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小屁孩也伸展了一下似乎很是疲惫的身体:“他不过是仗着那个活死人的势,他自己嘛,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本事。”
“你怎么这么说苏铁铁?”莫小汐忍不住的问,因为这个小屁孩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莫小汐睨了他一眼,就他这幅弱鸡的样子,还敢傲娇的瞧不起别人!
“姐姐,要不是我刚刚藏的好,就被那个苏铁铁的蓝光眼给扫射出来了。”小屁孩说,幸亏刚才他机灵,躲过去了。
“你怕他?”莫小汐惊讶的说。
“不是怕他。”小屁孩说:“只是如果现在让他扫射出来我的存在的话,他是不会让我提前一天吸光姐姐的鲜血的,到时候势必会变得很麻烦。”
“哦,原来是这样。”莫小汐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她又说:“不过那个苏铁铁的眼睛好像很厉害,那是什么特异功能吗?”
“呵呵呵呵……”小屁孩嘲笑起来:“那不是特异功能,姐姐,那叫做天赋。她们尸人到了一定的高阶段之后,每一个尸人都会进化出一种天赋,并且他们每一个尸人得天赋都是不同的。”
“一个尸人,只能有一个天赋吗?”莫小汐好奇的问:“他们会不会有人身兼多个天赋?”
“有一个。”小屁孩说:“这天地间,只有一个尸人做到了。”
“”谁?”莫小汐问。
“就是他们现在的首领,万年寒江。”小屁孩说:“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万年寒江已经突破了尸人的特性,他是唯一一个由尸人飞升的,如果没有他,三百年前,尸人就被团灭了。他是真的做到了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传奇。这也是窝给尸人三分面子得原因,我敬佩的其实就只有他们的首领万年寒江而已。”
“那……他是真的厉害。”莫小汐都在心里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能死在这么厉害的大人物手里,仿佛我的肉体也跟着高贵了起来呢!呵呵!”莫小汐自嘲着。
“姐姐!”小屁孩十分正经的对她说:“我跟他比起来,我也是不差的好吗?只是……只是恰巧是我百年一次的脱变,不然万年寒江,我也是不看在眼里的,他这地龙的首府,根本就不可能会困得住我。”
“哦!”莫小汐的反应有些冷淡,这又引起了小屁孩的不满。
“怎么?姐姐你不相信吗?”他有些着急了。
“我相信啊!”莫小汐说着,但是她的神情依旧是非常的冷淡。
“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反应这么的……冷漠。给点激情好不好?”不然,他以后的牛都吹不起来了。小屁孩想想以后……似乎也不能够对着姐姐吹牛了。
他又有有些伤感。
“有吗?”莫小汐明知故问。
小屁孩:“……”无语!
……
万年寒江吃了一些什么东西。
看起来是一团紫色的云雾。
他将那团云雾吞咽之后,才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是好看的,妖异的,配上绝世倾城的一张脸,邪气的可爱。
可一旦你觉得他这张脸可爱的时候,也就是被他的臭皮囊魅惑住的时候,而通常万年寒江只在一种情况下去魅惑别人,那就是,他对对方起了必杀之心的时候。
万年寒江拿起桌子上的桌布,擦了擦嘴角和手掌,才站起来。
几百年了。
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几百年了。
他站起来,走到大殿的正中央,有些遗世独立的卓然风姿。
他是个尸人。
但是,他也是整个天地间独一无二的一个。
苏铁铁走了过来,她对着万年寒江恭敬虔诚的行礼,从他的态度里面,可以看得出他对万年寒江有的不仅仅是尊重和服从,还是蝼蚁对大山般的仰望。
万年寒江,他是所有尸人的信仰。
万年寒江,他是所有尸人仰望的梦想。
每一个尸人,都幻想自己能够成为下一个万年寒江。
万年寒江说的话,做的决定,每个尸人都奉为圣旨一般,只会去死心塌地的执行,而从不怀疑。
“主人。”苏铁铁刚刚从莫小汐的房间回来,他是来报告莫小汐的身体状况的:“她得身体非常好,主人,都是王神人的功劳,这个人类,可以用。”
万年寒江却没有点头,他的心思之深,苏铁铁素来是知晓的。
“主人,你还有什么顾虑?”苏铁铁明了的问。
“苏铁铁。”万年寒江的声音冷冰又漠然:“你永远不要低估了人类的狡猾,也不要轻易的去相信一个人类的话,无论他做什么,我相信,都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远非你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主人,我只是觉得……”
“你不要觉得!”万年寒江打断就他:“苏铁铁,就让我们拭目以待把,在献祭日来临之前,一切都有未知变化存在的可能。如果,献祭日之前没有人类过来捣乱,我或许该可以信他几分。”
“是,主人!我明白了。”
万年寒江一摆手,示意让他下去。
苏铁铁便屁股向后的一点一点挪了出去。
几百年之前,万年寒江也是相信过人类的,甚至,他也想去了解和体验一下人类所谓的感情。
只是,天不遂人愿,那一次,他被伤的很深,很深。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万年寒江永恒的生命中最厌恶的就是贪婪又狡猾的,一种叫做人类的高级文明生物。
高级,贪婪,又狡猾,就是万年寒江对于人类的认知。
“莫小汐……”万年寒江蓄力活动了一下他有些僵硬但是很修长好看的手指,随着他的蓄力,他的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静幽幽的大殿里,听的格外的清楚。
万年寒江原本应该波澜不惊的眼波里面,隐隐有了一些人类的情感,闪烁着,似乎是在表达着愤慨!
又带着一点鄙夷的不屑和难堪。
“五百年前的一笔虐债,如今,你应该一并偿还了我吧!”
然后,万年寒江妖异的眼眸中,冒出一抹殷红,像被鲜血浸透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