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缘撅了撅嘴,她好像是猜到宋廷君会这么说,以至于带着浅浅的笑意调戏他:“真的假的?那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宋廷君,用袖子遮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一瞬间,赶紧调整自己的表情。
夏小缘:“你转个头照一照铜镜,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很红啊?”
很久没有跟她说话的宋廷君,仅仅说了这几句,便开心的不行。一时迷昏了脑袋,还真的就按她所说的去照镜子了。
倒映着他的脸,依旧是那般清秀白皙。还是有那股文文弱弱的书生气,跟往常倒没有什么不同。
“嗯……”趁他转过身照镜子的那点时间,夏小缘,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吃,不断点头:“这饭还是挺好吃的嘛不知道是本人就好吃,还是送的人的原因,使它更好吃了呢?”
宋廷君听到这句话开心的笑了,刚刚转过身,就听见她又说了一句:“不过很显然,后面那个原因肯定不是。”
笑容立马凝固在脸上,宋廷君嘴角抽动几下,默默的看着她继续加菜。
“真可以。”夏小缘冷不丁的说道。
宋廷君:“什么”
“我说真可以。这是几个月了,第一次见到我们的县令大人。大人再忙,都要忙到冬天下雪了。恐怕那个时候我更见不到了吧?”
“不是的,最近真的挺忙的。”宋廷君有些心虚,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其实更主要的还是自己有点不敢面对夏小缘。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冷战很久,人们想着还会继续冷下去,不说话也到无妨,谁能想到一见面就好像有复合的架势。
不过,这都是宋廷君一个人的想法。坐在他对面那个正津津有味吃饭的人可没有这个想法。
“大人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盯着我吃饭终究不合礼数吧。”夏小缘眸子微微下垂,看都不带看宋廷君一眼的。
宋廷君也是没想到夏小缘还在生气,还在跟自己闹别扭。自己当时态度确实不好,这几个月也冷落了她。
曾经就听李浅胥说过:“女子的心思很难猜,尤其是像大人你呢,脑子一根筋。欸欸欸别这么看我,我说的是在感情方面,打人,你脑子一根筋。你肯定不会想到,夏姑娘这几个月一直想让你主动来去找她,哪怕几句很简单的话,你们之间都会立马缓和。倒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时间拖的越久越尴尬。”
其实夏小缘已经生了好久的闷气了,如今气是消了,可是在心里面就是有了一个疙瘩。女子之间有时就会很小气,就会十分在乎这件事情。
夏小缘以前一直觉得,这般女子十分做作矫情,没必要因为心上人的一举一动牵扯心情。自己还要别扭的那我脾气引得男子的安慰。
就很奇怪,自己在那段时间竟然也想这么做。可是后来发现这样做没有用。主人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一面,自己这番矫揉造作,又去演给谁看呢?
宋廷君就算明白这些道理,也确实不会实际的去做。对方让他走,他就立马离开。也不会再说一点点挽回的话。
就这么又错过了一次和好的机会,明明自己已经勇敢的来给她端饭,进入到她的屋里了。临门一脚的事情,有什么都不作为,只能干干的看着。
也是因为这样的一次事情,之后的日子过得是更尴尬。
两个人每次见面,要是以前都是相视一笑,眼眸一个比一个温柔深情。可是现在,只有宋廷君敢去直视着她,眼眸温柔中带着一点不自信,以及一丝丝的胆怯。夏小缘不一样,她大多数会选择眼神飘开,或者冷漠到冰点。每次只会淡淡的说一句:“大人让一下挡着路了。”
吃饭的时候也是一样,夏小缘不会去跟他们一张桌子上吃饭,都是下人去送餐。宋廷君几次也尝试着从下人的手里拿餐送过去,可是跟以前一样,背对着自己也没多说什么话。
防灾的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宋廷君每天也要往现场和衙门两头跑。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见到夏小缘,如今就算见到了,也不会说话。这可把他郁闷坏了。
…
一日
宋廷君因为手上干着别的事情,脑子里想着夏小缘,导致没注意到带有灼烧性的药水滴到了手上。
其他人都害怕的大叫,他倒是十分淡定的用手帕将药水擦掉。随后找到河流去洗了洗。肖阙知道这件事了,以后连忙赶到河边,看着他一个人落寞的背影,走路的步伐都放的又轻又慢:“再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越压越深,自己心里面难受,夏姑娘心里面也难受。”
“她会难受吗?”宋廷君忽然抬眸望着旁边的肖阙:“可是我看她对我越来越冷漠,可能真的是我伤到她了吧?不愿意理我,我也理解。”
“理解什么”肖阙蹙眉指了指他手上烫伤的痕迹:“你自己看看你手上烫成什么样了这要是还耽搁下去,你这手将来可会留下疤的。”
宋廷君没说话,他也知道肖阙接下来的话,是要他干嘛去。
“再去找一下她吧。我觉得这次应该会成功。哪怕还是关系僵着,起码比之前会好很多。”肖阙再看了一眼宋廷君手上的伤口,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
“是吗……”此刻到县令像个摔伤的小孩子,扁了扁嘴,小心翼翼的用水冲着烫伤的地方,还是会不断的念道:“她会吗”
……
事实证明,肖阙说的是对的。但是,二人的见面并不是谁去主动,而是偶然的相遇。衙门内院的秋千坏了,夏小缘又不会修,但是她很喜欢玩秋千。以前秋千除了任何问题都是去找宋廷君的。可是如今两个人尴尬的情况,爱面子的她又怎么可能去说出口?
算了,隔天找个工匠师傅来,也不需要宋廷君。
直到当天夜晚,早早入睡的她,听见了院子里的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