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洛将那些突厥奸细的尸体搬到了一个林烬给他准备的一个小营帐中。他们并排放在一个冰床之上。
虽然放在这样冷的地方,仅仅半天就有很大的尸臭味,但那些尸体的表面却完好无损。
她划开的一个人的皮肉,身体内里的肉和器官已经开始腐烂了,其他还没腐烂的也像被热气整过一样。再想到他们身亡之前的场景,风清洛有些明白了。这火蠹之毒应该是成倍激起他们体内的阳热之气,使他们有业火焚身之感。
风清洛有些失望,因为这不管怎么看,火蠹之毒都只是普通的火毒,根本不配它所享有的盛名!
不过她倒是可以用它研制出一种新的毒药。
“袁野,将这个洒在他们的身体上!”风清洛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对随他一起来的袁野说道。
“哦,好!”刚才一直在一旁捂着鼻子的袁野接过瓶子道。
瓶子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她将洒在一个尸体上面,须臾片刻,那具尸体就化作了一摊血水。
袁野吓得差点将瓶子掉下去。
“怎么,吓到了?”风清洛看到她那个样子问道。
“没、没有!”袁野有些结巴的说道。
风清洛报臂饶有趣味的看着她,见她强装镇定的样子有些好笑,不禁要逗她:“害怕也没什么,反正以后都会习惯的!”
袁野浑身又颤了一颤。
风清洛见她实在有些胆小,也不逗她了,从她手中拿过瓶子,洒向另一具尸体,瞬间又是一摊血水:“毒药也不过是一种杀人的手段而已,你连人都杀过了,还怕这个?”
“也、也不是害怕,就是突然那么看到被吓到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袁野虽然还是心有余悸,但是很快就稳定心神,她既然以男子的身份来投军,就要以男子对我身份活下去,就要变得像燕大哥和洛大哥那样遇事不惧处变不惊,不能有丝毫的怯懦。
“那既然这样,你就把那些血水收集起来,放心刚才那种毒药,虽然看着药性霸道,但持续时间很短,现在毒性已经散去了。风清洛道。
袁野应声,找来一个木桶,在冰床上打了一个长长的凹槽,血液就顺着凹槽流进了木桶里。
风清洛见她还算聪明,也就放心的将这里交给了她,说道:“我去一趟关押突厥公主的地方,你弄完之后将它放到燕昭处。”
“好,洛大哥你放心,这里就交给我了。”袁野对她说道。
风清洛往外走去,还未撩开帐帘就听见身后传出痛苦的叫声。
风清洛连忙回头,看见袁野抓着手腕,身上通红,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风清洛一惊,这不是中火蠹之毒之后的症状吗?
她赶紧走到袁野身旁为她输入寒气压制她体内的灼热的火气,袁野她身上的红热渐渐消退。只是还略喘着粗气。
“小野,你中了火蠹之毒,现在身体上可还有灼热之感?”风清洛问道。
袁野摇摇头:“现在好多了!”
风清洛收回手,问道:“你做了什么怎么会中毒?”
“刚才有一滴血溅到我的手腕上,紧接着我就感觉丹田处灼热,然后浑身都燥热起来,体内更觉得像是有火在烧一样。”袁野说道。
风清洛听完用手指在另一只手掌上划上一道伤口。
袁野瞪大眼睛,不知这是何意。
风清洛接住一滴血,滴在她的伤口上,催动内力,将那滴血的毒素吸收。果然内力渐渐不受控制,但不似袁野刚才那么强烈,应该是她体内的寒气对它有压制作用。袁野随林烬练得是至阳的焱灵心法,遇到火毒,感觉会更加强烈。
风清洛调整真气逐渐压制住了它。
这火蠹毒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就袁野这种道行,皮肤沾了一点点的毒素就变成那个样子,若是有人拿它对付林烬——后果不堪设想。
她此刻也不想研制最新的毒药的事情了,当务之急就是将它的解药研制出来。虽然传说此毒无解,但她偏不信这个邪。
将袁野送回了营帐,她才去了关押突厥公主的营帐之中,不过在账门口她倒发现了一位不速之客,就是昨日在岳弋处侮辱林氏一族的那个人。
他正在和乔荣远在攀谈,等她走近,赵威亭便气呼呼的走开了乔荣远则面色凝重的看着他的背影,连她走近都没有感觉到。
“乔大哥,刚才那位是何人?看起来你和他颇为熟识!”
身后的突然出声惊了乔荣远,他连忙回过神来,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回道:“他啊,是赵丞相之子,赵威亭,我和他在未入营前便是朋友,刚才见到他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我知道他对突厥恨意颇深,怕他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就上前劝阻了他,没想到他竟生气我的气来了!”
说完他无奈一叹,似是拿他没什么办法!
原来他就是赵威亭,真是一举两得,不过,风清洛打量乔荣远,他竟然和赵威亭是朋友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过她和林烬用的皆是假身份,倒也不必要求他和他们坦诚相待。
“那突厥公主可有什么异动!”风清洛问。
“她现在口不能言,又被折磨了那么久,然后又知道突厥那边营救她失败,她的傲气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那里还能惹出什么事来!”乔荣远道,不过他想了想又道:“她的嗓子还能恢复吗?突厥人来赎人的时候如果她还这样,恐怕会有些不妥。”
“大哥放心,我只是暂时让她失声,我这就给她解了药性!”风清洛道。
“那就有劳洛弟了!”
被绑在柱子上的萨仁见到风清洛进来,眼神就像淬了毒的箭向她射去,不过风清洛对着丝毫不屑。
“你这双充满憎恨和恶毒的眼睛着实漂亮,你要是再看下去我会控制不住把她挖出来!”风清洛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脸恐吓她道。
若是以前萨仁肯定不会向她屈服,但想起之前的承受的痛苦,她不仅心里发颤,万般不情愿的愤愤然别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