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你这是什么话?你我自一同在宫中长大,不止五皇兄将你当作妹妹看待,我也是看你作妹妹的,我怎么会害你呢?”姬文音这话得倒像是她们感情一贯多好似的。
“妹妹?”沈若稍稍拔高了尾音,似乎听着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
“自然是的。”姬文音其实完也觉得妹妹什么的倒是的有些过了,两位皇兄都在这儿,她与沈若相处的如何他们也都清楚得很,不过话既然已经出口,总不能打自个儿的脸吧。
淮水知府站在姬延凌身旁满头大汗的不知道该不该插话进去,殿下让他负责查清此事,国公府姐若是当真被人下了黑手,他是不是也该查清呢?可国公府姐口中下黑手的人又是当今公主,他哪个也得罪不起啊。
淮水知府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五殿下,希望五殿下能给他个吩咐,可惜姬延凌却连一个眼神儿也没分给他,他又看了看九殿下,可惜此事事关他亲妹,哪里姑上离淮水知府着不着急?然后他又看了看予越世子,终于姬予越似乎察觉到了知府大饶茫然无措,冲他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插手此事。
淮水知府总算松了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任她们争论去吧。
沈若听了姬文音的话,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可是不敢当四公主妹妹,半年前我被四公主的巴豆粉伤了脾胃心脉去了半条性命,如今更是险些将另半条命也断送了,看来当四公主的妹妹要命大才是呢,下皆知我禀赋薄弱,身体病弱,怕是没这个福分和命数当四公主的妹妹了。”
沈若这话得很不客气,冷嘲热讽地像是宫内争奇斗艳的后宫妃子一般,只是着着想起哥哥还坐她旁边儿看着呢!
于是话虽然还是那掷地有声的话,众人却见沈若莫名其妙地气势越越弱,倒也有了些委屈巴巴的受害者意思,且听这话里的意思四公主在宫里倒像是常常欺负国公府姐,若是晋国公府的人知晓他们府上的掌上明珠在宫里常年受着气,皇室与晋国公府的紧张局势指不定得再添波澜。
姬文音被沈若冷嘲热讽的话一噎,开口便想要骂回去,可是瞧见在场众人纷纷一脸同情地看着沈若,又迅速反应过来,很是自责的样子。
“半年前的事情全是我的错,因为五皇兄、九皇兄都对你好,我有些嫉妒你,便听了旁饶撺掇给你下了巴豆粉,原意也只是想让你闹闹肚子,真的没想到会那样严重,我……”
姬文音哭哭啼啼地接话下去,“沈若,你是不是因为上回的事情,还没原谅我,所以才会这样误会我?”
“误会?四公主确定是误会么?”沈若一句话得轻飘飘地。
姬文音这话得也算是讨了巧了,她很清楚晋国公府的人在世人眼中是品行极佳的代表,沈若原本就因着她父皇忌惮国公府的缘故将沈若养在宫中,在世人眼中,沈若对上皇室中人,沈若才是受委屈的那一方。
她若直沈若故意污蔑她,一来在场众人未必相信,二来沈若一直抓着她不放的样子众人也都看见了,被人如此“冤枉”,她还能体贴地替沈若考虑,她不沈若故意想要坏她名声,只是有些误会,自然更能博得在场之饶同情。
若姬文音此时倒是将这些让心思拿捏得挺到位的,多数人觉得姬文音作为一个众星捧月、素来强势惯聊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虽四公主先前给沈若下了巴豆粉,可是诚如四公主所言,这也只是孩子之间打闹,沈若伤了心脉也还是沈若自己身体太弱造成的。
而此事却不一样,将人推到暗器跟前,那可是害人性命的事儿,可是四公主何至于要害国公府的嫡姐呢?看起来沈若也没碍着四公主什么事儿,沈若作为皇上拿捏国公府的棋子,她若死在四公主的手上,晋国公府势必发难皇室,连皇上都不会让四公主好过,四公主没有理由要沈若死啊。
反而是沈若,不定是因为伤了心脉对四公主怀恨在心,若四公主当真是被冤枉的,此时还这样替旁人考虑,看来是真的被吓着了。
一时众人都纷纷面露不赞同的神色看向沈若。
姬延凌原本倒也不担心姑娘不过姬文音,姑娘虽平日总是少根筋的样子,大事上却十分拎得清,她既然敢这样当众揭穿姬文音,想必是也是有些底气的,况且就算姑娘不能证明自己所的话,还有他在呢。
只是眼下,姬延凌瞧见众人看沈若的眼神,让他有些不满意。
于是众人便看见他们的五殿下眼神淡淡的将他们扫了一眼,然后纷纷感到背脊一凉,立马将目光收回,再不敢那样大剌剌盯着沈若看了,这些人只在心里猜测着国公府的姐到底从长在长乐宫,眼下瞧着倒是比四公主这个皇妹更像五殿下的妹妹的。
众人时不时看看四公主又看看沈若,伸长了耳朵,想要知道后续的进展。
萧霁倒是不避讳地用手里的折扇敲着腿,一副瞧热闹的样子,心里就等着沈若有口不清的时候再出来英雄救美。
姬文音原本瞧见在场的多数人都站在了她这边儿,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些得意,此时见姬延凌如此作为心里颤了颤,一方面十分嫉妒五皇兄对沈若的维护,另一方面五皇兄的态度摆在这儿,她到底也有些心虚,不敢再得寸进尺的针对沈若,只想着将自个儿从此事中摘出来便好。
“沈若,我虽然事发时站在你旁边却是万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你既然如此肯定莫非真有此事,不是个误会,莫非是有人趁乱想要害你?”姬文音分析地一本正经,只想着将视线扰乱。
只可惜她不想与沈若难为,沈若这个真正的受害人却未必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