿下的脸面了。”贺君欢说完,便叫了守在外面的人进来,“丢到凌王府门口去。”

“是。”小厮当即动手把孙管家拖了出去。

“贺君欢,我们王妃不会放过你的。”孙管家便被拖着,便放着狠话。

“那君欢,恭候凌王妃大驾。”贺君欢正眼也未瞧他一下,仍好好坐着,品着那杯茶。

孙管家刚被拖出去,苏掌柜也进来了。

“小姐。”

“怎么样?”贺君欢将茶杯搁在桌上。

“打听到是谢家老爷子给的命令,可小人觉得,应当是上头那位。”苏掌柜把查到的事情告诉贺君欢。

贺君欢指腹顺着杯沿打着圈,想着事情。

这朝中的官员十之三四都是谢老爷子的门生,谢家人虽不为官,可私底下也是为皇上做事的。可那位现在才派人暗中杀了梁太医,难道是自己近日动作太大,引起他的怀疑了吗,还是别的人?

“被抓的那个人呢?”贺君欢回过神来,问道。

“没救出来,方才守着的人说,被处死了。”

贺君欢打转的手指一顿。

“如何死的?”

“严刑逼供,什么也没说,今日早上被一刀毙命了。”苏掌柜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双手呈了上去,“这是那人的命牌。”

贺君欢接过来,指尖轻轻划过上面刻着的字。

“十一”,像他那样的死士,一辈子只能活在阴暗里,没有姓名,只有编号,刻着编号的命牌便是这世上唯一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尸体在哪?”

“城外乱葬岗。”

贺君欢将木牌轻轻搁在桌上。

“找两个五官端正,身手好的过来。”

“是。”苏掌柜行礼退了出去。

贺君欢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忙拿出瓷瓶,倒了粒药来吃。

没一会便带着两个约莫十六七岁,长相清秀的少年又进来了。

“小姐。”苏掌柜说着,将这两人的命牌递了过去。

“云初,云寂。”贺君欢没接,只念了两个名字,“办好了这件事,这就是你们两个的名字了。”

名字,代表他们就此脱离黑暗,可以拥有一个身份,像个正常人,活在这个世上。

“去乱葬岗,把十一的尸首安葬了。处理好了,来古盛街找我。”贺君欢说着,走到两人面前,“当心些。”

然后没再看他们一眼,对苏掌柜说,“送我回去。”

屋里两人都愣住了,这么久以来,贺君欢是第一个对他们说“当心”的人,贺君欢也未想到,便是自己这一句话,会换来这两人日后的拼死相护。

贺君欢还未到家门口,就听见妗春喊着“小姐”跑了过来,贺君欢由时叫车夫停车,掀帘下了车。

“小姐,你可回来了。”妗春叽叽喳喳地像个小麻雀一般,拉着贺君欢检查了好一圈,才松开手,“小姐你不知道,你走的这一会,妗春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的,可担心死奴儿了。”

“看来这齐夫子请倒是值,连我们妗春也跟着学会了几个词。”贺君欢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提起一个小纸包,飘着枇杷的香气。

“是枇杷糖糕。”妗春接过去,打开狠狠地嗅了一口,“多谢小姐。”

贺君欢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妗春赶紧扶着贺君欢进了院子,一进院门,平儿就迎了过来。

“姐姐。”平儿规矩地行了一礼。

“嗯。”贺君欢笑着点了点头,在院子里和平儿聊了一会,便准备回房间了,只是还未走到屋门口,便听见墙角处有人翻墙进来。

平儿反应极快,最先跑了过去。便见是两个黑衣男子,其中一个似乎受了重伤,血不停地从腹部流出来,另一个人稍好一些,但扶着那人也只能算勉强还站得住。

“你们是何人?”平儿厉声问道,见那人不回答,便准备动手擒住那人。

“住手。”贺君欢走过来,拍了拍平儿的肩膀,“是自己人。”

平儿这才松懈下来,看了看贺君欢,便也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

“妗春,去叫小渝过来。”贺君欢用手捂住刚赶过来的妗春的眼睛,把她转了个圈。

“好。”妗春边应着,边小跑着去找小渝。

贺君欢这才走到他二人跟前。

“几个人?”贺君欢一边问,一边动手检查昏迷那人的伤口。

“约莫着得有十几个。”醒着的那个回答道,见到贺君欢给另一个检查伤口,忙要阻拦,“小姐千金之躯,怎可这种粗事?”

“倒是我估摸错了,还以为顶多五六人,抱歉了。”贺君欢轻轻推开他的手,继续用银针封穴,好不叫他再流更多的血。

醒着的那个少年却愣住了,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破开了他陈腐的心脏,向着阳光拼命地生长着。

没一会,小渝也过来了。

“小渝,当心一些。”贺君欢让出地方来,让小渝抱着那人去偏房里,又转头对那个少年说,“可以自己走吗?”

“可,可以。”少年磕磕巴巴地回答,没人知道,面巾下他的脸红了。

“平儿,你扶着他些。”贺君欢还是和平儿嘱咐了一声,去了偏房,那人的伤势有些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他挺的过去。

平儿走过去,想要扶着他,那少年也急忙退到一边,一脸惶恐地说:“恐了小公子衣服?”

“无碍,你是为姐姐做事的,你受伤了,我们照顾你,应当的。”平儿冲他笑了笑,朝他伸出了手。

“谢,谢谢小公子。”那少年这才搀住平儿的手,跟着去了偏房。

贺君欢坐在外面,让小渝将他衣裳都褪了,把一些轻伤都上了药,只剩腹部那一处。贺君欢看了看,伤口足有三寸长,若是再深一些,划破内脏,就是贺拂来了也难将他救回来,叫小渝给他处理了伤口,自己就出去了。

平儿扶着那个少年坐在昏迷那人的对头的床榻上。

“家里人少,照顾不及,还得麻烦你多照看。”

平儿正说着,妗春来敲门。

“进来吧。”平儿说,回头却见贺君欢也来了,问道,“姐姐怎么也来了?”

“来送药的。”贺君欢说着,让妗春把药膏搁到桌上,“这几日,小渝会过来照顾你们。”

贺君欢交代完这些事情,复又说道:“从今儿起,你是云初,他是云寂。”

“是。”这辈子,我定会用生命来守护您,我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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