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远远看上去便知不凡。
“居然是雪月。”云迟靠近竹林边停下,细看前方的竹林中发出微光的那柄长剑。
那股强盛的剑气就是从这里穿出的,玉非白现已先他们一步冲到这竹林里面去了。
手持剑身发出寒光长剑的那人将剑收回剑鞘中,握在手上转身准备离去。
那人一身黑袍,斗篷遮面,背影在玉非白看来,无比熟悉。
玉非白刘海下的剑眉紧皱,咬牙,腾身而起,扬起一地的枯叶。
“你是什么人。”
他稳稳地从那人上方转身落于身前,及膝长发随着转身的动作,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那姿容绝代的脸色极差,神色凝重,腥红色的眸中满是怒意。
“阁下深夜拦路,还问在下是何人?”那人幽幽地开口。
斗篷下,他薄唇轻勾。
除了这浮躁又虚弱的模样,还真以为他就是当年的玉宗主呢。
“这剑哪来的。”玉非白气息有些紊乱,衣袖里,双手紧握。
他胸口疼的很是厉害,而且喉咙中血腥味很浓,自胸口处还一直往上。
尽管他一直压着,嘴边还是有鲜血溢出,从那尖削的下巴滑落至衣衫上。
“阁下这是受伤了,该不是在下所伤吧。”那人绕到一边,想往前走。
玉非白往后退了两步依旧挡在他身前,脸色阴沉的就像是这头顶的天,“剑,哪来的。”
“从一个死人那里拿的。”那人举起剑,隔着一层黑纱看着。
“那么冒犯了。”玉非白轻启染过血后依旧艳丽的朱唇,咬字清晰。
随手伸手,极快地握住那长剑剑鞘的另一端,因为隔得太近,他出手又快,快得叫那人都来不及把剑收回去。
“阁下这是趁着夜黑风高,抢劫?”那人也紧紧地握着剑鞘不放手。
然而玉非白并没有打算跟他废话,抬起膝盖对着他小腿要踢过去,趁着他躲开之际,一个转身松开手握住剑柄将剑拔出来。
但那人武功也并不弱,而且功力相比玉非白这样的年轻人要深很多。
再加上玉非白因为身体原因,握剑的手很是不稳,他只是抬腿踢在那剑柄上,长剑离开玉非白的手,被踢向上空。
锋利的剑端刺落不少竹叶,落下时两人相竞着要接剑。
要是在平时,除了他爹爹,玉非白遇上谁基本都能五五开,倒是这新月夜,胸口左侧靠心脏处疼的要命不说,还灵力被压制,连最基本的瞳术都不能使。
再加上平日里新月夜他走路都要人扶着,这样近身跟着内力如此深厚的人打,虽说不至于输,但也不占上风。
因云迟让他们四个不得轻举妄动,就只能站在远处同云迟一起看着那里的状况。
很明显玉非白这样抢是抢不到那把剑的,只能说拖住人家,让人家跑不掉。
奈何他一边打斗,血还一直吐个不停,不说在一边看的这几人,就连那正在被他强夺原本在自己手中的剑的那人都有些担心,这小子会不会就这样吐血而亡。
“云迟大人,再不去帮他,估计他就要死那儿了。”
南轻炎皱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直奔玉非白身侧,接连三个随后便跟上他。
“小子,你这么执着做甚?这剑可是跟了我将近二十年了。”
这可比跟它主人的日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