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酒味充斥着她的鼻息,几乎将她也带得有几分醉意。
裴舒意抬眸注视着他的睡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贱,是眼前的男人让自己走到这个地步,她依旧很爱他,对他恨不起来。
不然也不会迫不及待远离他身边。
此刻竟这样贪恋他的怀抱。
白夜睡得并不安稳,口中不停呢喃着一个名字。
裴舒意这次听得异常清楚,颜听婳?
是上次在路边见到的那个女人吧,她确实长得漂亮又很有气质,也与自己长相有几分相似。
可今的世纪婚礼,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突然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怪不得
怪不得他会如此失控,将自己喝到烂醉,原来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
白夜啊白夜,原来你并不是一个无心之人,只是不愿意将真心放到别饶身上。
裴舒意用力挣脱开男饶禁锢,径直走向狭窄的卫生间,开着凉水从头顶浇下,这才清醒了几分。
醒醒!他不爱你!一定要让自己走出来不能陷进去!
冲了整整半时,她才拿过睡衣套上。
不想和他再睡一起,便坐在墙边的凳子上,直到明。
翌日。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中,白夜受到光线的刺激缓缓睁开了眼眸。
他因为宿醉的头痛蹙了蹙眉头,眯着眸子环视周围。
是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目光聚焦在两米远处背对着自己在忙碌的女人身上,不禁晦暗了几分。
裴舒意根本没有睡踏实,只养了一会儿神就亮了,她从网上找到教程,蜂蜜水可以解酒,便用本就不多的存款买了一罐蜂蜜。
因为不熟悉电磁炉的用法,指尖已经被烫到几次,可她仍然执着地钻研着。
听到身后的动静,她回眸望去。
“你醒了?我这里没有你的换洗衣服,但还是进去冲一下吧。”
因为怕他着凉,也没有开窗通风,所以昨晚的欢ai气息仍然浓重。
白夜撑臂坐起身,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冷眸审视着这个二十多平的房子。
虽然很是简陋,但依然被她收拾地干净整洁。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他利落的掀身下床,显然很嫌弃在这样的床上躺着。
裴舒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因为鼻子有些堵塞,声音又软又糯,“你可以去问你的手下。如果你不能忍受,也请以后喝多别再过来。我不想再和你扯上什么关系。”
她这话不像是在警告他,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任凭他怎样伤害自己,仍然无法做到潇洒地推开。
白夜冷嗤一声,“你倒是脸大?”
他未着寸缕的身体猛然靠近她,带来了灼热的温度。
裴舒意微不可见地远离他几分,淡淡道,“请白少注意我们的距离,别让我这样的人拉低您的身价。”
男人目光聚集在快要烧开的水壶上,如今她也会用这些?
也是,她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姐,凡事必须亲力亲为。
“注意什么距离?负距离?别以为我喝醉了就不知道你叫的有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