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坐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操,她都听到了什么?
人家文公子不愿,千筠又是塞银子又是找人胁迫……嫖资?恐吓?
这不就是活脱脱的逼良为娼吗,自己在不明其所的情况下成了帮凶?
日!
姬千筠,你这个渣女!
沈惊语心里狠狠痛斥了一遍这个玩弄人家公子感情的姐妹,这么好的一个哥哥,可不能被千筠那流氓给糟蹋了。
沈惊语当下从桌前起身,郑重地拍了拍文华的肩膀,满脸庄重肃穆道:“文公子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批评教育,让那厮悬崖勒马重新做人,再亲自来给你赔罪!”
“赔罪?”
文华苦笑一声,脸上俱是无奈:“若真要赔罪,那也应该对着那些寒窗子辈子,到头来却连考院门都进不去的学子赔罪才是。”
“什么?”
沈惊语没能理解。
“沈公子既已知,又何需来问我,相比于那些中举无望的人,文某这些苦又算什么呢。”
“你……你说什么,难道不是千筠胁迫你的吗?”沈惊语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千筠……是谁?”
文华不答反问,英秀的眸中满是疑惑。
“既然不是千筠,那……那你刚才那什么胁迫又是银子,是…是什么意思?”
“不是沈兄来找我的吗,那您又何必这番明知故问?”文华动了怒气,衣袖狠狠一置,话音都变得冷冽:“沈兄还是请离开吧,文某不会改变心意,今日你我,便权当没见过。”
说完,文华转身,往屋里走去。
沈惊语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出来。
………
……
回府的路上沈惊语就觉得不对,文华的话明显和她理解的不一样,那在这京师之中,谁又会威胁他这么一个贫寒的穷举子?
沈惊语心慌慌的,她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回到府中直接换了身衣裳,不带片刻歇息,直接拿了信物进宫。
到了公主殿的时候,千筠已经用过晚膳,此刻正四仰八叉地坐躺在榻椅上,背后靠着彩云罗丝软枕,双眸享受一闭,宫人伺候着吹扇,给其剥了外皮喂水果。
听到有人通禀,千筠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呦这,这都什么点了你还来,怎么,是今日侯府没开火,特地来我这蹭饭的?”
沈惊语懒得理她,直接出声命令一旁的宫人退下。
“发生什么事了吗?”
千筠见她脸色不对,这才端正起来,凑到跟前关切问道。
“我今天去见了文公子了,还与他小谈了片刻。”
“那太好了呀!”千筠兴奋了:“快跟我讲讲,你俩都说啥了,他答应做我的地下情夫没有啊?”
“情夫个屁!”
沈惊语忍不住爆粗口,努力回想下午的话:“文公子跟我说……有人胁迫他还给了他一大笔钱,问他愿不愿意…”
“我可没有啊,姐妹你别胡说!”千筠激动道。
“我知道不是你。”
沈惊语白了她一眼,“知道不是你,所以我才疑惑啊,谁没事威胁他?”
“行了,别说了,我明白了!”
千筠直接撩袖子,开始寻找家伙:“明天我就去让皇兄查,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跟姐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