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

琪儿先是惊讶，很快觉得拓跋尔这主意倒是不错。

“小姐，拓跋少爷这次没有胡闹。”

“跳舞这个点子不错。”

“奴婢听说，以前夫人也给将军跳过呢。”

谢明欢：“……”

母亲有没有给爹爹跳过，她倒是挺好奇的。可是她给晋王跳舞？还是西域的舞？谢明欢看拓跋尔的目光都变了：“这就是你说的绝世好主意？”

拓跋尔眨眨眼：“对啊，师姐，难道你觉得不好吗？”

他一脸真诚：“我后来想了想，齐大哥说我不懂男女之间的事，可是我昨天专门问那个跳舞的姑娘了，她说她的这支舞本来就是西域那边女子跳给心爱男子看的，那你跳给王爷看，不是正好吗？”

琪儿也眼巴巴的望着谢明欢。

感受到两人炙热的目光，谢明欢伸手一拍桌子。

“你们都太闲了是吧。”

“琪儿，最近王太医是不是没让你背书？”

“拓跋，我让你归纳整理的卷宗都做好了？”

两人顿时无言，甚至还打了个冷颤。

“小、小姐，我先出去了。”

“师姐，我也出去了。”

一前一后，来得快也去的快。

只是两人的话，谢明欢倒是没有完全不放在心上。

要跳舞吗？

心里莫名想起了几年前，好像也是一个十月，当时母亲请来了好几位师父，就想把自己往大家闺秀的路子上矫正，那个时候谢明欢也学过舞蹈，甚至学的很认真。只是当时她和晋王的关系势同水火，晋王总是惹她生气，她也没有想过真的要嫁给晋王，所以教舞蹈的夫子每次说跳舞是闺房之乐，她就泄气，后来练的就少了。

西域的舞蹈……谢明欢觉得几天的时间，比起学一支新舞，还是温习一下之前学过的更靠谱一些。

想到这，她不由的失声笑了起来。

这应该算是心动了吧，所以愿意打破自己过去的那些原则，只为了能够让他开心。

谢明欢开始练舞的事，没有瞒过琪儿，拓跋尔自然也知道了。

两人私底下难得统一了一回战线：“我就说我这个主意没错吧。”

琪儿连连点头：“这个主意真好，小姐以前其实跳舞很有天分的，也不知道后来为啥死活不愿意跳了，要是我们小姐学下去，现在哪还有洛阳那个什么王爷家的郡主第一舞的事。”

结果两人的聊天就这样被晋王听到了。

“什么跳舞？”

“你们在说什么？”

面对晋王带着浓浓压力的逼问，两人很快缴械投降。

拓跋尔心中默默地祈祷，师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啊。

琪儿更是心中愧疚，她还想再坚持一下的，结果拓跋尔这个家伙，竟然给说了。

“王爷，这不是您的生辰快到了吗，师姐她偷偷练舞呢，想要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晋王面上一喜，心中更是畅快惊喜的不行。

“真的？”

他看向琪儿，想要求证。

这个时候琪儿再装傻也没用了，只能点点头。

不过她哀求道：“王爷，小姐想给您一个惊喜，这件事您千万别让小姐知道。”

晋王嗯了一声，抬脚踢开了，只是……脚步有点飘。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都很是惊讶，原本沉着脸，最不喜欢讨论政事的晋王竟然心情大好？不仅语气温和，而且有人出错，他竟然都没有生气？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胡书答应琪儿后，便先去之前的老地址找人，没想到她竟然没有离开盛德，还在这里定居了下来。两个人，时隔近十年，再次相见，很多话都堆在心里，最后化作了笑意和叹息。

“胡大哥，你老了。”

“你也不年轻了。”

两人抱在一起，虽然都忍着没有落泪，但是眼眶都红了。

刘眉娘从胡书的怀里退出来，笑着带他进门。

“走，胡大哥，我请你喝酒。”

“好，今天不醉不归。”

刘眉娘的家收拾的干净利落，是个很精致的四进小院，里面摆放的花草，石雕更是精致非常，胡书一边走一边惊叹：“这些都是你自己雕的吧？我记得你以前就爱做这些东西。”

刘眉娘笑着点头：“是啊，这些年没什么意思，只有做做这些小玩意打发时间了。”

胡书问：“你之前明明说要肆意江湖的，怎么最后反倒留在了这里？”

刘眉娘眉宇间闪过一抹伤怀：“没什么，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人哪能光靠梦想活着啊，总要生活，在这里清静，安稳，挺好的。”

胡书却觉得她说的不是真心话：“你别骗我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刘眉娘拿了壶酒，又端了一碟花生米，很是随意。

“胡大哥，你别瞎操心了，来，先喝一杯。”

胡书接过酒，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是你自己酿的吧，果然还是以前的味道。”

刘眉娘很是骄傲：“那是，我酿酒的手艺，一点不比雕那些玩意差。”

胡书喝了一杯酒，想起了年轻时候潇洒的生活，也是感慨颇多。

刘眉娘问：“胡大哥，你怎么来盛德了？这都多少年了，你可是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胡书哈哈哈大笑：“还不是谢六那家伙，忽悠我来保护他侄女，要不是看在明欢侄女不错的份上，我早就走了。”

刘眉娘挑眉：“那你在盛德能待多久？”

胡书：“那应该是长住了吧，明欢丫头以后就留在盛德了。”

刘眉娘没有多想，心里只是因为胡书要留在盛德而开心。

“真的吗？”

“那以后你可以要多来看看我，我请你喝酒。”

胡书马上答应：“没问题。”

他又喝了一杯：“本来我还担心你早就不再这里了，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你。”

刘眉娘看着胡书，透过他的脸，看到的是过去那段无忧无虑肆意潇洒的岁月。

“对了，胡大哥，你难得找我，不会只是看看我在不在吧？”

胡书闻言，也没客气：“是有点事想找你帮忙，这不是你雕那些小玩意很厉害吗，明欢侄女想要找个人，帮忙雕点东西。”

刘眉娘开始对明欢侄女有点兴趣了。

“这个什么明欢侄女，就是谢六的侄女……看来你很喜欢她啊。”

胡书点点头：“不错，是个厉害的姑娘，比咱们那时候的侠女还要厉害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