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贴身覃嬷嬷去叫二夫人了。
“麻烦嬷嬷您再去请二夫人来吧!”云沁安排了身边的人去做事儿。
二夫人不久便失魂落魄地跑过来,一只鞋都跑掉了,也顾不得穿上。
“我的燕儿!”二夫人哭喊着冲进屋,见着眼前的一幕,瘫坐在地上,爬着到了床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这毒妇!”二夫人眼红似血,就要上前掐住上官沁的脖子,“你这野种,害我燕儿好惨!”
“哼,二娘,害人终害己,你怪我,还不如怪你自己。”云沁轻呵一声,又看向脸色苍白的蔡冬松,“蔡公子,你可知道你犯了死罪?”
“我……我……”蔡冬松犹豫了一下,供出了罪魁祸首,“这都是二夫人安排的!”
“你血口喷人!你跟这野种,谋合害我燕儿!”说着边哭边要撒野,被护院和众丫鬟拦住。云沁走出了房间去写了一封告状书,交给了丁香去报官,又叫月季好好看着上官珠。上官燕刚才叫得那么惨,云沁不相信上官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上官珠一副惊讶忧虑的表情,云沁就知道,这个上官珠果真不简单。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上官珠作为大小姐,从容不迫,正在屋里安慰大哭大闹的二夫人和派人去给二小姐请大夫。
云沁站在门口,看着这场闹剧,心里很是不舒服。
除了昏迷不醒的二小姐,所有人都折腾了一宿。
这一清早,便有人传话,丞相大人知道二小姐出事儿,急得中了风。
这下,宰相府是真的完了。连上官珠脸色都苍白了。
二夫人眼里无光,和刚刚幽幽而醒的上官燕抱头痛哭,可嘴里还是不肯放过云沁。
宰相府的丑事已传遍了皇城大大小小的街头。这事儿也惊动了皇上。宰相,是北陵帝的心腹。
大理寺内。
皇上看着一群跪在地上的人,听着大理寺丞审案,各种证据都确凿了宰相府二夫人的罪行。
二夫人派贴身嬷嬷去城南药铺买的药,派人偷偷给蔡冬松安排了住宿,派人在饭菜里下了药,派人……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当二夫人和蔡冬松等一干人,被打进了大牢,北陵帝喝了口茶,叹道,“谁是上官沁?”
“臣女上官沁叩见皇上。”上官沁声音清亮,举止言谈自若。
“哼,你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北陵帝阴沉着脸,看着镇定自若的上官沁,心里盘算着什么,再次向大理寺丞讨要告状书。
大理寺丞恭敬地呈上信件,北陵帝翻了翻,思索了一下,“你可真聪明伶俐。”何止聪明伶俐一说,在最短的时间内,见招拆招,将计就计,还把所有的罪行推得一干二净,真是不简单啊。
“皇上谬赞了,我只是被二娘害怕了,才如此敏感而已。”云沁听得心惊胆战,又给北陵帝磕了一个头。
北陵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放云沁回了宰相府。
云沁心里泛苦水,这事情远远出乎她的意料,比如宰相大人会中风,比如皇上会让大理寺丞主审这件事儿。
宰相府一片死寂,云沁打心里,不想回来。
老夫人精神不好,一直守在宰相大人的床前,眼睛都哭红了。
云沁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夫人,心里愧疚,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刘嬷嬷进去给老夫人汇报后出来,传老夫人的话,叫云沁和上官珠去跪祠堂三个月。
云沁跟上官珠跪在安静的祠堂,两人一句话没说。
“宰相府垮了,可如了你的意?”上官珠打破沉默,哽咽着开口,“你没有回来前,家里一切都是好好的!”
云沁听了皱了皱眉,这个上官珠还好意思怪罪她?又拿“天煞孤星”说事情。
“二娘的贴身嬷嬷是你的人吧?”云沁苦笑一下,反问上官珠,“其实你知道二娘所有歹毒的计划,不是吗?”
上官珠听了,脸色一白,哑口无言。
“你想借着二娘的手除掉我,再让覃嬷嬷曝光二娘的歹计,除掉二房,不是吗?”云沁呵呵一笑,“丁香也是你安排来监视我的吧?”
“你早知道了?”上官珠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嗯,只不过丁香只忠心于她自己,她觉得跟着我更有前途,便没有偷胭脂秘方给你,不是吗?”
“那你还留着她干嘛?”上官珠轻轻一笑,反问。
云沁跟着笑笑,不想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