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等级是什么意思？”陆鹤之问。

“代表着任务的危险等级。”赵玉堂道：“危险等级越高，报酬也就越高，你看这个······”

赵玉堂滑动鼠标滚轮。

页面来到了潘多拉暗网悬赏排行榜。

最高的是危险等级为A的任务，报酬高达十亿美金。

“六十亿······”陆鹤之瞪大了眼睛。

他脑袋自动把美金换算成了rmb。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亡人的世界里永远都不会缺钱，因为就算是最次级的不亡人，混在普通人中，都如同鹤立鸡群——而财富，是现在世界上最容易获得的权力了。”

“肥仔，你这些年，赚了多少？”

“其实这个也不好算。”赵玉堂已经把陆鹤之当成自己人了，他当然不会觉得这个问题很冒昧：“也没多少，大概有六七个亿吧。”

陆鹤之听了深吸一口气。

赵玉堂还不能称之为不亡人，他仅仅只是个半吊子而已，但他与不亡人合作就赚了那么多······

“陆兄，你可以自己把这个D级单子接下来，自己尝试一下去解决，我回粤市这段时间可能有些事情，要去应付一个老朋友。”

“没问题。”陆鹤之点头道。

赵玉堂点燃了一根烟，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

拿起丰田世纪的车钥匙，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迈着武士一般沉重的步伐出去了。

他明明比陆鹤之大不了几岁，此时却给人一种沧桑疲惫感。

——

陆鹤之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赵玉堂刚送给他的新手机。

不是什么最新款苹果或者三星，而是一款叫黑莓Keyone的带按键的手机，这让他有种回到零八年的感觉，按键输入法既熟悉又陌生。

这款按键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它唯一的价值就是上面搭载着的潘多拉暗网，而赵玉堂选择它是因为它设计之初就用了军用级的保密系统。

陆鹤之逛着一条条商品和悬赏。

有一种第一次逛黑橙色P站的错觉。

因为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永远和情色分不开。

“你看什么呢，脸都红了。”陆潇潇翻开下一页书，她侧目望向陆鹤之，眉角翘起勾人的弧度。

“看B站舞蹈区。”陆鹤之默默说。

“累了吧？”陆潇潇问。

“嗯。”

“嘻嘻，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陆潇潇小鹿一般蹦起来：“你想喝点什么吗？赵总家啥都有。”

“旺仔牛奶······”

“没有，多大了还喝旺仔牛奶！”

“我给你倒点酒吧，喝了酒以后休息一下，赵总刚才不是说你需要单独出任务吗，好好休息才行啊。”

“那好吧，谢谢。”

陆鹤之望着陆潇潇纤细窈窕的背影。

刚见她的时候，她住在脏乱差的城中村里。

眼神甚至都有些幼稚和俏皮。

而现在，她举止和认知都和那个扮鬼的女孩截然不同。

但是具体哪里不同陆鹤之也说不出来。

只能说，她成长了。

——

过了不久陆潇潇拎着一罐瓶身极其考究的酒过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拧开盖子，给陆鹤之倒了一小杯。

然后切开了一颗小巧的冰柠檬，还取了一勺盐。

“把你的手张开。”陆潇潇柔和的说。

陆潇潇俯下身，她睡衣胸口开的很低。

从陆鹤之的角度，可以很轻易的望见里面两抹饱满的内容。

陆鹤之下意识咽了唾沫。

呆呆地照做。

陆潇潇握着他的手，在他的虎口上撒了一抹白盐，然后把酒塞进他的手里，合拢后，最后把柠檬片放入陆鹤之的指缝。

“这酒有些特殊。你先吃一点盐，然后一口气闷掉，最后再吸这片柠檬。”

“我试试。”

陆鹤之吃了一口盐巴，然后仰起头就把酒往嘴里倒。

酒精浓烈的火辣还没下到喉头，陆鹤之就差点喷出来了。

他哪里喝过这么烈的洋酒？

“这是龙舌兰莱伊酒，九百多万一瓶呢！”

陆鹤之一听，嗷呜的一下。

这么贵，就算是硫酸也得咽下去！

一旁的陆潇潇看他这副狼狈样，笑得合不拢嘴。

“我教你！你得一口闷！”陆潇潇倒了一杯酒给她自己。

她握着陆鹤之的手腕。

低下头，张开红唇，伸出蛇一般灵活的舌头，在陆鹤之虎口上舔了一口白盐，陆鹤之顿时感觉整条手臂都酥麻了。

她仰起头，黑色的发丝柳絮般飞舞。

深吸一口气，胸脯起伏。

她一口喝掉了那杯散发着宝石光泽的洋酒。

呼，她红唇间呼出一口酒香。

然后取来陆鹤之刚才吸过的柠檬片，自己也吸了一口。

陆鹤之望着她的动作。

心里咯噔一下。

脸更红了。

陆鹤之吸了吸鼻子站起来。

“我学会了。”

“再来一杯？”

“好！”

果然，按照陆潇潇的方法。

这龙舌兰喝起来没有那么辣嗓子了，反而能喝出一股独特的水果般的清香。

不一会，陆鹤之就迷迷糊糊倒在沙发上没动静了。

陆潇潇也不知道是醺了还是怎么的。

脸蛋红色如同红酒。

“硬挺什么呀，几杯就醉成这样了。”她俯下身子，靠在沙发上，笑着勾起手指摸着陆鹤之的鼻梁骨：“小胖子这么多年没见，变成大男人了呢。”

她注视陆鹤之坚毅的面庞许久。

逐渐的，似乎有一股不可抗力驱使着她朝陆鹤之凑去。

落地窗外霓虹灯五彩斑斓的灯幕，铺天盖地般洒了进来。

陆潇潇的睡裙里透出皮肤细嫩的光泽。

突然，陆鹤之碎屏的破手机想起了铃声。

陆潇潇愣了愣。

皱起眉头哼了一声。

她拿起手机。

“喂？！”

对面似乎被吓到了。

“请······请问是陆鹤之吗？”

对面是个文弱的男声。

“有事就说。”陆潇潇叉着腰道。

“是这样的，我们高中毕业后都太忙了，没怎么有空聚会。这不，现在大家都在放假，所以······额那个想聚一聚，不知道他有没有空？”

对面被大姐头的威严镇住了。

话都说的不利索。

“收到了，我会帮你传达的。”陆潇潇咬着贝齿道。

“没事了，拜拜！”

对面连忙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