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您来东宫,是为了那把剑来找少主理论,还是因为獬豸被杀害来抓凶手,又或是来看您的明月公主的呢?”南轻炎回归主题说道。
“皆是。陛下可以发话,抓到狂徒,五马分尸。不过臣是不会告诉陛下是太子所为的,就当与太子殿下扯平,不再追究那天女祠一事。”
在那小子给他父亲抱去南疆时他就知道,那小子身体与常人不同,没能继承到那个混蛋优良的血统不说,心脏还少了一块。
大巫祝都说过,他定然不会长命。
已经二十多年了,想必他也没多长时日的阳寿了,把这丫头送来南国,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可以,既然你们父女相见,时隔多年国师大人应该有不少话想说,我就不打搅了。”南轻炎起身。
其实南轻炎昨晚冲进去把那獬豸杀了,早就抱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南策怪罪下来,推到玉非白身上就行了,反正那是为了救他。
国师叫住南轻炎,说道:“太子殿下,臣的闺女臣见到了,若是少主身体不适,臣过去见他可行?”
“自是可以。”
“那请太子殿下带路。月儿,在这儿等我回来。”国师起身,跟着南轻炎走。
燕明月看着他的背影,十多年没见,现在见到她,一句话都没有想对她说的吗?
不过她也不知道该跟自己的这位父亲说什么,她不善表达,莫非是遗传于他?
母后长得特别美,是那种蛇蝎美人,人美心黑。但父王这看上去,一派正气的,言辞文雅,姿容不凡,怎么就会和她走到一起了呢?
不过要是他们没走到一起,现在估计也就没她了。
不过此时,玉非白还在洗澡。
平日里生活上的方方面面他才没多讲究的一个人,要不是因为淋了雨又穿了一夜的湿衣服,身上血腥味又重的话,就直接往荷花池里面一跳,随便洗洗就上来了。
“你澡洗完没?”南轻炎在门外问道。
“没有,有事别找我。”玉非白回答。
“我没事找你,你爹爹的故人想同你说上几句话。”
说着南轻炎已经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玉非白小半个身子还路在外面,木桶表面还洒上了一层鲜花,掩盖住水下的身体。
爹爹的故人,莫非是昨天晚上那个?!
“喂,虽说都是男子,这样也太不礼貌了啊,起码等我起来啊!”玉非白抬起双臂挡在胸前,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
“又不是没看过的,你小时候我还抱过呢。”
国师在南轻炎身后进来,面目表情地撇了泡在水里面的玉非白一眼。
“洗个澡还弄得一屋花粉味儿,闻着也不嫌呛。”南轻炎捂住鼻子转身往外走,脸上一阵嫌弃之色,“我就不奉陪了。”
房内留下玉非白与国师二人,一阵尴尬。
玉非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上去有些傻,说道:“请问有何贵干啊?”
这人也就是他爹爹当年的下属,南疆燕氏嫡系公子,燕景之。
面对这张跟那人有九分相似,让他十分讨厌的脸,依旧保持淡然与冷漠,眼神中一片平静。
玉非白那一头淡金色长发被水打湿,有些许凌乱美,还算白皙却不如女子那般细腻略带些男儿身的阳刚之气的身体泡在浮艳红色花瓣的木桶中,加上美得超出男女且有不太真实的脸。
这叫谁看到都得喷血,能保持平静不被迷惑,定力也是不错。