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倒真没让沈惊语蹲上两个时辰,实则不是裴珏心软,是春希心里真难安,人家好歹王府世子,可不让小姐将人得罪狠了。
于是,等她抱着厕纸偷偷绕回去的时候,从那茅坑深处传来的惨叫声。
乍一听,竟是个女声?
乍二听,这声音怎么和她家小姐这般相似?
乍三听,卧槽,这不就是她家小姐吗!
春希惊了,慌不跌地赶紧将厕纸送了进去。
听到厕门推开的声音,沈惊语仰头,一双黑眸瞪大,穿过蒙尘,她仿佛看到了无尽的希冀。
“小姐,你怎…啊你这呢!”
春希瞠目结舌,一时竟无法组织出完整的句子。
因为蹲的太久,两腿早已酸麻僵硬的没有知觉,沈惊语只能一瘸一拐的被春希给搀扶出来。
等到了庭院时
正逢老王妃在陪裴小宝玩耍。
老王妃见着人,也是异常惊讶,赶紧舍了曾孙过来:“小语,你不是已经回府了吗,这…这腿又是怎么了?”
沈惊语僵着腿,一脸木讷。
说她走了?怪不得这半天也没见人来寻她。
“这话,是谁…谁跟您说的啊?”咬着后槽牙,沈惊语狠狠问。
“啊?哦珏儿说的呀!”王妃回答的顾名其所:“珏儿说郡主身体欠安便先回去了,临走前还特让他转告于我批假半日。”
果然是这厮在算计算!
沈惊语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拎个锤头,对那个脑门,那张俊脸,“哐当!”一下!
头顶开瓢,血溅当场!
才解她心头之气。
“小语你怎么了,说话啊!”王妃见她这副模样,实在是不放心:“去,你们几个,快去把孙大夫请过来!”
……
…
大夫很快就来了,大夫进来时,沈惊语正靠在床上,满脸悲怆小脸煞白,春希小心翼翼地在喂着米粥。
而与孙大夫一起来的,还有裴珏。
裴珏来时已沐浴过,换了件青色的衣衫,秀发未干,草草束了一番,便随意披在身后,
“怎么这个时辰,沐浴?”王妃见他,皱了皱眉。
“祖母容禀,刚刚去了马厩,那马儿不知怎地,突然尥蹶,溅了我一身泥,那味道极大,孙儿只好换了身衣裳。”
裴珏回复地很轻快,像是早就编好的理由。
“那马现在如何?”
“已被孙儿制服,现在…怕过得不是很好,孙儿估摸她已经后悔了。”裴珏转过头,递了个笑容与她。
沈惊语:“……”我没有,你别胡说。
我觉得你在内涵我,可我没有证据。
王妃没听懂,云里雾里的,不过她也不管这么多:“孙先生,你快替郡主看看!”
孙大夫过来,把过脉。
来之前,已受过世子的提点,知道该说什么。
“郡主无碍,只是这几日有些过度疲劳,腿部受损导致,休养几天便无事了。”
王妃点点头,坐到床边,轻轻摸着沈惊语的头:“好孩子受苦了,怎么累了也不跟我说声,都跨成这样。”
“王妃,都是我不好,给您惹麻烦了。”沈惊语小脸凄凄,委屈巴巴道。
裴珏实在看不下去。
转过身,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