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参差不齐的树枝洒落在地上的颜色愈发黯淡,上亦看不到可见的太阳,只剩下橙粉色的一片。
看来外面的世界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啪……”实在是太累了,独孤怙无力地放松全身,任由身子瘫软在脏乱的杂堆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企图把空中的空气全都吸入肺郑
她看着树干上她自己做的记号,想着刚刚瘫软在地上的前一刻,看到的令人绝望的情景。
在她们的前面,一望无际的前头,树干上全部都是独孤怙自己亲手制作的记号。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们在绕圈子转,意味着她们之前所有的功夫都只是徒劳。
“白。”独孤怙已经红了眼,或许是因为一整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所有的努力在现在看来竟然都要付诸东流。
“汪”白趴在独孤怙身上,用头蹭着她的鬓发,动作无比的亲昵。
过了好一会儿,独孤怙都没有作声。
她的嘴唇干裂苍白,衣服破烂不堪,手和脚都非常的无力。
“我该怎么办?”独孤怙无神的双眼望着密密麻麻的顶头,“要是蓝精灵在这里就好了,我也不会有迷路这个麻烦。可是我明明是按照直线路线走的啊,为什么就会绕圈子呢?”
风声沙沙作响,草丛里有窸窸窣声音传出,叶子却没有被吹动。这么大一片深林,竟然没有看见一个动物活动,哪怕一个虫子或者是鸟都没樱
独孤怙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儿。
风声这么大,叶子竟然没有动,那声音从何而来?
如此茂密的深林,资源如此丰富,营养有足,竟然会没有见到任何的动物?
“汪”白毫无征兆地立起身子,左顾右盼,像是在警惕着什么,神情十分慌张。
独孤怙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动用起所有的注意力,疲惫瞬间被恐惧与紧张赶超。
“出来!”她也不知道应该朝个方向吼,只知道自己的气势不能有丝毫弱,她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不然在这本身就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恐怕她们俩一人一狗会输的连渣都不剩。
没有东西出来。
独孤怙更加紧张了,所有的毛孔都跟着舒张开来,想要帮忙对抗敌人。
“汪汪汪”狗吠声愈烈,独孤怙如果不是今看到白的样子,或许她永远都不知道原来一直担当奶狗的白也有做大狼狗的一面。
嘴角无意间抽了抽。
白一直朝着某个方向大声地吠剑
独孤怙反应过来后立马把丹田处的那团幻光朝着那个地方推了出去。
“砰砰砰”
一团东西从那个茂密之处窜了出来。它原本的样子应该是全身长长的绒毛的,但是此时却是全身被烧过的焦黑色,剩下的毛也卷了起来,它正龇牙咧嘴,胡乱地扑打身上的火团。
即使是龇牙咧嘴的,但是它却一点都不像很凶的样子。
独孤怙:“……”
白:“……”
“何方妖孽!”独孤怙气势不减。
“丝丝丝……”听到独孤怙的震耳欲聋的喊声,它似乎才反应过来,朝着独孤怙“走”了过来。
卷毛四角着地,爪子长得很像饶手和脚,脸长得也很像正常男人,只是体积要上许多,它以这样奇葩的姿势向独孤怙跑去,模样异常搞笑。
独孤怙唤出与她合二为一的剑,一剑斩向卷毛的方向。
“刷”一声,卷毛竟然在电光石火之间生生避开独孤怙的攻击。
独孤怙握住剑的手不禁一愣,想不到这卷毛竟然有如此之快的速度,看来是她轻敌了。
在她思考之际,卷毛又上来一波袭击,幸亏独孤怙周围有幻光保护,不然还真得受上卷毛一爪子。
卷毛的爪子落在幻光罩的时候,被弹了回去,它似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被反弹到地上圆润地滚了一圈之后,就愣愣地看着独孤怙周围粉色的幻光罩。
半会儿后,它似乎发现什么奇珍异宝一样,兴奋的表情明显流露在脸上,难以抑制,疯狂袭击独孤怙和白她们。
反观独孤怙,她手握住的剑有轻微的颤抖,但是气势却丝毫不减。
眼看着卷毛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用法一次比一次狡猾。
“噶啊……”似乎用尽了全力一搏,卷毛对着幻光罩狠狠一撕咬,幻光罩的颜色还真的明显黯淡了下来,现在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浅粉色的膜,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地。
独孤怙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往下坠,握着剑的手更加吃力。
白亦露出了着急地神色,它的爪子不由自主抓紧了独孤怙的衣服,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是就是不知道嚷嚷些什么。
对面的卷毛看见自己的杰作后,脸上的兴奋达到了极致。
它正要出击最后一招!
“呼啦”一声,独孤怙和白同时消失,只留下三道身影给卷毛慢慢回味。
???
卷毛摸了摸刚刚因为自己兴奋而没有控制好力度的右手手指,一脸懵逼地看着就要快到嘴的肥肉就这样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而且还是三道身影同时消失。
三道?
“噶啊噶啊”卷毛发出几声骇饶声音,这声音在山间回荡,似乎很愤怒,又似乎带着浓浓的不甘。
另一边。
“请问你是?”独孤怙看着身边的女人,好奇地问。
白也盯着她,似乎很好奇她的回答。
女人没有回答,看着独孤怙的眼睛,嘴角的线条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被扯上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她只是笑,一味地笑,笑得很诡异,很渗人,让独孤怙不禁毛骨悚然。
白在这路上不断地打喷嚏。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们都很谢谢你。”
“啊唧……”女人发出了一声很奇怪的声音。
“什么?”独孤怙疑惑地看着她。
“啊唧……”
“啊?”
“啊唧……”
“……”
独孤怙看向白,似乎在,她似乎是在讲你们的语言,我一个正常人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