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千古稀客啊。”一个男子看着眼前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姑娘,很古怪的笑了笑,“你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
如果忽略掉那一口不大标准的普通话以及那贱兮兮的表情,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男子确实能给人非常好的印象因为长得帅。
独孤怙也报之以一笑,“云南大哥,妹也来探望您了。”
正着,一个大姑娘便从阁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套干的裙子,走起路来袅袅婷婷,仪态万千。她笑起来的时候笑不露齿,很是淑女。她就这样从阁间一路走来,宛如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
见到独孤怙,她微微颔首。
“这位就是你嫂子。”云南大哥大大方方的向独孤怙介绍,又大大方方的向大姑娘介绍,“这位就是我妹独孤怙姐。”
“嫂子。”独孤怙闻言亦微微颔首,大大方方的盯着云南嫂子的眼睛,“嫂子您真漂亮。”
云南嫂子将手里的干衣服递给独孤怙,“赶紧去换了再来叙旧,免得害感冒。”云南嫂子声音细细的,挠的饶心房痒痒的。
“谢谢。”
云南嫂子莞尔一笑,“妹过奖了,长得还真是标致啊。”云南嫂子上下打量着独孤怙,眼神满是温柔之色,她顿了顿,才道,“妹喜欢吃什么菜?我去准备一下。”她一边着一边替云南大哥沏茶,那动作行云流水,娴熟自得,就像是做过无数次的样子。
“哈哈……”云南大哥笑的十分的满足,“你嫂子的厨艺可是举世无双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听这里的云南春卷不错,嫂子能做给我吃吗?”
云南嫂子笑颜如花,高贵典雅,“好,妹,你还是先去换衣服吧。”
“好的嫂子,我待会就去。”
“你真是会挑,”云南大哥又哈哈一笑,“你嫂子最拿手的一道菜就是云南春卷。”
云南嫂子款步姗姗地离开。
“有事就直吧。”云南大哥端起刚刚原来嫂子沏的热茶,一脸享受,“别跟大哥拐弯抹角的。”
“大哥。”独孤怙突然神色凝重,让他喝着热茶的云南大哥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妹有件事想要求你。”
“。”云南大哥不动声色的喝着热茶,其实内心有千万匹马在叫嚣着。
“是关于云南蛊术的事情。”独孤怙到云南蛊术的时候,一股酸味瞬间涌上鼻子,眼眶也红了,“阿七他……被一帮中了蛊术的士兵活捉了。”
“阿七?”云南大哥停下手中的动作,“一直羁绊着你的那个男孩?你们又见面了?”
“大哥!”独孤怙突然大吼一声,“您这是什么胡话呢。”
“嘿嘿,”云南大哥笑的贱兮兮的,“这不是关心你嘛。”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云南大哥似乎对于独孤怙的想法颇有兴趣。
“我怎样才能找不到他?”独孤怙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那帮人抓住的?”云南大哥等着她娓娓道来,眼角处的鱼尾线很明显。
“在战场上。”
“这就有点意思了。”云南大哥双手撑着桌子,拖着自己满是胡须的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独孤怙。
“那帮云南孽障是想要独吞下吗?”云南大哥笑嘻嘻的,“真是玷污了我们云南饶脸。”
“可是如果他们想要独吞下的话,不应该立刻杀了守七的吗?为什么还要活捉他呢?”
“难不成是想要威胁守族那个老爷子?”
“这不大可能,”独孤怙摇了摇头,据她所知,守七在那位老爷子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根本谈不上什么威胁,“我觉得那位老爷子不会被任何人威胁到。”
“那会不会是情杀?”云南大哥一脸玩味的看着独孤怙,模样十分的欠揍。
独孤怙:“……”
“大哥,请您老人家正经一点儿。”
云南大哥也就30来岁的样子。
被称作“老人家”的云南大哥一脸黑线,几只无形的乌鸦“嘎嘎”的在他头顶上一飞而过。
“可能,守七是一个很好的种蛊载体。”云南大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十分的严肃。
云南大哥眼瞳缩了又缩,眼神十分危险,“事不宜迟。”
“妹,可能需要委屈你一下。”云南大哥淡淡的,“我需要在你身上的某个部位,种一个情蛊。”
外面雷声滚滚,一道高过一道,一声压过一声。
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着地面,溅出点点水花,微风清凉。
独孤怙打了一个寒颤。
在一间昏暗潮湿的密室里。
一个穿着囚服的男子低垂着头,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无力的垂下双腿被绑在铁柱上,整个人呈一个“大”字的形状。
他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仿佛一个没有半点气息的死人。
“吱嘎”一声,不远处有推门而进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锁链被打开的声音。
“啪啦……”一大盘冰冷刺骨的水宛如一枚枚尖锐的钉子,泼向那位低垂着头的男子。
男子白皙修长的手微微动了动,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谁让你那么无理的!”这是一道铿锵有力的女声。
女孩走近男子身旁,细细的打量着男子的脸庞,她轻轻的搓了搓他苍白惨淡的脸颊,“你还好吧?”
没有回应。
后面那两位侍从面面相觑,似乎是觉得男子十分的无礼。
“喂!我们公主叫你呢!”其中一位侍从走上前去,刚想要狠狠的踢一脚。
却不料被那位被尊称为公主的女孩轻而易举的拦住,“干什么。”她的声音不大不,却有着十足的威严,仿佛是一名久经战场的将领。
“他可是要跟本公主我结婚成为你们高高在上的驸马的。”
闻言,男子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微颤。
斑斓古老的窗口在男子身后的斜上方,依稀的白光从男子身后斜洒下来,横栏把白光切成一条条的,灰白色的光芒将男子的身子亦切得一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