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八章(1 / 1)半死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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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人岁月静好,倒是苦了身后跟着的洛渝和洛川。

“这是当我们俩不存在吗?”洛渝手里捧着一堆刚才燕欢买的吃食,和洛川抱怨道。

“何止咱俩,整条街的人都不存在好吗?”洛川生无可恋地说,“也不知道燕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咱们主子的心意。”

这两人双生兄弟,洛渝比洛川早一刻出生,但洛川从来不叫洛渝兄长,洛渝也不在意。

“你说,要是老夫人知道,主子跟燕欢姑娘撒娇,会不会再摔断一根拐杖。”洛川揶揄着,上一次老夫人摔断拐杖,也是因为主子带了燕欢姑娘回谢家。

“估计会。”洛渝回了一句,然后对洛川低声说道,“行了,留点神,有人跟着呢。”

闻言,洛川也收起了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继续走着。

燕欢推着谢如琢去赵禹的布匹坊的时候,李掌柜正在和店里的小厮交代什么,抬头看到他们二人,忙笑着迎了上去:“谢公子,燕欢姑娘。”

“东家在上面等着呢。”李掌柜引着他们走到楼梯口,这里的楼梯与旁处不同,是一个斜坡,坡面上刻满了细小的花纹,以防打滑,是赵禹特意嘱咐人做的。

赵禹的每一家店铺,都是这样的设计,以方便谢如琢进出,如此体贴入微,也难怪坊间有传闻,欢儿只是障眼法,实则真正有情的是这两位公子。

燕欢道了声谢,就要推着谢如琢上楼去。

“李掌柜,劳烦待会送碗梨肉银耳上来,最近天气燥,有股子干气儿总追着欢儿跑。”谢如琢突然开口说道。

李掌柜愣了一下,而后应了下来:“是,谢公子对燕欢姑娘可真是疼爱。”

上了楼,燕欢直接推开门,推着谢如琢进去。

赵禹正坐在桌前,捏着一只茶杯喝着。

明明是个男子,却比燕欢还要白上几分,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一双丹凤眼,随意看谁都是一副深情地样子,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风流的。

赵禹抬眼瞥了他俩一眼,也没起身,慢悠悠地开口道:“处理妥当了吗?别回头查到你俩头上,再牵连了我。”

燕欢把谢如琢推到一旁的空处,挨着谢如琢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掀起面纱慢悠悠喝了一口才轻启唇道:“秦小郡王是去看碎玉的,宋家公子是陈家人带过去的,至于消息嘛,是从你赵家布坊散出去的。”

燕欢顿了顿,抬眼看向赵禹,笑了一声:“与我何干?”

说完,还朝他眨了眨眼睛。

“如琢,你也不管管她。”赵禹说不过她,只能跟谢如琢抱怨,“她这可是在勾引男子。”

谢如琢不急着说话,轻啄了一口茶,才说道:“无妨。”

赵禹漂亮的眉皱在了一起,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谢如琢后面的话气了个半死。

“你也算不得什么男子。”谢如琢淡淡地说,没有表情。

燕欢也目不斜视,只有赵禹暗暗咬牙,忍不住想要揍人,却被一阵敲门声而打断了。

“怎么了?”赵禹皱着眉,没好气地说。

“东家,是谢公子让老奴给燕欢姑娘准备的梨肉银耳。”李掌柜听着自己东家似乎有些生气,不过,好像每次谢公子来,东家都会这样。

“进来吧。”谢如琢温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李掌柜推门进去,放下托盘,边拿碗边玩笑地说道:“燕欢姑娘紧着些吃,那些个干气,这会都追到咱门口了。”

赵禹愣了一下,但一瞬就明白了,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谢如琢端起那碗梨肉银耳,用羹勺搅了搅,才递到燕欢跟前。

“吃吧。”声音温柔地让赵禹不禁打了个哆嗦。

“以前也没见你对苏珃这么温柔。”赵禹小声嘟囔着。

谢如琢没理他,反倒是一边正在摘面纱的燕欢,听见赵禹这话,把面纱放在桌子上,露出那张标志的脸,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的五官,修长白皙的脖颈,美极,又透出一股子妖艳劲儿。

“苏珃?苏家那个大小姐?”燕欢斜眼看着赵禹。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闷响,三人在屋里,看到鎏金大花瓶后面的窗纸上映出来的两道人影,是洛渝和方才那个“干气”。

“还挺聪明,知道躲在瓶子后面。”燕欢笑了一声,继续吃着。

燕欢说完,屋子里就安静了,许久,才听见谢如琢开口说话。

“什么苏珃,我认识吗?”语气特别认真。

赵禹一脸看鬼的样子看着谢如琢,内心:好想一脚踹在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怎么办?

“谢如琢,你可做个人吧。”赵禹咬牙切齿地说。

解决了偷听的人,三人才开始说正事。

“约莫着明日,平南王一行也就该到了。”赵禹拈着自己一绺头发说道。

凌王顾承洵,先帝的第十二个儿子,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皇上对他特别宠爱。但这位平南王的口碑一向不好,时常流连烟花之地,甚至在今年除夕宫宴时,看上了一个正在跳舞的舞姬,竟直接拽着去了偏殿,惹得朝中大臣连连上书,皇上却只罚了他半年俸禄了事。

三个月前,户部侍中宋嘉与平南王发生争执,平南王与他打赌去汀州治理水患,皇上以汀州危险为由拒绝让他前去,但平南王还是坚持请旨前去,最后还是宋嘉上书陪同前往,皇帝才同意了。

如今,汀州水患已除,百姓也安排妥当,一行人启程回京都,但那些功劳听说都是宋嘉一人的,至于那个平南王殿下,似乎从一到汀州便开始生病,可当地百姓却说,在他汀州城的住处,时常听到女子欢吟的声音。

“宋嘉已经来过信了。”燕欢从袖里拿出一个信鸽传信的小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放在桌上,“他是装的。”

这个“他”是谁很明显。

“他的确在抵达汀州的第一天就称病了。”

“但从第三日开始,每日夜里宋嘉的床头都会有一封信,告诉他第二日该如何做。”

赵禹不解地问道:“他居然都没有封住宋嘉的嘴吗?”

“宋嘉在信上写的是,一切正常。”谢如琢拿起那张纸条给赵禹看,“那些都是我们的暗卫查到的。”

“宋嘉在说谎。”赵禹看了看纸条,“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啊?”

赵禹眼珠转了转,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猛地站起来:“他倒戈了?”

“我原本以为你也就是反应慢点,没想到你这么笨。他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他要是能相信我们,那才是见了鬼好吗?”燕欢一脸嫌弃地看着赵禹。

这给赵禹气得差点拍案而起。

“我跟你说,但凡我要是打的过你,你今儿都得从我这躺着出去。”

“诶呀,这给你厉害的,要不要我回头给你找几个小倌给你撒撒气啊。”燕欢依旧面不改色地戳他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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