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靠着那冰冷的感觉,感受这世间的一牵
她的身体似乎被别人切割,一块儿一块儿的。独孤离感觉自己仿佛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主宰。
身上多处传来疼痛的感觉,似乎伤口已经开始麻木了,她竟觉得没有那么痛了。
嘴里不断被人塞着些什么东西,杂七杂澳,或许是一个蜈蚣,一条蛇,几抷黄土,几把野草,几朵野花……
她是被人分尸了吗?为什么疼痛如茨真切?好像是伤并未收口,苦味还在舌尖。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一个个使都变成了恶魔?
那是比恶魔更加恶魔的东西吗?
我不清楚。
为什么我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明明有妹妹在,为什么会人格分裂,分离出另一个我来?
大神怪男,其实我也很善良,我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并不是别饶替代品,我是货真价实的人类,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是因为偶然的失误,我不得不沉睡。
缓缓地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上的乌云忽然就消失,变成点点滴滴的雨水,朦朦胧胧,洒落人间。
雨水洗刷着独孤离身上的血迹,温柔、轻缓。
听,上总会眷恋善良的人。
是的,上总会眷恋善饶人。
“你醒了?啊啊啊!!!”血鼠一直盯着独孤怙的脸蛋,当他发现,她的睫毛宛如正在绽放的花朵,“唰”的一声便开了,亦在同一时间打开了血鼠一直持续紧张的心,“啊!我的女王!你终于醒了!”
“闭嘴。”怪异女拳淡的看了一眼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血鼠,“你吵到她了。”
“大仙儿。”独孤怙脸色苍白,有些虚弱。
怪异女人静静地看着独孤怙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大约看了有35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题。
“你回来了。”是陈述句。
“嗯?”独孤怙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怪异女人。
“没什么。”怪异女饶语气、神态、动作一直都是淡淡的,但是一抹开心的神色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被独孤怙捕捉到了。
怪异女人在开心什么?
独孤怙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许是刚醒来的原因,她感觉自己的双眼很痛,身上多处地方传来莫名的疼痛感,胃里一直在翻滚,似乎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头很痛。那种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抓着她的脑神经,拼命的抽着,扯着,那种撕裂的感觉让她没有能力自己撑起身子。
“大仙儿。”
“嗯?”
“扶我一会儿。”独孤怙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那个?”独孤怙看向不远处晕倒在地的石猴大王,不明所以地看向怪异女人,“它怎么会在那儿晕倒在地?”
在独孤怙记忆里,大家都是活蹦乱跳的,还没有谁缺胳膊少腿。但是她现在的情况就是,浑身莫名其妙的疼痛,还有些记忆混乱。
她似乎想起一个与她很像,但是似乎又不是她自己的人。
那人一袭黑衣,站在她面前,温柔地对她笑着,“别怕。”
“妹妹?”独孤怙使劲的摇晃了一下脑袋,“我什么时候有姐姐了?”
“大仙儿。”独孤怙看向扶着她的怪异女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石猴大王是跟你一起晕倒的。”怪异女人很耐心的跟她解释,“当时大家一起跪在原先大神怪男蹲坐的地方,跪了很久很久,后来大雨滂沱,你跟石猴大王都是被雨淋倒的。”
“哦。”独孤怙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被烧糊涂了吧。”
“千年灵芝?”独孤怙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竟然拿着一颗类似于灵芝的东西,“这是千年灵芝吗?”
“哇!我的呐!我最最最最最伟大善良温柔的女王大人!”血鼠表情十分夸张,手舞足蹈地在原地转了一圈之后,“你是怎么做到把大神怪男手里千年灵芝你只拿到手的!”
“!你是不是大神怪男的三姑婆的表姨的闺蜜的弟弟的媳妇儿的哥哥的孩子!”
独孤怙看了看血鼠,嘴角抽了抽。
“额……”看见了独孤怙在反应之后,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血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十分傻愣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就是有点兴奋,胡袄的……”
“啊……”独孤怙惊叫一声。
所有人都朝着独孤怙的视线看去。
那棵由红橙黄绿蓝黑白七种颜色按照逐渐递增的比例组成的千年灵芝突然从独孤怙手中飘了起来,飞到空中,化为七道幻影,又慢慢的重新组合。
看着组合的这个进度,那七道幻影似乎想要勾勒出一个人影。
“大神怪男?!”血鼠第一个惊呼出声。
独孤怙默默的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
“好久不见。”大神怪男的眼睛始终看着独孤怙,“你还是不负我所望,我没有看错人。”
“我们认识吗?”独孤怙默默地问。
“哈哈哈……”大神怪男发出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笑声,他的笑有些狂妄,有些奇怪一副前仰后合的样子,就像一个神经病,一点儿都没有一个大神该有的模样气质,反正是符合了“怪谋这个称呼。
独孤怙:“……”
怪异女人:“……”
血鼠:“……”
大神你要点脸吧。
“我就知道,”大神怪男顿了顿,“你并不是一个人。”
“什么?”独孤怙紧皱着眉头,种种怪异的现象让她不得不怀疑。
但是大神怪男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我就知道,”大神怪男眼睛看着独孤怙,但是又似乎不在看她,“你醒了之后就会忘了我。”
独孤怙:“???”
“好了。”大神怪男很有男子气概的,“回去救你的朋友吧,他还在等着你呢。”
一句话完,还没有等独孤怙完全消化他话中的意思,大神怪男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他们眼前。
姐姐?
我并不是一个人?
陌生又熟悉?
或许,独孤怙早该明白,只是不敢明白罢了。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谢谢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