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当下不敢怠慢,忙派斥候前去打探。
不多时有探马来报:“将军,是援军来了!”
皇甫嵩定眼看去,果然是大汉军队,再看那一面朱字大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朱儁来了呀!
果不其然,不过盏茶功夫,一面容消瘦的将军就来到了军阵前面。
“义真,汝等可是好大的威风呀!”朱儁见战士兵戈带血,黄巾不在,顿时便明白了长社之围已解!故打趣皇甫嵩。
皇甫嵩闻言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公伟兄却是来迟一步呀!”
二将相互见礼之后,便一同向城中走去。
待进得府衙,皇甫嵩才向朱儁介绍道:“这位是长生子道长,便是他设计杀的波才!”
“哦!”
朱儁稍作惊讶,而后夸赞道:“道长真国士也!”他也不傻,自然知道皇甫嵩既然已经介绍了白长生,那么,白长生的身份自当没有什么大问题。
白长生忙谦虚道:“当不得将军如此赞誉。”
朱儁闻言只是一笑:“道长莫要谦虚,却是当得如此夸赞!”
而后向皇甫嵩介绍道:“我身后这二位校尉,却也是一时英豪!”
身后二将听到此话,连忙向皇甫嵩下拜道:“末将曹孟德,孙文台,见过左中郎将!”
上首皇甫嵩一听,问道:“可是沛国谯县曹操,吴郡孙坚?”
二将答道:“正是!”
听他二人回答,皇甫嵩又将二人好生夸赞一番!
白长生坐在座位上,望向尚年轻的魏太祖和江东猛虎,这才有了自家真是身在三国的感觉。
曹操感觉比较灵敏,见白长生看向自己,问道:“敢问道长,操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
白长生恶趣味爆发:“贫道随师尊在观中修行,也颇会一些相面之术,刚才贫道一时兴起,却是给曹校尉相了一面。”
曹操问道:“可是操之面相不妥?”
“非也非也,曹校尉面相大贵,却是治世之良臣,乱世之枭雄!”
一旁孙坚听罢,笑道:“道长所说,和许子将却是一般无二!”
白长生笑而不语!
许子将会不会相面咱也不懂,但咱是真会望气。曹操分明是潜龙在渊之势,如何能说不是富贵逼人。
很快揭过这一茬,众人更加关心的还是黄巾军的动态!
“如今颍川一带的黄巾军基本都已经被消灭完,各地也是屡屡有胜仗消息传来,只是卢子干一人面对张角,还是压力太大了呀!”皇甫嵩语气当中不无担忧。
朱儁其实也很犹虑,但他并不是忧虑卢植不能战胜张角,以卢子干的才能,大败张角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朱儁真正担忧的是来自朝廷方面的压力。
自桓帝时期起,宦官,士大夫,外戚,三足鼎立,把持朝政。到了灵帝时期更是如此。只是灵帝时期,宦官集团的势力更加庞大。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内侍与士大夫是争锋相对。
然而卢子干品行正直,怕是不会向十常侍妥协,如此,时间长了,怕是有变数呀!
当下,朱儁将自己的担忧一一与皇甫嵩道来。
皇甫嵩听后,果然就是一惊,因为以他对卢植品行和朝廷局势的了解,这件事有很大的概率会发生。
白长生听他二人分析,也是觉得这两位脑袋瓜子确实是好使。那卢植不就是拒绝贿赂左丰,才被进了谗言,让汉灵帝下旨押解进洛阳的吗?
曹操,孙坚二人倒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听到卢植可能受到波及,便请命道:“末将愿驰援广宗,前去助北中郎将一臂之力!”
皇甫嵩听到后,点了点头:“吾与公伟无朝廷诏令是不得私自出兵的,但汝等却可率领自家部曲前去参战,朝廷也是不会管这种事的!便是尔等不说,吾也有此意!”
又转头问白长生:“道长可愿走此一遭?”
白长生当然愿意,毕竟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了。当下毫不马虎的接过话语:“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皇甫嵩闻言,心头一定,“有了道长,那张角修为却是不足为虑了!道长今日在树林之中所请之事,嵩定会向陛下上奏请求!”
“如此,劳烦将军了!”
朱儁听二者说活是一头雾水,不由问道:“义真,汝等所言不知是何事呀?”
皇甫嵩哈哈一笑:“公伟,汝是不知道呀,长生子道长要将自己的功绩算在徒弟周安头上啊!”
朱儁一笑:“原来是因为此事呀!道长既然不爱名利,如此也算老夫一份如何?”
白长生能如何,当然是谢谢了,“多谢将军!”
心头想道:“这便宜徒弟的功劳算是稳了,待朝廷的封赏下来,就可以迈出争龙的第一步了,若是成功,吾以帝师身份却是能得举国供养!可惜自家为妖,实力在此时却是胜不过人道,不然,自己上还是更好呀!”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作为一名修仙侧的妖怪,皇位对白长生来说,真没有多大吸引力。
曹操与孙坚听到白长生要将自己的功绩让给周安,心里跟恰了柠檬一样,那叫一个酸呀。都想拉着白长生的袖子,问问他还收不收徒弟了。
当然,二人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都是要面皮的人物。
最后,皇甫嵩一锤定音:“如此,汝等且先休整三日,三日后,驰援广宗!”
“诺!”
正事敲定完了,当然是庆功酒席了。城内钟氏的钟皓老爷子都亲自出来喝了一杯酒,并代表城内世家送来了不少慰问品。
觥筹交错之间,已是到了夜晚。
白长生回到周府时,周安周宁二人还未睡下,正在客厅等着他。
见他回来,两小马上跑了上来,一阵嘘寒问暖,而后周安才崇拜道:“老师,您真的杀死了波才吗?”旁边周宁也是星星眼盯着白长生。
白长生轻笑道:“杀了波才算什么,你若是能苦练我所与食气之法,不出三十年,波才于你亦不过土鸡瓦狗尔!”
见旁边周宁面色黯淡,白长生又补了一句:“安儿,你亦可将此法门传于宁儿。”
周安,周宁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是,老师!”
将二小打发走了,白长生望着天空,暗中思索:“还需好生谋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