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里，“机灵”警司宋明在记事簿上绘明一个火车时间表。写完上后，对唐少华，“大致是这样子的。”

“麻花探员”唐少华仔细看了，连，“对的，对的。”

“可是，柳燕为什么要在中途下车呢？”宋明问他。

是啊！这话问得对，“麻花探员”唐少华一时答不出来，过去也曾经想到这问题，始终找不到答案。

“我不清楚了，为什么呢？”“麻花探员”唐少华用手轻轻拍着面颊。

“机灵”警司宋明叉起双手，好像在详加思索模样，茫然望着大海。棒棰岛朦胧地浮在海面上。

“宋明先生，”唐少华突然叫了他一声，把半来盘据在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公安厅现在为什么要详细研究朱得高殉情自杀事件呢？”

“机灵”警司宋明并没有马上答复，取出两支香烟，递给唐少华。打亮打火机，给他点燃后，自己也抽上一支，安详地吐出蓝烟。

“唐少华先生，因为得到你的不少帮助，所以我才讲出来，”“机灵”警司宋明开口了。

“朱得高乃是这次某部贪污事件最重要得证人。他虽然是个候补科长，事实上，多年来担负着实际工作，对于行政事务很有了解。所以，这次事件和他有很大关系。在这一点上，与其他是证人，毋宁应称之为疑犯。可是，我们太过疏忽，在事件一开始的时候，对他的监视很不充分。这样一来，他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机灵”警司宋明敲了敲烟灰，继续道：

“可是，他死之后，有很多人显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气。我们越是详细调查，越是发现朱得高的嘴里一定存有许多有用的资料。而他一死，我们就很难补救了，令人遗憾之至。

朱得高之死对于我们是个大打击。然而，我们在惋惜，却有人相反地表示高兴。所以，朱得高会不会是为了因为遮掩他们而死呢？这些日子，我们对他的死就有了疑问了。”

“疑问？”

“也就是，怀疑他的死并不是自杀，而是被人强制而死。”

“麻花探员”唐少华直视着“机灵”警司宋明：“有什么迹象吗？”

“还没有明显的迹象。”宋明答称。

“不但，没有遗书。就连一起死去的那女人也没樱”

对，唐少华也曾经想到这一点，向探长提起过。

“而且，我们在津调查朱得高身世的时候，发现并不能找到他和柳燕的关系的线索。”

“怎么样的关系呢？”

“朱得高似乎在恋爱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不是柳燕，就无从知晓了。在柳燕这方面，我也曾经到好滋味饭店向女服务员们打听过，到她住的地方去调查过，都的确有个男人同她往来。那个男人时常打电话到她的寓所，柳燕也时常外宿不归。可是，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在她的寓所露过面。所以，他是不是朱得高，就很难判断了。”

“麻花探员”唐少华听着，觉得越听越离奇。现在，朱得高和柳燕不是已经殉情自杀了吗？“不过，宋明先生。朱得高和柳燕两人亲亲热热地搭乘367次火车，乃是好滋味饭店的两名女服务员亲眼得见的。不过，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常到好滋味的客人。他们三人都是亲眼得见。此外，在现场来看，两人确实是殉情自杀。我自己是看到的了，你手里有本署的现场照片，你看看尸体的样子也就可以明了了。”

“是啊！”“机灵”警司宋明第一次表现出疑惑的态度。“来到这里以后，看到许多资料，大致来，判断他们是殉情自杀并没有错误。不过，我从津带来一些疑问，还和现实合拢不到一块。”

“机灵”警司宋明带来的疑问到底是什么，“麻花探员”唐少华也多少能猜中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