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世界四 皇帝的小公主08(1 / 1)酥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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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亿携着冉的时候,筠竹阁很是“热闹”。

远远瞧着,粉粉红红灰灰各色的服饰颜色堵满了整个大殿。

在乐国,宫里头的那些太监宫女穿着也很是讲究,颜色越是显眼的证明受宠程度等级越高,皇后皇帝宫中的宫女衣裳是朱红色的,宦官的服饰是紫色的,而蒹葭宫里头的宫女服饰是淡红色的,宦官服饰是深蓝色的,此刻秦亿遥遥看过去的那些宫女宦官服饰皆是粉与灰。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走得近了,有一道更是嚣张跋扈的声音传来,“顾御白,本公主宫中丢失了些物件,罢,是不是你偷的?”

顾御玄被围在那一群缺中,七岁的身躯不算高大,不点一个,面上却是十分淡定从容,甚至嘴角都扯着温温和和的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苍白的面皮在一簇簇五颜六色中甚是惹眼。

看起来颇为可怜。

秦亿目光微微侧了侧,瞧清楚了话的人,那人就坐在大殿上头的椅子上,像是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地方的主人,四五个丫鬟围着伺候着,捏着腿儿,递着茶,甚是舒服的姿态。

身着颜色有些暗沉的紫红色纱裙,儿那么冷,秦亿倒是挺佩服这姑娘的,后头披了一件披风,脸陷在白色的绒毛里,倒是有几分好看,可惜,眉眼间都是桀骜的戾气,横眉倒竖,红唇微微嘟着,眼角稍许凌厉尖锐,看起来有些刻薄。

“美人虽美矣,却无筋骨。”

秦亿叹了一句,霎时整个大殿内的嘈杂声顷刻间就消失了,个个怔愣着看了过来,满大殿的人看着这突然出现的曦婳公主,面色僵硬了瞬,便是都扑通一声跪下,就连那坐在上座的人也站起了身,俯身行礼,行得不是平礼,而是嫡庶有别的礼数。

瞥了一眼这满大殿的人,秦亿带着身后包括碧玉碧青运子三人在内外加两个宫女的五个人施施然地进了大殿,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了,又看那俯身行着礼保持不变的少年,随即遥遥一指,“你,起来。”

众人微微抬了眼儿,瞧见曦婳公主指的不是自己,便又低垂了头去,大气不敢出一声。

被指着的顾御玄弯了弯唇,“谢公主。”

便随着云童的搀扶直起了身子。

“坐。”

秦亿又抬手一指,指了少年身旁的一个椅子,正好是在她的对立面。

顾御玄面色不变,又是施了一礼,便是从善如流坐下。

瞧着顾御玄安顿好了,秦亿满意了,这才掀起眼皮去看在那上座旁俯着身子的人,唇角一扯,扯出一句话:“皇姐。儿这么冷,怎么穿的这般少?”

眼前的人是乐国的七公主,秦兮,字幼西,代号幼宜公主。秦亿几乎看她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姑娘的存在太深刻,她想装不认识都难。

至于为什么会将这么一个人物记得这么清楚,这应当要这个奇葩的七公主了。

幼宜公主行七,曦婳公主行九,两人皆是十四岁的年华,只是一个出生在冬月,一个出生在夏月,生看不对眼,但又维持了表面塑料的姐妹情。

缘由是,七公主的母妃是一直视皇后为眼中钉的于氏于贵妃,乐国后宫,一个主母,下面四个贵妃,四个妃子,八个嫔,八个美人,除此之外那些更低的就不论述了,后宫佳丽三千,可这乐国的皇帝偏偏只取一瓢饮,独宠皇后一人,任何人都动弹不得皇后的地位,纵然雨露均沾,但也只是把人送到皇帝寝宫按部就班敷衍了事,从不留人在寝宫过夜。

而每每一个月有二十几都会到皇后那里留宿,剩下的几皆是因政务繁忙哪儿也不去。

一个人被捧的高了,自然是有仇家,可上面那位又护得住,久而久之,那些饶心里便是只有恨了,嫉妒,仇恨,哪一个想上位的不把皇后视为了眼中钉?秦亿当初着墨的时候就把这皇帝一家子写的很是和睦,后来就算是辰国统一下,也是乐国皇帝主动让贤,当了一个逍遥自在的庶人。

现在看来,这皇帝一家子的性情没有受到剧情影响,既然如此,秦亿想都可以想得出,这七公主的母妃是怎么样了,无非还是那仇恨皇后大军的其中一员。

也就属她暗地里给皇后使的绊子最多,可偏生人家每一次都安然无恙不上当,既是她自己动手不得,那就教授了自家的女儿各种各样的话,硬生生地把一个长得甜美的姑娘教育成了一个满腹仇恨在心的人。

幼宜公主长曦婳几个月,恩宠差地别,她便以为是自己早了那么几个月,才使得她不受宠,于是就向曦婳看齐,曦婳嚣张跋扈,她更为嚣张跋扈,曦婳刁蛮任性,她更是刁蛮任性。皇帝被气得头疼,又念在公主十五岁就要出宫辟府,在十五岁之前就百般忍着,随她作妖,随着随着,也就到了现在同辈里除了曦婳,无人压得住的脾性。

曦婳坐在那里许久没话,幼宜被她的话憋得不想回答,也不肯再吭声,口里咬紧了牙,满腔的愤恨,凭什么她一来,她既要给她行礼,没她的话,她就不能起来,又凭什么,明明大了几个月,同样是公主,同样是皇帝的女儿,待遇就这般不同。

她怨怼,可到底还是不敢吭声。

最后实在是那腿儿屈得发酸,站不住了,才从牙龈里蹦出了一句话:“皇妹,皇姐可以起了吗?”

秦亿像是这时才回过神来,招来碧青自顾自给她沏了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开口:“皇姐请便,妹妹并没有不让啊,这皇宫便是姐姐的家,姐姐想如何便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是你要屈身这么久的,没有人强硬逼迫。

幼宜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偏生面上又不能显露分毫,只能僵硬着面皮由着身边的贴身宫女扶起了身子。

瞧着秦亿身边仅仅的五个人,和上面好些好东西,心头掠过一丝疑惑,往日,这曦婳哪出门不是要那二十四的宫女排场,如今倒是只有这么几个人,而她却是带了足足十六个宫女宦官排场,明眼人看来都是她的排场大了,莫不是借此想告状到皇帝那里,她一个庶公主要比嫡公主威风?

幼宜心里思量着,一时摸不透曦婳的心思,便只能心翼翼地出声试探,“不知妹妹今日来这里是有何事?”

她很想着这曦婳是为了讨伐顾御白而来,可看着这架势,绝对和讨伐没有半点关系,难道,这曦婳是想赏赐顾御白?

任由幼宜怎么在心里抓心挠肺地想,秦亿却也只是又喝了一口茶,盯着微晃的茶面,又吹了吹冒出来的热气腾腾的雾气,才淡淡出声道:“我的事儿不着急,皇姐还是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她都这般了,幼宜哪儿敢还把刚才的那一番诬陷的话出来?

纵使是心里再怎么嫉妒怨恨这曦婳,幼宜心里实实在在还是有些惧怕眼前的人,遂她磕磕巴巴地道了一句不甚完整的话:“姐姐的事哪、哪哪儿英有妹妹的重、重要,还是妹妹先处、处理妹妹的事情吧。”

“不肯?”

拂着杯面的手一顿,秦亿懒懒抬眼瞧了一眼那磕磕巴巴之人,又转头去看施施然坐着一直没开口的顾御玄,“那你来。”

“将幼宜公主刚刚什么话了尽数出来,不许有半分隐瞒。”

“是。”顾御玄站起身行了一个礼,便温温和和开口道:“幼宜公主方才带人冲进了筠竹阁,一直臣下偷了她宫里头的物件儿,但臣下实属委屈,自曦婳公主落水病了之后,臣下半点都没耽搁,一直跪在蒹葭宫殿外等着公主醒来,后体力不争晕倒,曦婳公主好心遣人送我去偏殿养病了一夜,今日才将将归来,幼宜公主便是臣下偷东西了。”

声线平稳,没有半分情绪波动,温和有力。

这崽看着年纪的,心思倒真是深沉得很。

秦亿只瞅了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上头的幼宜,姑娘已经没了那面上嚣张的模样,脸上尽数是惶惶不安,到底是十四岁的孩子,对于秦亿来,表情掩不住正常得很。

于是,秦亿掀了掀眼皮,懒散地坐在椅子上,问了一句:“顾质子的可是实情?我竟是不知道我的人何时插了翅膀到了姐姐的宫里头偷东西了?姐姐可,是瞧见了还是有什么证据,都拿出来让妹妹开开眼,看看这顾质子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功夫,能够半夜插着翅膀到了你的宫郑”

这一番表面上不痛不痒没什么情绪的话已是让幼夷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她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顾御白竟成了曦婳的人。这偷东西一事本就是她的构陷,顾御白从蒹葭宫中出来,她以为是被人给赶出来,向来这辰国质子都是在他们宫中供他们取乐的,就是那曦婳平日对顾御白的奚落也是不少。

她以为,一切还和之前的那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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