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娘说的不无道理，帮着她收拾完院子伪装了现场，又将她与柳絮送至前街旧宅之内，池瑶与梦言便打算告辞。

临行之前，柳大娘给了他们几个香袋，“二位大恩大德，我们母女无以为报，这香袋里面的东西，便权当是我们的谢礼。”

“大娘使不得。”池瑶赶忙推辞，“拿了大娘的笛子已是实属不该，这香袋我们不能收。”

“瑶儿姑娘有所不知，因缘巧合，这些香都有奇效。”柳大娘对池瑶和梦言当真是满心感激。

“小絮姐姐也这么说过。”再次听到这话，池瑶不由看一眼梦言，眸中询问意味明显。

梦言没有说话，只若有所思地瞧了瞧池瑶怀中抱着的紫褐色木盒。

“我看得出来，二位并非常人。”察觉到池瑶与梦言的动作，柳大娘笑了笑，“之前门口那位常府侍卫不简单，我也知晓。”

听柳大娘这么说，梦言颇有些意外。

柳大娘仿佛猜透了梦言的心思，也不等他问什么，便自顾自开始解释。

“祖上出过修炼之人，因此对于妖魔之事略知一二。”

“那侍卫看着不正常，想来应该与魔界之人有接触，亦或是走了歪路。”

“二位往后少不得会身涉险境，必要时以灵力焚香，或可能助一臂之力。”

“谢谢大娘。”柳大娘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池瑶便也没再推辞，眨了眨眼睛遵着梦言的示意收了香袋。

“这盒子大娘留着。”梦言从池瑶怀里拿过放置笛子的木盒，将笛子取出又还了池瑶，末了将盒子递给柳大娘。

看柳大娘面露迟疑，梦言便道，“据我猜测，这香的奇妙，便是源自于这盒子。”

“这话怎么说？”柳大娘顿时不解道。

梦言看一眼池瑶手中的笛子，“这碧玉笛子上面，便只有纯净的灵气。”

如此便是了，平常的香只会有普通的功效，柳家香坊的香之所以有奇效，全是因为香坊之内放有异宝。

而此处可以称之为异宝的，除了柳大娘赠与池瑶二人的碧玉笛子，便只能是这放置笛子的木盒子。

梦言说了缘由，柳大娘便也接过了东西，“这般最好，皆大欢喜。”

同柳大娘道别之后，梦言带池瑶去吃东西，池瑶神色很平静，只说自己想吃包子。

“好，小瑶儿想吃，师父便带你去。”

道边正好有一家食肆，二人一走进去，跑堂的伙计便迎了上来，“客官想吃点儿什么？”

“来一笼包子。”这样的梦言忽然便有了些烟火气息，他看一眼垂着头的池瑶，又道，“再上一壶果酒。”

“好嘞。”伙计连忙应声，“二位客官请稍等片刻。”

“师父。”伙计下去之后，池瑶抿了抿唇，“我吃不了那么多。”

还有果酒，池瑶并不觉得梦言会陪着自己一起用。

可谁料梦言竟真有这打算，他摸了摸池瑶的小脑袋瓜，“师父陪着小瑶儿一起。”

池瑶张了张嘴巴，话到口边，又顿了顿，“我怕自己喝醉了拖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