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是危险还是安全(1 / 1)半死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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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顾旌舟用了什么法子,竟真的让验嗣太医一口咬定平儿是顾旌舟亲生。

一时间,凌王迎接失散多年儿子回府一事,震惊朝野,原先坊间流传的顾旌舟无法生育一事,自然也就不攻而破。

私生子这事不太光彩,皇帝为此还大骂了顾旌舟一顿,还以朝中官员亡逝不久为由,下令不准大办。

但太后和皇贵妃很高兴,毕竟平儿可是孙辈里第一个男孩,送进凌王府的赏赐一箱接着一箱。

有人高兴,自然也就有人不那么高兴,比如说顾旌齐和他的母妃德妃。

“这个贱人,什么时候有了儿子?”德妃抬手就摔了一个瓷瓶。

“母妃,轻声些。”顾旌齐无奈扶额,自己这辈子就是败在这个蠢母妃身上。德妃能入皇上的眼,是因为舅舅曾下海经商赚了钱,可到底是发家晚,德妃接受的教育并不是太好,既不家世显赫,也无才德,父皇对她素来不喜。如今,舅舅死了这么久,父皇命自己严查,可他查到谢家那小子,人证却暴毙了,父皇已经对他不满,这让他在朝中举步维艰,德妃却是半点忙也帮不上。

“你是没看到陈如霜那个得意忘形的样子,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如果不是傅家出了那档子事,能轮得到她在这里耀武扬威?”德妃气愤的有些口不择言。

“母妃!”顾旌齐大喊一声,把德妃吓了一跳,“你若是想让我死的晚一些,便管一管你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说罢,顾旌齐气愤地拂袖而去。

凌王府。

虽皇帝下令不许大办,但府里还很是热闹,朝中官员几乎都送了礼过来。

平儿正坐在屋里,拢着贺君欢的手。

天气已经热了很久了,可贺君欢的手依旧冰凉如玉,而且,自上次昏迷醒来,贺君欢就时常咳嗽,虽然只是轻咳,但平儿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曾经去信给谢公子,可谢家却说谢公子不在家。

平儿正想着事情,突然觉得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凉凉的。

“姐姐?”平儿回过神,哑声叫道。

“怎么了?”贺君欢语气温柔地问他,“眉头皱成这样。”

“没事,平儿只是在想该如何面对凌王妃。”平儿绉了个理由。

“她如今是你的嫡母,不为难她就可以了。”贺君欢说道。

“姐姐似乎,不喜欢凌王妃。”

贺君欢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平儿。

“当年的事,左家也有参与,虽然我知道她没有参与那件事的脑子,但我还是忍不住会迁怒于她。”

平儿没说话,姐姐说过朝代更迭是常事,更不用说一个家族的兴盛和灭亡。

若他们是为国为民,不得已而为之,可以不去报复他们,但倘若他们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那便要为族报仇,亦是为国为民报仇。

“姐姐已经做得更好了。”平儿握紧了她的手。

贺君欢拍拍他的手,笑了笑。

有人过来叩了叩门。

“小公子,该去前厅给王爷和王妃敬茶了。”是小厮周玉,因为皇家诏书还未下,平儿也就不能被称为世子。

“知道了,我这就出去。”平儿回答道。

贺君欢微微侧目,心底冷哼一声。昨日,凌王府新管家把这个周玉送到她那去,特意交代这人是刚从人伢子那里买的,家中人都死绝了的,不就是要告诉贺君欢这不是他安插的眼线吗?可是却不许小渝跟着进王府,做给谁看?

“姐姐,要一起去吗?”平儿站起来,看着贺君欢。

贺君欢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一起过去吧。”

今日是大喜事,哪怕是不喜艳色的贺君欢也穿了一身海棠红的衣裳,但她身子太孱弱,这么一身反倒衬得她气色更加不好,怎么看都与这套衣服格格不入。

平儿一身紫色衣服,腰间别了一块玉佩,有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样子。

前厅里,几位皇子已经提早坐下了,分别是大皇子雍王顾旌云,三皇子郢王顾旌齐,四皇子晟王顾旌吟以及未封王的八皇子顾旌希。

顾旌舟和左茗薇坐在堂上正位处。

“见过各位殿下。”贺君欢跟在平儿身后,俯身行礼。

“见过凌王殿下,凌王妃。”

“见过父亲,左母妃。”

贺君欢和平儿一齐说道。

“起来吧。”顾旌舟朝他们抬了抬手,随后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急忙走过去把贺君欢引到一边坐下。

贺君欢点了点头,安静地坐在了一边,看着平儿敬茶正顺利进行着,贺君欢的思绪就飘到了下一步的计划上。

贺君欢扫了一眼厅里坐着的几位皇子,除了郢王顾旌齐,其余几位对顾旌舟的威胁并不大,尤其是雍王顾旌云和晟王顾旌吟。雍王生来便有心疾,能活着已经算是万幸了。至于晟王,他外祖齐泾是太学夫子,书香门第,因而顾旌吟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对于皇室的尔虞我诈素来是不屑的。

此外就是刚及冠的八皇子顾旌希,有野心,但他外祖是楚太尉,若是日后真的叫让他做了皇帝,必然只会是个傀儡皇帝,不中用。

不如,就先把他拉下水好了。

贺君欢的眼睛轻轻地在顾旌希身上扫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原以为左茗薇会难为平儿,没想到却也只是把茶杯摔了点声音出来。

贺君欢以身体不适推掉了敬茶后的宴席,回了房间。

这次的宴席上,平儿一定会被为难,贺君欢的意思,是让平儿独自处理,他需要学会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如何保全自己。

“小姐,小公子可以吗?”扮成丫鬟模样的云初问道。

这凌王府有的是人想找她和平儿的麻烦,但又动不得他们这些主儿,自然会拿下面的人出气,妗春性子直,免不得要和那些人起冲突,干脆就不带她过来了。好在云初长得清秀,除了身量高一些,其他的倒也不算违和。

“有凌王在,那些人不敢弄得太过分,也就是些小打小闹,云寂也安排在他身边了,若是平儿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那他也不必再在这王府上住下去了。”贺君欢说着看了看云初,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姐。”云初无奈地叫了一声。

“云初,我这一身,是不是也特别难看?”贺君欢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问着云初。

“不难看的。”云初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只是有些奇怪。”

想了半晌,云初才想起一个比喻:“就像小孩子穿了大人衣服似的。”

“我母亲很喜欢海棠红,雍容大气的。”贺君欢指腹划过衣领用玉石做的子母扣,神色里明显多了几分哀伤,几欲落泪。

“小姐,”云初轻轻唤了一声,“您休息一会,我去给您煎药。”

“好。”贺君欢说完,云初就退出去了。

贺君欢脱了外衣,准备去床上躺一下,突然发咳,他只能用手接住,暗红的血落在地上几滴,融进了地毯里,贺君欢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无法挽回了,便去将手擦了个干净,正准备上床躺躺,却听见屋顶上似乎有踩瓦片的声音。

只见她眉间一蹙,手指扫过方才褪下的腰带上,手腕向上一挑,就听见一声惊呼,偷窥之人捂着眼睛落荒而逃。

“这王府,真不知道是该说太危险还是太安全?”贺君欢叹了口气,还是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另一边,宴席刚刚开始,便有人迫忍不住要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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