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淮的动作慢吞吞的,脸色又异常的苍白,要坐起身来实在是很勉强。
宮千虞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小心翼翼的劝说道:“你……还是不要起来了,免得呆会又吐血了。”
南宫淮凉凉的瞥了她一眼,若有似无的笑着问道:“你到底是大夫?还是宫千蕙?”
他明明只在笑,宮千虞却觉得毛骨悚然起来,他提到的名字,更是让她心虚不已。
“我虽然是宫府的,但并不耽误我成为多才多艺、医术高明的女大夫,你这身上的毒我有九成把握能医好。”她试图转移话题,声音里带着细不可察的颤声。
“我拒绝,我不会让女人医治的。”他懒懒的靠在床柱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宮千虞没想到竟会被这个理由拒绝,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怒火,语气间带着不少情绪:“女人怎么了?你娘没告诉你,你也是女人生的吗?”
这话一出,她心底顿时后悔了,这话也太大逆不道了,心底默默祈祷这男的大人有大量。
南宫淮放在身侧的手撑在床榻,身体微微朝着她的方向前倾,声音冷上好几度:“你说的不错,我娘……早亡,确实没来得及告诉我。”
宮千虞心底‘咯噔’一下,不知哪一处软榻成一片,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有些懊恼自己口不择言,说着这种戳人心窝的话语。
“你身上的毒我真的能解,虽然过程是麻烦了点,你病了这么久,整日缠绵病榻,难道你就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万千世界吗?”她试图引诱他。
南宫淮慢悠悠的开口:“不想,你走吧。”
宮千虞气结,这人怎么这么执拗,她闭了闭眼睛,脑袋飞快的转动起来,忽地想到一个法子,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白瓷瓶子,嘴角微微勾起。
“你试试这个药,我保证只要一颗,你的身体便会舒适许多。”她为了制作这药,可是耗了不少的日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南宫淮皱眉,望着她粉白的掌中握着白瓷瓶子,再看向宮千虞的目光仿佛带着嫌弃。
宮千虞却满脸期待的望着他:“你试试,就一颗,你是不是怕有毒?”说着往手里自己手里倒了一颗直接往嘴里送:“你看我是随机倒出一颗吃了,这下你信了吧。”就是可惜了一颗药。
南宫淮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伸手接过白瓷瓶子,低沉开口说道:“若是我服用了觉着无效呢?”
明明接过药瓶的时候是面无表情,说完话黑色的凤眸却带着几分莫测的流光。
宮千虞眉头皱起:“若是没效,那我……免费帮你治疗到痊愈。”她还真就不信了。
南宫淮岑薄的唇微微勾起,眼眸流转着莫测的笑意:“好。”说完倒了一颗药丸,利落的吞咽了下去。
宮千虞见他已经将药丸吞咽下去了,忍不住呼吸都变得缓慢,等上小片刻,语气带着小心翼翼:“如何?”
忽地,南宫淮捏住一方帕子抵在唇前,一阵剧烈的咳嗽,原本洁净的帕子逐渐染上猩红,黑色的血浸湿大半帕子。
“你……你……感觉如何?”向来镇定自若的宮千虞顿时慌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真是她的药出了问题?才害他又一次咳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