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生生的身子,带着娇美的艳光,仿佛洪水猛兽般闯入齐钰眼帘,在他脑子里轰鸣作响,他呼吸急促了些,瞳孔蓦然收缩,猛地转过身去!
“你又在搞什么鬼!”
齐钰声音严肃冷厉。
“我刚去池塘里捞了两个河蚌,所以来树林里换衣服。而且明明是你看了我,你……你凶什么凶呀!”
林知夏满腹委屈,自己吃了大亏不说,还被大佬劈头盖脸一顿训。
女孩子软嫩委屈的嗓音,像是一点挠人的火星子,猛地点燃了他的身体。
青年笔挺的脊背,仿佛如临大敌一般,绷得笔直,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赶紧换衣服!”
这个坏婆娘,一天到晚都不安生!
林知夏有些心虚,不敢回嘴,赶紧低头换着衣服。
却未注意到,青年的耳垂,几欲滴血。
衣服摩擦的声音,仿佛变成了无数只小猫爪子,轻轻挠着青年严肃笔挺的背脊。
齐钰脑中莫名又浮现了刚才的那一幕,那白皙的艳色仿佛生了根般,挥之不去。
齐钰喉结微微滚动,嗓音低沉晦暗。
“离我……远些!。”
林知夏:“……”
她有这么面目可憎么?光是站这儿都污染空气?
林知夏抱着衣服,默默地走远。
耳边不再听到那些扰乱他心绪的声音,齐钰紧绷的脊背放松了不少。
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
思及此,齐钰眉心微动,低敛了眸中翻沉的汹涌暗色。
林知夏走到看不见齐钰的地方,刚换好衣服,便听林外传来女人泼辣的骂声。
“林知夏,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勾引自己大伯上炕,天打雷劈,丧尽天良!”
韩福宝兴致盎然地跟在气势汹汹的妇女们身后。
一会儿郑晓丽就会将林知夏的衣服扒光,叫她在村里丢尽颜面。跟自己大伯苟合,怕是整个村子都容不下她,只能流浪他乡。
没有了林知夏这个绊脚石,她便能轻易抱得齐钰大腿,继承他未来的亿万财产。
走到树林,众人便看到了林知夏。
衣衫凌乱,乌发湿透,桃花眼水光盈盈,雪白的脸颊染着情靡动人的粉霞。
娇美端妍,不可逼视。
郑晓丽眼睛都快喷出火了,心里大骂下流胚子,扯着嗓子大喊:
“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这个下贱蹄子的骚样,肯定是刚做了龌龊事!勾引自己亲大伯,简直天理难容!”
林知夏好整以暇地笑笑。
“大婶,你说我勾引大伯,可有证据?嘴皮子一碰就给我泼脏水,我可以去找村支书举报你诽谤。你身边的福宝妹子是文化人,这种事她最清楚了。”
韩福宝突然被拎了出来,却一点也不慌乱。
“和已经结婚的亲大伯野外苟合,这不仅是天理难容,更是乱伦。我相信嫂子不会做这种事情。”
她表面是在帮林知夏说话,却又只字不提讲证据。
典型的又当又立。
“乡亲们,别跟她废话!这个贱人的嘴比茅坑石头还硬,大伙帮我扒了她衣服,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郑晓丽见人多势众,正好可以一出昨天所受的恶气。便一马当先,挥着锄头,朝林知夏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