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前脚刚迈出门槛,就被沈卿叫住。
“王妃咱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赌在下方才算王爷在楼州有命劫,您就是解救之人,若在下赢了,王妃您答应在下三件事,不得拒绝,您去楼州便是第一件,若在下输了,那在下就将在下的命给您。”
“何为证?”
“白纸黑字,签字画押。”
一道莫名其妙的赌约因此产生。
因一时头热,签了字画了押。
林婉言坐在院里,懊悔不已。
“我怎么就应下来了。”
她握起拳头,轻敲自己脑袋,嘀咕着:“是我太傻了,那时只觉得好玩,没瞻前顾后呀。”
白绪出现在林婉言身旁,恭敬说:“王妃,王爷有请。”
“他找我什么事?”
“王爷只说您去了便知。”
好吧,去就去。
本来不想去的,可他是王爷,不得不听。
路上,林婉言还是忍不住问白绪,“王爷找我到底什么事,不信他一点儿没说。”
“回王妃,属下…不知。”白绪跟在林婉言斜背后。
“好吧,不为难你呀。”无奈又哀怨说道:“那去的地方是哪里知道吗?”
“知县府。”
知县府?那里是案发现场,林婉言不懂为何公孙钰要叫她去那里。
另一边,公孙钰与曲匠,唐山庭都在张闲卧室外,商讨着什么。
率先开口的是曲匠,“王爷,不知您叫臣来此,是有什么发现吗?”
公孙钰淡笑着,欣赏这知县府的一砖一瓦:“你们说,这张闲为什么有那么大能耐?一个人搬动那么官银?”
这一点是最困住他的地方,若是有帮手帮忙,也没见着可疑的人,就算是张闲永绝后患不被人发现杀了那些人,那也见着尸体。
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就只有曲匠和当时在场人的一面之词,那些说辞也没毛病。
“回王爷,许是张闲杀了帮他的人。”
“那那些人的尸体呢?”
“额…”这倒是问住曲匠了,他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倒也没有真的想过。
“罢了,你也说不出什么来,要是能说出来,有必要等到本王来?”
“臣愚昧,望王爷恕罪。”曲匠卑恭回着。
“唐大人,本王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回王爷,折煞臣了。”唐山庭一听,低着头,眼神时不时看着公孙钰背影,虽看不见公孙钰脸色,但他知道公孙钰不好惹。
“这张闲私吞官银,你身为前知府,不知这事?还是说你也参与其中?”语气淡漠,像是想要吞了唐山庭一样。
唐山庭听得腿的软了,跪在地上,这罪责他可担不起呀,“王爷,明鉴呀,臣绝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公孙钰依旧背对着二人,“起来吧,唐大人何必惊慌,本王只是按程序问问而已。”
唐山庭手心吓出汗,战战兢兢撑着地站起来,小心翼翼擦掉额头冒出的冷汗,“多谢王爷。”
太可怕了,要是说得一个字不对,就会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小命就一命呜呼了。
“王爷。”
突然,一道声音轻声响起,声音刚落,公孙钰扬手让他们二人退下。
曲匠和唐山庭心中想这一女子来这找何事。
几人相互擦肩而过时,曲匠瞟见了林婉言看他的眼神。
是那种怀疑的眼神,视线中透露着对曲匠的不信任。
想着自己也没见过林婉言,不知林婉言为何以这种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