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虞背着重重的药箱,刚踏入房间,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和中药味扑鼻而来。
房间里很暗,窗户紧闭,窗帘更是紧紧的遮住,丝毫见不到里面的人半点影子。
宮千虞目光落在地上暗红色的血迹,脚步有些顿了顿,从袖口掏出帕子围在脸上,做好心理准备才小心翼翼上前,心理祈祷着可不要是什么传染病才好。
王海见状,帮忙掀开床帐,宮千虞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讶。
她心底是害怕的,飞快的瞟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后又迅速地下。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竟然是他,之前在长公主遇到的男人,还以为他是不知名的小龙套角色,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身份尊贵的王爷。
他脸色却异常的苍白,此时合着眼,双目轮廓狭长,紧抿着薄唇好似有些痛苦。
王海恭敬地抬手打了个礼:“先生请为王爷诊治。”
宮千虞轻轻抿了下唇,清朗澄澈的眼眸微微眯起,手里拿着一块洁净的帕子放在男人的手腕上,静静的诊脉。
良久,淡粉的樱唇微微动了动,发出极浅的叹息。
王海见状脸色逐渐浮上失望,果然还是没有人能就好王爷。
只听见宮千虞轻声叹息后说道:“要根治可要费不少时间呢。”看来这万两黄金没那么容易到手,还真是失望。
王海眼底闪过一抹狐疑:“先生,你是说王爷这病可以治疗?”该不会是说大话吧。
坐在房间另一头喝着茶的上官轩听到这话,更是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抓住宮千虞的肩膀摇晃着:“你刚刚的话可是当真?真的能治愈?”
宮千虞快被摇吐,翻了个白眼,沉声说道:“放手。”
上官轩此时眼角余光瞥见原本昏迷的人此时醒了过来,冰冷的目光落在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仿佛要将他的手掌看穿。
上官轩讪讪的收回手臂,抑制愉悦的语气问道:“你刚刚说治疗要耗费不少时间,可是当真?”
宮千虞扫了他一眼:“若是你没聋,那就是你听见的那样。”她弯下身打开药箱,目光在众多瓶瓶罐罐搜寻,终于找到了。
转上却对上床上那人的眼睛,一双冷漠的凤眼,狭长的眼,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几分漠然妖冶的风姿。
“是你。”南宫淮的嗓音不冷不热的,叫人听不出情绪。
宮千虞一怔,下意识反驳:“不是,你认错人了。”突然发现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上官轩更是噗嗤一声,捂着嘴弯着腰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这宫三小姐的反应真是太好玩了。
南宫淮目光森森落在上官轩的身上:“你怎么还在这里,瓷窑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
上官轩瞬间失去所有好心情,拎着扇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王海十分妥贴的跟着出去,顺带还关上门。
南宫淮手掌撑着床上,动作极其缓慢的撑起上半身,身上的白色寝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侧襟为系紧露出些胸膛来。
“还不过来扶着我。”南宫淮凉凉的瞥向宮千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