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又被那人握在手上,原先的血迹已经消失了,剑身倒是更加光亮了些。
这次玉非白并没有对着剑,倒是对着那人的斗篷,猛地扯下他身上的斗篷。
看清他的脸后,玉非白微微一愣。
“怎么是你。”
他是爹爹交付南疆的那人,也是小公主的父亲,与魏凝荣通奸陷害沈皇后的人。
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老了多少,容颜依旧俊郎,遂不及他们几个那般出众,倒是极含阳刚之气,要成熟稳重许多。
“在下现在可以南疆的国师。”
“王上,多年未见,可还安好?怎么一见就与少主抢他父亲的遗物。”
看出那人是谁后,云迟让他们四个在一边守着别乱动,自己先过去帮玉非白。
“祭司大人,您怎么出了南疆?”
“别跟我说废话,把剑还我!”
玉非白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着,伸手就又要抢剑。
“还?现在这可不是你爹的。”
那人轻转剑锋,又开始跟玉非白打斗成一片。
“你们可以上了。”云迟侧过脸对数十米处的那几位护法说。
“别,别过来。”玉非白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又吐出一大口鲜血,看似是有些神志不清了,伸手直接抓住剑锋,直直地跪倒下去。
“雪月......是爹爹的.......还我......”
玉非白紧皱眉头,手上握得更紧,鲜血不断流出。
“松手。”那人神色很是不耐烦,看一边的云迟还有他的护法们毫无所动,正准备一脚踢到玉非白身上去。
“抱歉,刚刚说过冒犯了。”玉非白咧嘴一笑,抬起那双妖冶的腥红色眸子,直视那人双眼。
“你!”
那人瞳仁紧缩,放开手中握着的剑柄,抓着自己的脖子。
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捏住了脖子,倒在地上挣扎。
自从这剑的主人死后,可没人再能掐着他的脖子或者是说能把他丢到地上了!
玉非白还一直握着剑身不放,整个身子都倒在地上,抬头看着层层竹叶之上的夜空。
先是一滴豆大的水滴滴到他脸上,紧接着又是一滴。
又下雨了啊。
刚刚抢雪月,可以说是拼尽全力了,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真是恨死新月了。
玉非白眼中的一切逐渐模糊,直至昏睡过去。
见他脸色恢复平静,更加虚弱了,也不管云迟没有开口,南轻炎冲上前就把他半扶起来。
刚才玉非白催动了灵力,要是靠近定然会为之所伤,所以云迟才不让他们过去。
那原先手持雪月,被称为王上的那个人已经晕过去了。
只能说是玉非白实在是太虚弱了,要是放在平时,他释放自身灵力的那一刻就已经能将这没有他们家血脉的一个下士送上西天了。
南轻炎把那把剑剑柄改放到玉非白手心中让他紧握着,不顾他那一身血污扛起他就往回跑。
这一路上,血还一直在吐。
他们几人火速奔往静室,硬生生地将玉非白手上的剑拉出来将他放到水池里面去。
“要女人的心头血吗,我这就去弄。”南轻炎神色很是紧张,急忙转身。
“不用,今晚如果找不到能救他的药就可以安排后事了。”云迟神色凝重。
“还能撑多久?”南轻炎抿唇。
“看他运气吧,运气好到天亮,运气不好就这一两个使臣的功夫。”现在就连云迟脸上都满是细汗。
“我们现在就去找!”玄镜清水和余月皆是一脸急切。
天黑前还跟他们一起打闹的少主,现在看上去就快不行了,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