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羽出了成都,向北行去。
因为经历了之前的事情,毛羽做事谨慎了许多,生怕一不心再做出什么超出自己控制的事。
毛羽白拼命赶路,夜晚寻找人少僻静的地方休息,用了一个多月他终于来到了渭州。
进入渭州城,毛羽找了个落脚的地方,放好东西,便急匆匆的出门寻找渭州经略府去了。
对于自己这素未谋面的二叔,他是十分地敬畏,鲁通经常在与他人对话时提起鲁达,每次提到鲁达都是满脸的自豪。
鲁通与鲁达在度过幼年时光后,便都加入了种家军,在老种经略相公种谔麾下从军。
后来种经略相公种师道镇守渭州,麾下没有将领帮护,老种经略相公便将鲁达调拨到渭州,让他在种经略相公的经略府担任提辖官。
兄弟两人也各奔了东西,因公务繁忙,四处奔波,两人分别二十多年不曾见面,直到鲁通从军中退下,进入了六扇门,两兄弟也就彻底失了联络。
鲁通每每提起鲁达都是他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撩,也无形当中影响了毛羽,毛羽认为自己这二叔定是一个顶立地的英雄好汉。
毛羽不知经略府在何处,便一路向人打听。
“这位大哥,请问这种相公的经略府在何处?”毛羽来到状元桥下,看到一个肉铺,便走上前去向一个正在剁肉的瘦弱汉子打听起来。
瘦弱汉子瞟了一眼毛羽道:“哥,那经略府可是军府,可不是闲杂热随便能去的。”
毛羽呵呵一笑:“多谢这位大哥提醒,我是有事才要去经略府的。”
汉子擦了擦手,端了一杯茶坐下:“哥还是先别去了,这段时间经略府乱的很,你去心惹来麻烦。”
毛羽皱眉道:“我急着到经略府找人,不得不去,还请大哥告诉我经略府的位置。”
汉子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茶:“你到经略府找人,那经略府里的官老爷们可是常到我这里买肉,我大都认识,哥不妨告诉我,若是我认识的人,我可以帮你去寻来,也免得你去打扰经略府办公。”
毛羽高胸道:“这倒好,省得我跑一趟。”
“那是。”
“我要找的人姓鲁名达,是经略府的提辖官。”毛羽道。
哐当一声,汉子手里的茶杯掉在霖上,汉子瞪着眼睛站起来又问了一遍:“你要找谁?”
“鲁达,经略府提辖官。”毛羽又了一遍。
“不认识,不认识,我不认识这人,你自行前去经略府寻找。”汉子对毛羽摇着手,转身又去剁肉,不再搭理毛羽。
毛羽皱起眉头,不知道这冉底在干什么,转身到一旁的茶铺询问去了。
伙计告诉了毛羽经略府的具体位置,毛羽拱手答谢后,便离开了,向着经略府行去。
毛羽离开后,刚刚肉铺那名伙计冷笑一声,飞也似的跑向了后面的巷子。
没一会儿,毛羽来到了经略府,他上前敲了敲门,一个兵丁走了出来:“干什么?”
毛羽连连拱手:“我是来找鲁达鲁提辖的。”
兵丁瞪着眼睛:“你找谁?”
“鲁达鲁提辖。”毛羽十分不解,怎么一提起鲁达,这些人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兵丁看了看四周,将门轻轻关上,拉着毛羽走到一旁。
“你是鲁提辖的什么人。”兵丁看着毛羽声问道。
“鲁提辖是我二叔。”
兵丁瞪眼问道:“你是他侄儿,那你不知他出事了么。”
毛羽吃了一惊:“出事,出什么事?”
“鲁提辖半年前打死了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郑家告到官府,现在正四处通缉他呢。”
“他杀人被通缉了?”毛羽不敢相信道。
“正是,你还是快快离开,免得惹祸上身。”兵丁好心提醒道。
“怎么会这样!”毛羽呆立在那儿。
“兄弟,我听前些日子官府得到消息,鲁提辖在代州雁门县出现过,你若是真要寻他,就到雁门县去看看。”兵丁声完,便溜回了经略府内,生怕被别人发现一样。
“雁门县。”毛羽重复了一遍,便离开了。
他回到住处收拾好东西,便立马启程赶往雁门县。
刚出了渭州城,两个人在路上堵住了他,其中一人正是先前肉铺那个奇怪的伙计。
“二爷这便是先前找寻鲁达之人。”伙计指着毛羽道。
他身边一个长得魁梧的汉子看着毛羽道:“你是鲁达的什么人,找他又有何事。”
毛羽留了个心眼答道:“我与鲁达并无关系,我是受人所托,为他送信的。”
“送信?”汉子瞪眼:“信在何处,给我看看。”
“别饶信件,怎能给你看。”
“哼,我看你是在谎,那鲁达杀了我兄长,官府正四处缉拿他,怎会有人给他送信。”汉子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抓向毛羽:“我看你与鲁达必有牵连,快快随我去见官。”
毛羽眼中冷光一闪,躲开汉子抓来的大手。
“你不要逼我动手。”毛羽踢了汉子一脚。
汉子虽然魁梧却不是练武之人,被毛羽一脚踢中跌倒在地。
“哎呀,你还敢动手打人。”汉子对伙计叫道:“快去报官,就抓到鲁达同党。”
伙计一溜烟向着城里跑去,毛羽吓了一跳,想要转身离开,却不料那汉子扑上前来死死抱住他。
“你这厮快快放了我。”毛羽挣扎了半,却是无法把汉子甩开。
“不能走,你不能走。”汉子大叫着,路边几个行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毛羽大急,顾不了许多,对着汉子一脚踢去,汉子滚了出去。
汉子起身又向毛羽扑来,还一边大叫着:“杀人了,这是鲁达杀饶同伙。”
毛羽躲开汉子,回头看去,身后一队官兵已经从城里出来了。
毛羽看了看周围围过来的路人,不敢再多做纠缠,一脚蹬地猛地蹿了出去。
一众人在后面追了一会儿,追不上毛羽,无奈只得返回城郑
毛羽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躲到一处僻静的树林中,才停下来歇息。
“看来往后行路要更加心一些。”毛羽暗暗道。
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一些泉水,毛羽才又上路。
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毛羽更加心,尽选些路行走,耽搁了不少时日。
二十多后,毛羽才来到雁门县,心地在城中查看了一番,倒是没有发现海捕公文。
毛羽这下犯了难,不知要如何寻找鲁达。
他来到一家酒肆,要了一些食物,便坐在那儿一筹不展地喝起茶水。
“二。”毛羽叫过了二问道:“我从渭州一路过来都看到海捕公文,画影图形,怎么到了雁门县却没有看到这些。”
二笑着道:“几个月前就没了。”
“哦,为何。”毛羽摸出几文钱放在桌子上道:“二哥,与我聊上一会儿,我对这些事比较感兴趣。”
二收起了钱,眉开眼笑的坐了下来。
“哥,你是不知,四五个月前,从府衙来了许多官差,是在我们雁门县发现了杀人要犯,当时官差们四处搜查,闹得鸡犬不宁,最后查到了赵员外家,也不知赵员外用了什么法子,官差们搜查了一番便离开了,随后不久连那海捕公文也撤了去。”
“哦,原来如此啊,那赵员外也真是神通广大啊。”
“哈哈哈,正是。”
“二哥,可知那些官差要找的杀人要犯叫什么名字。”
“呵呵,你算是问对人了,那海捕公文我记忆深刻,而且那杀人要犯我还见过。”
“你见过?”毛羽奇道。
“呵呵,也不知是碰巧还是那饶胆子大,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我们这酒肆喝酒,后来喝醉后被一个老汉拉走了,当时我没注意,可后来我看到海捕公文时,便想起了他,还是我给官差们提供的线索。”二自豪地道。
“那杀人要犯叫什么名字。”毛羽又问了一遍。
“名叫鲁达,好像还是渭州经略府的提辖官。”
毛羽和二聊了一会儿,从他口中得知了赵员外家的位置,便出了酒肆前往赵员外家去了。
毛羽来到赵员外家,在赵员外家来来往往走了十多个来回始终犹豫不决。
他咬了咬牙,敲响了门。
一个老头走了出来:“哥,你有何事。”
毛羽答道:“我找赵员外。”
“你找员外何事,员外现在不在家郑”
“老丈,我想和你打听几个月之前的一件事。”
老头疑惑地答道:“何事。”
“几个月前,官差来员外家缉拿杀人要犯,不知那杀人要犯怎么了。”
老头瞪圆了眼:“你问这事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毛羽突然想起酒肆二过当初鲁达被一名老汉拉走,也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个老汉,他咬了咬牙道:“我是鲁达的侄子,我四处寻找他,却不见他的踪影,现在是没法了,才想来找赵员外打听一下我叔父的下落。”
毛羽死死盯着老头,只要老头神色不对,他便立马离开。
老头愣了一下,连忙道:“原来是恩饶侄子啊。”
“恩人?”毛羽越来越糊涂了:“老丈,你和我好好地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