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师父到底行不行(1 / 1)半死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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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师父,你这到底行不行啊?”谢如琢一脸都是锅灰地看着贺拂。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贺拂狠狠敲了一下谢如琢的脑袋。

“可是师父,您这都熬糊第四锅了,什么时候能吃上饭啊?”谢如琢指了指火上那锅野菜汤,他找点野菜容易吗,全被自己师父给熬糊不能吃了,“您熬药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那日谢如琢和贺拂说完贺君欢的情况之后,两人当天就赶回了邳州,把贺拂所有的藏书翻了一遍,才找到一本野籍上有一味药材,叫粟子丁,三年开花,半年结果,长得和粟子差不多,但叶片成暗红色,多见于婆陀山峭壁处,果实可入药,有利气生血,去除邪素之效。

所以他们两个又连夜收拾东西,跑到了离京城只有二百里地的婆陀山来。

最后,贺拂还是放弃了野菜汤,跟谢如琢一起吃起了烤馒头。

“师父,君欢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谢如琢一边啃馒头,一边问。

“停,打住,我是不可能会告诉你的。上次告诉你,燕儿那丫头就已经想弄死我了,我再告诉你她的身世,你是不是嫌我活的长,影响你继承我神医的衣钵。”贺拂边说,边把影响自己啃馒头的长发扒拉到了一边。

“别呀,师父。”谢如琢想要挪过去跟贺拂撒着娇。

“滚。”贺拂抬脚就要踹他,谢如琢灵敏地往旁边一躲,趴在了地上。

贺拂扑了一空,便不再理他,继续啃着手里的馒头,见谢如琢还不起来,甚至还翻了个身,仰面躺下了。

“干嘛呢,还不起来?”贺拂踢了踢他的脚。

“师父你看,这天好蓝啊。”谢如琢枕着胳膊,盯着天出神。

贺拂抬头瞥了一眼天,敷衍说:“嗯,是很蓝。”

“若是君欢也能看到,就好了。”谢如琢说着,脑海里想着自己若是带贺君欢来这里采风的样子,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痴汉的笑容。

“燕儿可不喜欢这种万里无云的天气。”贺拂把最后一块馒头吃掉,拍了拍手上的渣子,“这个时候,燕儿一定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

“为什么?”谢如琢一下坐起来,三下并两下地挪到贺拂跟前。

“别那么看着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贺拂斜了谢如琢一眼,站了起来,边走边说,“继续找,走吧。”

谢如琢瘪了瘪嘴,跟了上去。

“师父,你看,那株是不是粟子丁?”谢如琢指着长在峭壁上那丛小草一样的暗红色植株。

贺拂闻言跑了过去,看了一下,决定还是上去看一下。两人上了山,把绳子一头拴在树上,另一头准备缠在人身上。

“我来吧。”谢如琢走过去,把绳子缠在自己腰上,就下了崖。

“当心一些。”贺拂趴在上面叮嘱他。

谢如琢一点点小心翼翼地下到植株旁边,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实是粟子丁,可是它并未成熟。

要不要把它挖下来?

若是挖下来种不活,那岂不是白费了,但若是不挖,日后还不一定能再找到其他的粟子丁。

思虑再三,谢如琢还是决定把它挖下来,谢如琢从腰间把挖草药的小铲子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把那那丛粟子丁用土包着根挖了下来,然后轻轻放进身侧的篓子里,而后攀着绳子爬了上去。

“师父,的确是粟子丁,可是,”谢如琢说着从篓子里把粟子丁拿出来,递到贺拂跟前,“它还没有结果。”

贺拂接过去,用布把土包住,叹了口气:“我试试吧,也不知道能不能种好,什么时候能结果?”然后又塞回了篓子里。

“走吧。”贺拂伸展了一下,转身就往山下走。

谢如琢一边收着绳子,一边问贺拂:“师父,咱们去哪啊?”

“去京里,去看看燕儿。”

谢如琢一听,更起劲地收拾完东西,去追贺拂。

“师父,等等我。”

古盛街里,贺君欢还不知道贺拂要来,还带着一个麻烦精。

贺君欢正如贺拂所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明日就要进宫赴宴,她需要和郢王妃在最短时间内拉近关系,这样她才能够进到郢王府,才能保证后面的行动顺利进行。

“小姐。”云寂在外间轻声叫她。

那日,云初失魂落魄地去找他,说要接替他的位置,他便知道,贺君欢想必是感觉到了什么,才会把云初调到别处。

“进来。”贺君欢放下摸着鼻子的手,挪正了身子。

“小姐,苏掌柜的信。”云寂走过去,将信封呈给了贺君欢。

贺君欢接过去,打开,里面是一张地图和一封信。地图上应该就是贺君欢之前要的密道,至于那封信上,贺君欢倒是很好奇,所以她先打开了那封信。

“怀孕了?”贺君欢眉头紧紧皱着。

簌湘分明是个瘦马,怎么可能会有孕,难道她并非真的瘦马,还是,她用了什么手段吗?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是小渝的声音。

“小姐,叔爷来了,还带着谢公子。”

贺君欢闻言,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她对云寂使了个眼色,云寂收到眼神,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贺君欢站起来理了一下衣服,她推开门走了出去,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

刚走到外院,就见到坐在那里逗妗春的贺拂。

“几年没见,小春可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家小子啊。”贺拂一双桃花眼好像很深情地看着妗春。

看到妗春傻傻地站在那里,贺君欢不由得笑了,若是自己再不出手,只怕贺拂就要和高峻一样了。

“叔父。”贺君欢走进外厅,让妗春先下去,才又对贺拂说,“那丫头不禁逗,你还这么逗她,一会生气了你自己哄。”

说完,她又看向谢如琢,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坐到了一边。

“叔父来我这,什么事?”贺君欢眼睛扫过谢如琢,最后定在贺拂身上。

“我和聘之在婆陀山采了药,正好过来看看你。”贺拂心虚地看向别处,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您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贺君欢一眼看破他,故意问道。

贺拂讨好地朝她笑了笑,指着坐在一边的谢如琢,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都是聘之这小子套我的话,只怪我太信任他了。”

“叔父,我就是诈诈您,没想到这么快就承认了。”贺君欢一双眼睛盯着贺拂,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谢如琢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旁边。

贺拂扭头给他使眼色求助,却见他直接把眼睛移开,不看自己。

什么师徒情深,就是见色忘义的家伙。

“好了,我又没怪你。”贺君欢见他一副要哭的样子,笑出了声,“这次去婆陀山,是采了什么药?”

“粟子丁。”谢如琢回答道,“师父与我翻了古籍,说粟子丁可以去除邪毒,应该对你的病有好处。”

“如此,便多谢了。”贺君欢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脸上却多挂了一些笑容。

贺拂盯着贺君欢的脸,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的脸何时会这么红润,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试探地开口道:“燕儿,你是不是?”

“嗯。”贺君欢不等他说完,肯定地点了点头,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早知道,我就不该给你那瓶药。”贺拂叹了口气,心疼地看着她。

“没有那药,我可活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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