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趣闻(1 / 1)砂末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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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小道口的另一扇小门,小门后几名持枪的士兵低声说着什么,文天南上前对着几名士兵笑着道:“劳烦几位军爷了,我等的朋友已经到了。这是一点小意思,请几位军爷喝茶,多谢几位军爷行的方便。”

他说着从袖口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了为首的一名士兵。

那名士兵掸了掸银票,喜笑颜开道:“不麻烦不麻烦,文镖头要是无事,我们便要锁门了。”

“无事,无事,各位军爷请自便。”文天南让开位置,几名士兵过去合了门,将一根粗大的木桩落在了门栓上。

文天南又客套了两句,挑着灯笼向城中走去。郁鸣风见状牵着黄马跟了上去。

“文前辈,您先前说受木兄弟所托是什么意思?”

郁鸣风不解的问了一句。

“郁少侠也不知道?”文天南反问了一句,语气中也多有疑惑,没等来郁鸣风回话,他又继续道:“今日下午过了石头山后,我见那位木公子一人越过了我等独自往司烽城方向而来。”

“等我们镖局到达司烽城时,就见那位木公子独自一骑神色焦急的在城前等待,见我们来了那位木公子便神色微喜的寻上了我。”

“我不明所以,还以为这木公子又要继续问我押镖一事,谁知他却直接对我道,接不接镖。”

“我们镖局做生意,有镖自然要问问,木公子便说他有一点东西和几句话要我转交给郁少侠你。”

文天南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淡黄色的荷包,荷包做工精美上面还绣了一树桃花。

郁鸣风接过荷包,这果然是木齐用来装银票的荷包,两人一路前来,木齐屡屡结账时他见过木齐掏出过这个荷包。

荷包里卷着一叠银票,大概有上万两之多,郁鸣风捏着银票更加疑惑了,他半是自语半是不解的问道:“木兄弟给我银票做什么,文前辈,他可还曾说了些什么?”

文天南脚步不停,挑着灯笼一路沿着夜色覆映的街道走着,他闻言道:“我问木公子要托什么镖,他说便是将这个荷包转交与你,并说他绝不失信于郁少侠,让你去轩固陇元帅府上找他。”

郁鸣风一愣,猛地停住了脚,他捏着荷包顿了一下道:“前辈是说,木兄弟将这荷包托前辈转交给我,而他自己一个人走了?”

“前辈见到他时,他身边是否有人跟着?”郁鸣风急道,难不成木齐又被捕风带走了?这捕风组织难免消息太过灵通了吧?

文天南回忆道:“倒是没见什么人和他一起,只是那位木公子当时神情焦急,将东西给我后便匆匆的走了,并未多说些什么。”

“哦,对了,他还说让我在城门口等你,如果天亮前你没来,就让我把荷包交到城南的同祥客栈,自然有人知道怎么办。”

文天南又平静道,他挑着灯笼在一处街口停下,面前正好是一家还有着一盏灯火映照的客栈。

“木公子所托镖货我已经送到郁少侠手上,郁少侠若是还有什么疑惑,自然还可找文某询问,文某今夜也在此处下脚,若是无有问题,那文某就先告辞了。”

文天南打破郁鸣风思绪一拱手淡淡道。

“啊,哦。”郁鸣风一愣忙抬起头应了一声,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说什么,他想了想道:“文前辈在下绝无他意,只是前辈这趟镖运的……”

“郁少侠,我们镖局自有镖局的规定,郁少侠还是别让文某为难的好……”文天南猛然开口打断了郁鸣风的话,他行了一礼冷冷道:“告辞。”

文天南当先一步进入客栈之中,只留下一手捏着荷包一手牵着马的郁鸣风无奈苦笑。

这人真是……好不通情理。

郁鸣风摇了摇头,自从知道那老廖刘三二人一直替文天南他们开路的事后,他总觉得文天南这趟镖的红货和那昆仑玉有关,只是这文镖头也太死板了一点吧。

将马拴在门口的马桩上,郁鸣风也抬脚进了客栈,柜台算账的掌柜听见动静一溜小跑过来,陪着笑招呼他。

郁鸣风财大气粗的选了间上房,让掌柜的将饭菜送到房中。

掌柜收了银票喜笑颜开转身去安排,郁鸣风径直上了楼,顺着房间门上挂的木牌找见自己的那一间进去休息。

屋中陈设齐全,微一检查郁鸣风放下心来,他走到窗边独自想道:“木齐竟然先走了,分别时明明说要等我,进了司烽城却又托人给我银钱,说在轩固府等我,能到轩固等我即是说明他虽走的匆忙,安全却没有问题。”

郁鸣风一把推开窗,微风吹面拂起两肩发丝他继续思道:“我与他行了半月,捕风也遇到了几回,每次他都以身份硬压,那些捕风却不敢动他,这次为何又会跟着走呢?”

“难不成这里等着他的捕风,身份不低,武功也不弱,木兄他既无法以身份硬压,又没有半点和对方动手的信心,所以才会选择跟着对方先行离去。”

“等着他的难道是一位大捕头?”郁鸣风呼了一气,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事情真相,既然木齐他安全无忧,那自己倒也不用担心,等去了轩固府再找他也不迟。

思绪回转,郁鸣风目光从远处收回,扫过下方院子时他微一愣,一身暗红服饰的文天南一脸心事重重的走进一间灯火明亮的屋中。

他心中一动,屏息凝神竖起灵觉加持的耳朵想要偷偷听点什么。

“老山羊啊,不是我不愿收他,只是这孩子,资质根骨都普普通通,我这门刀法他练起来,事倍功半啊。”

一个男人隐隐约约的声音从他住的楼下传来,郁鸣风微一皱眉,距离太远了,文天南进去的房间离他大概四五十步,若是周围静谧无声还可一试,但此刻仅是楼下的声音就已经把什么都盖住了。

郁鸣风摇了摇头不无遗憾的放弃了想偷听文天南他们说什么的打算,偏偏这时候他楼下又是传来了一人略显苍老的声音。

“裘老弟,你就再想想办法,他父母大仇未报,我这黄土埋进脖子里的人实在是死后眼都合不了,你就看在他是我唯一的孙子的份上帮帮他吧,当年宿雾山上我可是拼了命的把你……”

“老山羊,你的救命大恩我裘明没齿难忘,只是这…这…,唉,那我就试试吧……”

“哎哎哎,好好好,小羊快,快过来,跪下,磕头叫师父。”那个苍老的声音语气明显一喜急忙道。

两人又是推让一阵,中间夹着一个孩子怯怯的一声“师父”。

郁鸣风勾起了一点兴趣,楼下的人似乎是个老者带着孩子向故人拜师,但对方却好像不太情愿。

郁鸣风倍觉有趣,先放弃了去想文天南镖局的事,他又听起楼下的事来。

随后又是一阵挪动桌椅板凳的声音,那男子声道:“来,你就在这里挥刀。”

过了几息,那男子声音又传来道:“不对,孩子你这刀法看起来虽然像模像样,但太过随意了,什么人这么教你刀法的?”

“他就是自己瞎练的,裘老弟你就好好教教他。”那苍老一些的声音带着些讨好的笑意道。

“唉。”那男子叹息一声接着道:“那便继续吧。”

“错了。”

“再来。”

“又错了,出刀要有章法……”

郁鸣风听得摇摇头,这都半个时辰了,那孩子似乎还是没有丝毫长进,果然是如那男子所说,这孩子资质看来不适合习武。

客栈掌柜送来了吃食,郁鸣风不打算继续听下去了,草草吃过,捏了捏依旧酸痛不已的右臂,郁鸣风苦笑一声,看来这右手没个三五天是缓不过来了。

他盘膝又练了一阵心法内力,这才睡去。

一夜无事,第二日天微亮,郁鸣风早早起来练剑,长年累月的习惯早已经融入他身体本能之中。

照例习练完四套剑法,郁鸣风感受一下身体里充盈的力量,他精神抖擞的洗漱一番正打算再练一遍剑法,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阵破空风声。

他听的熟悉,这分明是有人在练功,挥舞兵刃传出的声音。

心中好奇,郁鸣风侧身望向窗外,依理来说没什么人会在这种大庭广众下练习武功,自己都是只在屋中练习。

客栈住楼后的小院中,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正满脸倔强认认真真的练习着刀法,一刀一刀练的十分专注。

“咦,这是…”郁鸣风轻咦一声,这孩子他见过,正是昨日里和一老者骑大青骡赶路的那个孩子。

这么一看郁鸣风又顿时想起昨晚听到的楼下的谈话声中的那苍老些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想必就是那老者。

那资质不行的孩子原来是他啊,郁鸣风释疑的自道一句,就打算不去理会。

院中那孩子边走边挥刀,刀刀连贯紧凑,看着十分莫名其妙,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蕴藏在刀中。

郁鸣风才转过身又猛然甩过头。

“不对,这是势,刀势。”这个孩子挥刀间竟然带着一股刀势,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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