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得功(下)(1 / 1)砂末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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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银票,自己不也有钱了吗?

郁鸣风改了主意将银票叠好收下,这一沓银票他粗略看了一下大概有几十万两之多。

这可能就是这崔一厌这些年劫道的收获吧。

对钱财看的不是太重的郁鸣风勉为其难的将这些钱收下,没找到崔一厌的武功秘籍让郁鸣风一下有些失望。

“果然还是鲁伯说的对,行走江湖将自己师门的武功心法带在身上是个蠢主意,没什么人会这么干。”

郁鸣风将麻子和崔一厌的尸体扔进坑洞中。

“扒两个是扒,扒六个也是扒。”郁鸣风又将其余几人的衣服扒开,他在何让的身上找见了几个拇指大小的小玉瓶。

小玉瓶上分别写着催情、壮阳、迷药、易容等字,郁鸣风“嘁”了一声将写着易容的玉瓶留下,其余的随手扔在脚边。

他有些好奇这写着易容的小瓶里装的是什么,小心翼翼的拔开瓶塞,郁鸣风从瓶中倒出三粒小小的腊丸,一红一黑一黄。

仔细端详一阵,郁鸣风微一沉吟,他蹲下身来将红色蜡丸捏碎,将蜡丸中的几滴赤色液体滴到阎鬼众一人尸体的脸上,扯下一片碎布将赤红液体均匀的涂抹开,这人的脸色立刻从苍白变的赤红。

这赫然是一种能够改变肤色的易容药水。

“原来如此。”郁鸣风心道一句,他将剩余的两颗蜡丸重新装起,此物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他又俯下身子将崔二的衣服扒开,又是一本书籍掉落了出来,郁鸣风瞳孔猛然一缩。

下意识的一屏呼吸,郁鸣风将书籍捞起,书上写有四个小字〈邙鬼刀法〉。

郁鸣风赶紧翻了翻,他一口气将邙鬼刀法从起手式看到最后一刀鬼见愁。

这套刀法如同崔一厌所施展的一样,最重力道,每一刀都带有一股能将人斩成两半的威猛劲头。

虽然自己不练刀法,不过这刀法中的用劲窍门却可以好好参研一番,用到剑法中去,尤其是那最后一刀鬼见愁,聚势叠力的用劲法门若能用在剑法中,无疑也是威力十分强大的。

看完鬼见愁的用劲法门,郁鸣风捻起手指又翻了一页,这一页只有三个字——千折燕。

这书里除了邙鬼刀法,竟然还有一门武功。

迫不及待的翻开下一页,郁鸣风聚精会神的研究起这门叫做千折燕的武功。

半响,他和上书沉吟一阵,从这门武功的描述来看,这赫然就是崔一厌用来将自己头颅移到左肩上的那门武功。

这是一种郁鸣风从未听闻过的武功,与其说它是武功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技能。

这门武功通过运转体内真气,搬移身体中的肌肉骨骼,不但能使骨骼移位,做到崔一厌那样将头颅移到肩头,还可以从自身体内通过肌肉骨骼内在的移动、碰撞变出无中生有的力量,当真十分奇特,叫人大开眼界。

天下武功当真奇妙之极。

将三门武功熟记于心,郁鸣风心情大好,没想到随便翻翻尸体就能收获三门武功,以后一定要将这个习惯保留下来。

噙着笑意,郁鸣风满含期望的又将其他两人尸体都摸了一遍,结果让他大失所望,除了一些散碎银子他又在那胖子张卢怀中摸出一条花花绿绿的女人亵裤。

郁鸣风脸色一变慌不缭乱的赶紧将其丢在一旁,一脸嫌弃的在张卢衣服上擦了擦手。

“这人简直有病,大男人带条女人亵裤。”

再无任何收获。

郁鸣风只好一脸恶寒的将对方尸身重新踢进坑里,又麻利的将其他几人的尸身也丢了进去。

捡来一把铁锨,郁鸣风挥挥酸痛无比的右臂龇牙咧嘴的胡乱拍了几锨黄土,瞅了瞅天色匆匆扔了铁锨就要离去。

又耽误了一阵时间,不知还能不能在宵禁封城前抵达。

不得不说和木齐同行了大半月的郁鸣风也渐渐习惯了赶在夜晚前找一处客栈居住的感觉,实在是比荒郊野外舒服多了。

骑了黄马,郁鸣风略一扫视空无一人的周围,他摇了摇头,这地方一旦没了人一下子便觉得荒凉的很,马蹄扬起几缕黄土郁鸣风纵马远去。

此地一下便寂静下来,地上只余几滩浸湿了黄土的红血,向着这黄土荒坟中的残骨烂泥诉说着刚刚在此地发生的一切,呜呜风声响起像是有什么孤魂野鬼欣喜若狂万分感激。

杀身之仇终是有热血侠义之人替他们报了。

………………

等郁鸣风赶到司烽城下时已经是明月初升,繁星点点的亥时,月光下郁鸣风望着五六丈高的司烽城城墙苦笑不已。

自己千赶万赶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司烽城已经宵禁关了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郁鸣风望墙兴叹,这司烽城城墙高耸,墙体用坚硬平滑的青条石垒成,墙面还被专门打磨的平滑如镜,简直就是专门针对轻功高强的武林人所建,别说他现在还有匹马,就是没马以他的轻功也绝对上不去。

看来今晚注定要露宿喽。

郁鸣风自讽的感慨一句,他耳朵一动,神色郑重的猛然回头看向路旁的一片树林。

林中有一道如火一般的红影闪动,下一刻那红影窜出林木,在空中掠出一段距离直直撞向城墙。

郁鸣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团红影,红影速度丝毫不减,就在郁鸣风觉得红影要狠狠撞在城墙上之时,那红影突然猛地一顿,在城墙上一点直直拔起,翻过墙头消失不见。

从郁鸣风听见动静到那红影掠出树林撞向城墙飞身直起翻过墙头消失,总共不到五息时间,宛如一团幽冥之火乍然出现人间又一闪而逝。

郁鸣风目瞪口呆,他看出了那红影是一个一身红衣的人,却没料到这人轻功居然如此高绝,穿出树林的横空直渡距离不少于三丈,光滑如镜的城墙上轻轻一点便能借力直拔三四丈高。

这简直匪夷所思,就是身为绝世高手的鲁伯也没有这份本事,虽说鲁伯和他一样也只会一门随风步法。

可鲁伯可是绝世高手啊,难道这人也是?而且还是一位精通轻功的绝世高手?

郁鸣风越想越觉得可能,没想到自己才下山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就一连碰上这么多奇妙武功,这么多能人异士。

难怪鲁伯老是说江湖中尽是藏龙卧虎之辈,真是言诚不欺他。

郁鸣风激动不异,要是早知道江湖如此多彩,他早就缠着鲁伯要下山了,何必直到现在。

心中火热,郁鸣风驱马到那红衣人攀越起的城墙下,伸手一抚墙体,指尖传来墙面上微小的颗粒突起,这样的颗粒是绝对无法支撑住一个人的借力一点。

那人能拔身而起,一定另有奥妙,郁鸣风扬首细细观察,他左右偏头张望凭借灵觉加持的惊人目力他看见墙体上闪过一抹细小的流光。

估摸了一下高度在三丈高一点,郁鸣风站在马头上蓄力一点,身形猛地凌空拔起,在将要力尽时探手在墙体流光处一揪。

身形轻盈的落回马上,郁鸣风站立在马背上展开手心露出了一根数寸长的钢针。

原来如此,郁鸣风顿时明白了红衣人飞跃五六丈高墙的秘密。

那红衣人之所以能在平整的墙面上借力拔高,就是因为对方在靠近城墙时将这枚钢针钉入了墙体之中。

郁鸣风大感兴趣,他也想试上一试,红衣人高绝的轻功他没有,将钢针钉入墙中的本事他却有。

黄马打了个响鼻,郁鸣风从马背上跃下兴致勃勃的就要一试。

这时候城墙上面却忽然亮起一点黄光,郁鸣风微微诧异,有些不解的望过去。那黄光晃了晃,原来是一盏昏黄的灯笼。

一个郁鸣风不甚陌生的声音随之传了下来。

“墙下面可是郁鸣风郁少侠?”

“咦?文天南?”

郁鸣风下意识心道一句,他立刻对着灯盏大声道:“是我,墙上面的是文镖头吗?”

“正是。”墙上的文天南回道,“郁少侠稍等片刻,我这就和几位军爷说一声,郁少侠你便先往城门东面走。”

郁鸣风一皱眉头,文天南这是在专程等着自己?难道他又想将这趟镖押运的红货是什么告诉自己和木齐两人?

心中想着,郁鸣风收了手里的钢针牵上黄马依文天南说的朝城门东面走去。

越过城门正门,郁鸣风向东走了几步,他忽然发现在这大城门的东面墙上还嵌着许多的小门。

咯吱咯吱一阵,一扇小门被人从里向外的推开,一人挑着灯盏走出,正是那一身暗红服饰,气质儒雅的文天南。

“文前辈这是在等晚辈?”郁鸣风好奇问道。

“不错。”文天南点了点头。

郁鸣风更加不解:“哦,这是为何。”

文天南笑着道:“我是受先前和郁少侠在一起的那位木公子所托,各中原因,进城后我再解释给郁少侠。”

说着,文天南挑着灯盏又钻入小门中,不明所以的郁鸣风只好牵着黄马跟在文天南身后一起进了小门。

小门后便是一条开在城墙中的小道,小道大概二十来步长短,看来这司烽城的城墙不但很高,厚度也十分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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