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琰容琰平一直忐忑,等待着少主的发落,但少主除了每天运功疗伤之外也没怎么和他们说过话。虽然他们跟随了少主多年,但也不知道少主这是真的不计较了,还是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容,你说少主是不是在酝酿折磨我们的五十种手段,我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琰平不争气摸了摸脖子。
“现在这么怂,是谁当初说要先斩后奏的。”琰容呛到。
“我这不是先斩还没奏呢就让人给截胡了吗?别人说出来比自己说出来严重多了,好吗?”琰平道。
“再说你不怂,你不怂别和我在这待着啊,去和少主求求情,你知道的在少主面前,你说话比我有分量。”
“别看我,我也怂!”琰容面无表情道。
“唉,咱们应该要和少主商量一下的,他说不定也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琰平懊恼的捶捶自己的头:“先斩后奏,先斩后奏,我怎么想出这么个笨法子,你当初怎么也不拦着我点。”
我拦得了你吗?琰容想。不过这也是他故意纵容的后果,其实他也想要调到少主的金甲营但是怕少主不同意所以也就和琰平胡来了一回。
其实他们是真的怕了,他们始终记得自己来到军营的任务是保护少主,他们和少主分割两个军营怎么能保护他,这一次少主险些丧命,就是他们保护不周的结果。当然也有少主一意孤行不让他们帮忙的原因,但是让少主受了伤就是他们的罪过。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他们一合计还是申请调到金甲营中去吧。但少主十有八九是不同意的,所以他们,不,是琰平说要先斩后奏,少主知道后不接受也得接受啊!反正现在军营还不是他当家。
那时琰容既没同意也没反对,但也是变相的默认。
不得不说离开少主一个月,他们的胆子变大了。
接着琰平来到云岭面前哭诉,他具体如何和云将军说的,琰容没有参与,他并不知道,不过结果是好的,云将军同意他们留下和少主一起启程,而且还答应他们考虑一下这个他们的提议。
正在他们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之后,第二天他们就发现云将军从少主的屋子中出来,看到他们后还给了他们一个得意和幸灾乐祸的眼神,那种表情真是欠扁极了。不过他是将军他们是下属,而且是他曾经器重的下属,他们总不能对他们有知遇之恩的将军动手吧!
他们也不敢问少主,云将军向他说了些什么?可是猜也猜的出来除了那件事还能说什么?他们这几天一直再等待少主的审判,可是少主却是没有动静,他们不敢放松,这几天心都跟火烧似的,让少主赶紧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琰容,琰平,你们进来。”
少主在呼唤他们,他们赶紧就从少主房屋外的墙角站起来,麻溜的走了进去。
这个地方决对不是琰容想待的,而是琰平说待在墙角三面靠墙有安全感。
琰容特想回他一句,地上有个洞,四面环绕更有安全感,你咋不钻呢?
“少主,有什么吩咐?”他们问道。终于要来了吗?最后的审判。
“我内伤调养的差不多了,功力恢复了七八成,你们不用每天在我门前待着了。你们不是也受了伤吗?好好养伤,过几天我们就走。”林烬道。
诶?没有骂我们,反而关心我们,这是什么情况。
“回少主,我们的伤早就痊愈了,不用担心我们。”琰容道。
“是啊,少主,我们必须日日守在你的身边才能安心。”琰平道。
“可是你们现在的身份是一营之长——”林烬话还没说完,琰平就说到:“不管我们现在是什么职位,你永远是我们的少主,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少主,你千万不要怀疑我们的忠心,无论何时我们对少主的心是不变的。”
“——让人看见了,会起疑心的。”林烬接着说道。
琰平明白自己错了意,呃~又丢人了。
“还有,琰平你以后话不要那么多。”
少主这是嫌弃我了吗?我也觉得话那么多嗓子挺累的,可是我忍不住嘛!这就让琰容开口一样困难。
“我不是嫌弃你。”
琰平精神一震。
“而是言多必失,军营不是赤阳宫,凡事要小心谨慎。”
“是!”琰平应道,只要不是少主嫌弃他就好,大不了他少说些话。
“就像这次,你们找云将军说要调到金甲营有多草率吗?”林烬没有想象中的怒气,一字一句沉静至极
但还是他们心中一紧,连忙跪下说道:“属下知错了,请少主责罚。”
“事已至此,我责罚你们有什么用,他们肯定对我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少主,我们——”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危,才会如此,但你们要记得你们现在的身份,做什么事合适的,什么又是不合适的。我这是最后一次以你们少主的身份教训你们。”
“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赶我们离开赤阳宫吗?我们不要,我们就想跟着少主。”琰平慌张道,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琰容也是神色慌张,慌乱的看着他,希望他收回成命。
“你们如今投身军营,还有了一番成就,将来的前途肯定会比在赤阳宫当我的侍卫好的多。”
“不,少主,我们的命是少主救的,武功是在赤阳宫学的,我们的一切都是来自赤阳宫和少主,我们发过誓此生都要追随少主,别说是当什么指挥使了,就是当上将军,太师太尉,我们也都是赤阳宫的人,我们决不会背弃少主,求少主不要让我们离开赤阳宫,我和琰容的父母早就死在了战乱中,心中早就已经把赤阳宫当做家了,求少主不要赶我们离开赤阳宫。”琰平头伏在地上,肩膀轻颤,竟是哭了。
琰容也是如此,他不向琰平那样爱说话,但琰平虽说就是他心中所想,他早就把赤阳宫当做终身的居所,把琰平当做兄弟,把少主当做追随一生的主子。
“好了,好了,我没说要赶你们,我是想着你们既然干出了一番成就,再用赤阳宫的侍卫束缚你们就太委屈了,没想到你们反应这么大。”林烬无奈道。
“我们不委屈。”琰平还带着哭腔。
“琰平,你不要哭了。”
琰平抹抹眼泪,止住了呜咽。
“既然你们还想留在赤阳宫就当我没说过刚才的话,不过,你们如果哪天要走了我也不强留,你们把我当做主子,我也要为你们而考虑,你们很清楚我将来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若有退意,我决不拦你们。”林烬郑重说道。
“我们誓死追随少主,绝不反悔。”琰容琰平齐声道。
“好,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回去吧!不要再在我门口待着了。”
“可是——”
“嗯?”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还有不管你们最终是否能调到金甲营以后都要记得谨言慎行。”
“属下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