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呆愣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楚玄歌再次调整好了状态，又一次开口叭叭地念叨起来。

“别突然打断我！那公主跟豺狼似的盯着你，你倒好，往那一坐，拿着酒壶就喝个没完没了！”

“要不是我在，你今晚怕是在那宫宴上就跟那公主双宿双飞了！”

她语速极快，一手叉腰，说到气头上还伸手照着栗凌轩的肩膀拍两下。

“若不是你在，我又怎么会喝那么多酒。”

他依旧低笑着，语速不急不缓。

楚玄歌闻言又是一愣。

这他妈是谁！

这又苏又温柔的样子绝不可能是她追的死木头七皇子！

像是明白她的窘迫，他伸手将她捞入怀中，稳稳当当坐在他的腿上。

他敛着眸，下巴贴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解释着。

“你喜欢的他，和爱你的这个我，本就是一个人。”

“他是曾经的我，我是未来的他，若是你感到迷惑，那你可以当作，他是学着爱你的我，而我是已经爱了你许久的他。”

楚玄歌坐在他怀里，有些懵的脑袋有些缓慢地解析着这句套娃一样的话。

什么你你我我他他的，她有些分不清。

但是至少她明白了一件事，这个颇为撩人的男子，是栗凌轩本身。

“所以，你是未来的他穿越到现在的他身上了吗？”

她仰头看着他。

“穿越？”他想了想，答道：“这么说，也对。”

“我们的未来，很差吗？”

她又问。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他有些意外，他们的未来？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好不好，毕竟他并不是从未来回来的。

“若是未来不差，你又何必回来这里，像是要改变我们的命运。”

并不是因为她穿越了四世才这样说，而是她明白，若非这个栗凌轩出现，那她和栗凌轩定亲这事儿今日是断不可能发生的。

而宫宴上的闹剧也绝不可能只是那沐软公主没脑子地冲上去胡闹。

对方来势汹汹，还给宫宴全场下了药。

虽说不知道是怎么下进去的，但是她入场时便发觉了。

只不过借着她自己入场走路带风的嚣张样子，将解药顺着袖摆和衣摆撒了下去罢了。

“我回来，是为了你，并不是为了改变我们的未来，而是为了创造我们的未来。”

感觉到她的不安，他伸手在她头上轻抚着安慰。

“现在的我并不懂得什么是爱，更不明白自己对你那奇怪的心意是什么，所以才一直只将你当做救命恩人。”

他解释着，虽说他也清楚他的时间不多，此时应当去与栗燚打个照面。

但是小姑娘在他怀中，他实在是不想离开。

更何况她现在明显误解了什么。

“他知道你喜欢他，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份喜欢。”

低头想了想，他又继续道：“你让我看清我自己的心，我也花费了许多年，才有了今日深知我心中有你的我自己。”

“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放弃我啊……”

说到最后，他伸手轻握住她的手，眸子里闪烁着祈求的光。

看得她心神一晃。

这样的眼神……

碎片般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却怎么都抓不住那块有着祈求和希冀的碎片。

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