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频频点头,对这答复很似满意。
“方才朕与太子老五也商量这事,都各有推荐的人,就你没有。”
“你这般说来,朕就想起一人,倒可为暂代楼州知府,替朕去查查这事。”
暂代,皇上这话里话外都透漏着此事未完。
十万官银,被不足为奇的知县扣掉一半,竟无人发现,这说出去那真是令人嗤笑。
皇上也许还会落得掌管不力的名声。
“儿臣斗胆一问,不知哪位大人?”
皇上目光看着问他的公孙伯,转而又看着公孙钰道:“老三,你做事沉稳干练,雷厉风行,楼州就你去吧,将张闲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的决定惊吓到。
就连公孙钰也是惊讶不已。
公孙伯和公孙城慌了,若是公孙钰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那公孙钰在皇上心中定是喜爱不断。
“父皇,这事不可呀,晋王身为皇子怎么去查这事?”
公孙城这时也随声附和,“父皇,太子殿下说得对,儿臣认为还是换他人去比较好。”
“父皇,三思。”
皇上此时龙颜不悦,虽没出声,可脸色显然变了。
公孙伯斜眼示意房靖也说几句。
“皇上,晋王是皇子,荆都离楼州路途甚远,万一途中又遇不测,将是荆枢一大损失,微臣看来,还是该另择他人较好。”
所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日两位皇子的表现显然不对。
沙竺虽是习武之人,可也在宫里待了多久,也看出今日太子和康王很是反常。
张闲私吞官银中,看样子有不少猫腻。
房靖所说又遇不测,还说的是几年前的刺杀,皇上听到这话,心有动摇。
沙竺和林延朋在这场谈话中,实属旁观者,可其中利害都看得清楚。
林延朋怒盯公孙伯。
你还好意思提,当年王爷刺杀与你定脱不了干系。
“皇上,卑职可否说一句。”沙竺瞧这形式,他并开了口。
“沙将军知无不言,讲。”
“张闲这事闹得朝堂上下皆知,卑职认为晋王前去合情合理。”
房靖听到这话,便立马说道:“沙将军,这是将皇子安危置于何处?”
沙竺怎会理会房靖这般文人,“皇上,您若是派晋王去,您在百姓心中自是威望。”
“晋王是皇子,皇上您能差皇子查此事,说明您很重视这事,想来皇室出马,比臣子更加安稳人心。”
沙竺一个粗鲁习武之人都能看出这番意义,皇上岂会不知。
只是那房靖见沙竺完全忽视与他,脸色难看,“沙将军,既是如此,您是要替晋王说辞了?”
“皇上卑职从未与人站队,既是皇上所说便觉得皇上此番决定自有打算,卑职只是说出其中利得。”
林婉言听到此处,伸手端过小苏递给她的茶,小嘬一口,若有所思。
皇上这决定怕是有其他目的。
王爷只不过是那颗棋子而已。
“后来呢?”林婉言想知道公孙钰如何作答。
“后来,皇上只留下王爷一人,说是有其他交代,我们就都退下了。”
林婉言越发琢磨着,越觉得怪异,“我听闻太子和康王皆是沉稳之人,今日这番言语,到不像。”
瞧着林婉言思考样,手里转着茶杯,“姐,你这话与沙将军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