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安把谢明欢的情绪搞地有些伤情,到了晚上,晋王殿下遭罪了。
于是到了第二日,谢明安就感受到了晋王扑面而来的杀意。他非常识趣地默不作声,甚至头一次不嫌弃拓跋尔了,跟着拓跋尔一起陪琪儿去了义庄。
经过一晚上的调适,谢明欢已经恢复过来了。
晋王瞪谢明安的事她看在眼里,等谢明安和拓跋尔走了,才伸手在晋王胳膊上拧了一把:“司马靳,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晋王赶紧哄妻:“好好好,知道了。”
谢明欢松开手,和晋王说起了案子的事。
“独孤勍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昨晚明安和我说,魏景他可能是猜到了,自己可能在替独孤勍的人背黑锅,虽然顾念着养育之恩,但魏景也不是傀儡,想来是伤心了,所有才会对明安说那些。”
“我记得独孤勍还有个亲生儿子吧?”晋王思索着。
“是,叫独孤辰。”谢明欢已经了解过了,“这位独孤家的公子名声不显,听说不是个出彩的人。”
“越是普通人闯祸的本事越大。”晋王并不相信这些话。
“你不会是觉得陈家的事和他有关吧?”谢明欢觉得不太像,“独孤辰的圈子很简单,和陈家没有任何交集,你说是独孤勍手下的心腹有什么私怨,又或是独孤勍有什么阴谋,我都觉得很正常,可是独孤辰”
晋王也只是随口一说。
他很快换了话题。
“这两日本王要出去见几个人,你出去的时候带着齐盛,小心点。”
“是要见那几位副将吗?”
说起这个,谢明欢想到母亲走之前叮嘱自己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这些副将内眷的夫人们,需要我派人去送点赏赐吗?又或者我抽空见见她们?”
这才是晋王妃的本职工作,可惜谢明欢比晋王还要忙,才成婚就去了雄京才查案,这么多日子了,若不是昨晚谢明安提起母亲,谢明欢可能还想不起来呢。
晋王摇摇头:“暂时不用,等本王解决了独孤勍再说吧。”
谢明欢听他这么说,便没有再纠结了,不用她忙更好。
“那王爷去忙吧。”
“你今天去哪?”
“哦,我准备去陈府左右的邻居家问问,眼下还是先找出那日去陈府的客人是谁比较重要。”
“带着齐盛,多带点人。”
“知道了。”
陈府的大门上已经挂上了大大的封条。
谢明欢带着齐盛还有胡书一块过来,齐盛去敲了半天门,隔壁的人家才终于有人开门,是个老头,探出了半个头问:“谁啊?什么事?”
齐盛指了指谢明欢:“我们是来查案的,隔壁陈府灭门的事,有些事想问问你们。”
老头下意识地想关门。
齐盛伸手拦住:“老伯,我们是官府的人,你不要害怕,还有你们有义务协助官府查案,若是不能在这里说,那我们可就得带你们回衙门问话了。”
一通软硬威胁,老伯只好开门让他们进来。
“我就是个看宅子的,主人不在这里。我老头子老眼昏花,什么都不知道啊。”
“老伯,你别紧张,我们就问几个问题就走。”
谢明欢和老头在院中坐下。
齐盛和胡书一边墙头一个,他们先是跳上去观望了一番,又下来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在谢明欢跟前。
“那天晚上,您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好像是听到哭声来着,可是他们宅子人多,有时候那些丫鬟小厮的打架了怄气了,哭一声很正常,我就没当回事。”
“那天晚上陈府招待过客人,老伯您可曾看到去陈府的客人是什么摸样?”
“客人?这个我真不知道。”
“老头子年纪大了,睡的早。我关门的时候,外面什么人都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那老伯你可知道这陈老爷有没有什么仇人?”
“仇人?陈老爷挺和蔼的,爱笑,应该没什么仇人吧。”
“那陈姑娘呢,她喜欢出去嘛?”
“不、那小丫头性子安静,每天就是在绣楼里不是刺绣就是练字,反正老头子我是从来没看到过她出去。”说完他又犹豫了一下,“要非得说出去,那也就是陈夫人的忌日了,就在这个月的月初,每年这一天,陈老爷都会带着陈丫头去城外的庙里做祭。”
“城外的庙中吗?”
谢明欢心中暗暗几下,准备回头带人去庙里看看。
之后她又问了几个问题,老头都是一问三不知。她看的出来,老头是真的不太了解陈府的事,而且对她们的盘问特别害怕,双手双脚不断地发抖,谢明欢看在眼里,很快就结束了问话。
“老伯,就问到这吧,您放心,我们今日过来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
“哎哎哎,好好,老头子知道了。”
从这家出来后,他们又去了陈府的另一边邻居家。
这一家人多,齐盛去敲门的时候,正赶上家中的老爷准备出门。一见是官府的人,也不好再出门了,满脸带笑的把几个人迎了进去,还上了好茶招待。
“没想到草民这宅子里有一天还能招待王妃这样天仙般的人物。”
这个老爷很会说话。
谢明欢笑笑:“刘老爷,我们来是想问问陈家出事那晚府中可有人听到或看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刘老爷很配合:“那我现在就让下人们过来,王妃您随便问。”
谢明欢感激地朝他点点头:“那就多谢刘老爷了。”
很快,六七个小厮并丫鬟被喊了过来。
谢明欢将几人打量了一圈,开口问道。
“陈府出事那晚,都有谁听到过叫尖声或者是哭声?”
一开始没有人敢动,刘老爷在旁边看了,开口催促。
“都还愣着干什么,这是王妃,王妃在问你们话呢!”
“有听到的就上前回话。”
刘老爷催促之后,有个小丫鬟哆哆嗦嗦的举手说道:“奴婢听、听到了。”
谢明欢便看向她问:“那你听到的是哭声,还是尖叫声?可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小丫鬟使劲摇头:“奴婢就只听到了哭声。”
谢明欢也没有为难她,继续问几个人:“那天晚上谁在门口当值?或是谁晚上出去过?有谁见到过什么人从陈府出来吗?”
有个小厮悄悄看了看左右两边的人,他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